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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还小不能没人陪,后来就不干了。” 焦丞喉咙里应答着,“你现在不顾虑袁羽的年龄了?” “哎……也不是,等我五十岁了,他才差不多我这个年纪。” 沈川拐了个弯,到了小路上,正好路过瓜地,远远就看见田主戴着斗笠在干活,悠悠继续道:“只是突然觉得自己挺傻的,浑浑噩噩这么多年,连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都忘了。你们应该都觉得我性格很懦弱吧,做什么都陪笑着。以前的我打死也不会想到现在会变成这样……不说我了,听说昨天李飞惮回去特意拿的你做的蛋糕了?” 日出的光洒入窗子里,映入焦丞的眼睛里,“嗯。” 沈川停了车,看他的表情也没说什么,“到了,果然乱七八糟,得赶紧收走了。” 扎营点的几个帐篷抗风能力还行,都健在,但哪里抵得过这场暴雨,软塌塌地散落在地上,还有一个直接勾在了树枝上。 焦丞和沈川趁着太阳还没完全升起,把这块地收拾干净,烧烤架肯定是坏了,少不了赔偿。 最后挨个儿查一查帐篷下有没有遗漏什么贵重物品,被子肯定是带不回去了,焦丞翻了翻竟然翻到了那沓A4纸,被雨水打湿墨水糊了,凑近仔细看了看,似乎还有一部分蓝笔的印记,或许是李飞惮后来写的。 沈川和他解决了垃圾就直接回去了。 旺仔和芝麻站在鸡棚的栅栏边看鸡,陆橧青怕他们一不小心搞谋杀,也在旁边看着。 其他人除了李飞惮都围在桌子边上吃老板娘做的农家小炒当早饭。 “你们回去收拾东西了?”袁羽打了个哈欠问。 沈川揶揄:“嗯,还收拾到几个奇怪的东西。” 袁羽看着他的脸突然意识到什么,憋红了脸挑/逗地直视着沈川。 饶泠:“???”狗粮的味道。 老板娘给他们俩盛了粥,沈川一坐下来就发现对面一个碗没动过,似乎已经凉了,“李飞惮呢?他不吃饭吗?” 杨雪柔:“刚才看他突然匆忙地跑了出来,脸色惨白,衣服也没穿好,我还以为生病了,可他傻愣地看了会我们就去洗手池那里了,去挺久了。” 饶泠咬着白面馒头:“今天飞惮哥确实不太舒服,耳朵痛还是头痛,我看他一直摸耳垂,是不是淋雨感冒了?” 柳伯茂抬头看了眼焦丞,放下筷子:“那我去找他。” 焦丞依旧没吭声地吃着饭,大伙儿没有留意到他的情绪,继续嘻嘻哈哈。 本来他们是准备下午三四点再回去的,但也没料到会碰上这么大的暴风雨,装备也都坏了,商量着午饭后就打道回府。 没睡觉的后遗症逐渐上头,焦丞吃着榨菜和宫保鸡丁打了几个哈欠。 不一会,李飞惮和柳伯茂就从后边走了出来。 李飞惮的脸色非常差,像是被用力搓过,脸颊两侧异常红,还连连打喷嚏,整个人看上去都憔悴几分,边走还一直在摸他的耳朵。 “不舒服吗?”杨雪柔问。 李飞惮坐了下来,随便加了几筷子,嗡声道:“还好。” 听到他明显嘶哑的声音,焦丞愣是抬头看了眼,两人就这样对视了一下,随后又都偏离开来。 一行人付清了“债务”,总算是开车回家了,回去时为了顺路,杨雪柔和饶泠都是蹭的陆橧青的车,焦丞开一辆,李飞惮开一辆,两个人再也没说过话。 焦丞先回了一趟爸妈家,把旺仔送回去,不知道是不是这两天旺仔玩野了的缘故,撒泼着半天都不肯他走。 随后焦丞硬是被他妈一起扣在了家里,说是吃完晚饭再回去。 下午他混沌地补了个觉,起床时整个人乱糟糟的,口腔里也不舒服,妈已经开始盛晚饭,闻着空气里,全是是萝卜乌鸡汤味道。 “丞丞快吃饭了,刷个牙吧,你看看出去玩个什么劲儿,说是去放松,看把你累的。” 焦丞对着镜子,两个大眼袋尤为明显,“还好吧,主要是昨天下了暴雨。” 焦建翔下棋刚回家,放下钥匙就看见自家儿子穿着睡衣睡眼惺忪,有些意外,低头逗了逗扑过来的旺仔,又四处张望,随后才漫不经心问:“那臭小子呢?没回来?” “儿子说他有工作没来得及回来,哎,今天家里正好有只乌鸡,这可是飞惮最爱喝。”焦妈可惜地摇摇头,拔高声音对着洗手间喊:“丞丞,你等会晚上回去带一点,热热给飞惮补补。” 两老夫妻还在嘀嘀咕咕,不知为何焦丞听出了一股失望,他把嘴巴里的泡沫全部吐光,随着水流顺着旋儿全部流下去,伸手看了眼手机。 没有任何消息。 从回来到现在他和李飞惮都没有联系过。 又或者说从昨晚自己提完那件事后,两人再也没有吱过声。 也不知道李飞惮有没有去买新手机。 焦丞想着,外头爸妈又开始催了。 一顿晚饭被塞得特别撑,本来农家乐那边的早午饭还没消化掉,又吃了这么多,实在是顶。 焦丞开车一个人带着保温箱回家时,脱鞋进门,发现家里客厅一片漆黑,他开了灯,愣了一会,没人。 李飞惮不在家。 照理来说,今天工作室是放假的,他应该在家的。 焦丞把乌鸡汤放进冰箱保鲜,身上的衬衫脱下来扔进洗衣机里,坐在沙发上发呆。 朋友圈里一片祥和。 陆橧青带芝麻洗剪吹换了个新造型,照片里小博美漂亮精致,全然没了早上跟着旺仔撒泼的劲头。 刷着刷着,又刷到一段视频。 是没加几天的刘维丝发的。 焦丞点开来看,画面混乱,手机拍得摇晃,只看见几个女舞者在化妆,后背的镜子里映着男舞者的背影,一晃而过,有个影子格外挺拔。 洗衣机滚啊滚啊,半个小时后终于洗完了,焦丞起身把衣服挂上内置的衣架上,门被推开了。 他下意识地回头,李飞惮也看过来。 焦丞有些意外。 李飞惮戴了两枚耳钉,银色的,小小的。 虽然小,但不至于注意不到,因为焦丞不止一次地捏过男人的耳洞,也问过他既然迷信打了干嘛不戴,对方也只说麻烦。 一个下午而已,竟然就戴了。 第一次见到。 李飞惮还是和平常一样,一回来就扔下了背着的运动包,正在拆手表,抬头看了眼过来。 两个人莫名得对视,然后尬住了。 焦丞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觉得自己该表达的都表达了,本来也不是个擅长争吵的人,只好扭头继续抖抖手里的衬衫套进架子里。 “我去洗澡了。” 李飞惮简单地说了一声,就皱眉走进了浴室,不一会传来水花声。 焦丞去客厅拿了李飞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