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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卿抬腿迈进已经开了的受到感应的自动门。 恰好,左小臂拿着西服右手拉扯着领带的沈缘业从拐角处出来。 此时的沈缘业笑逐颜开,看到沈长卿也抵挡不住他的笑意。 沈缘业等着沈长卿进入医院,拍了拍的他的肩,赞扬了一番:“你可是交了个好朋友,这孩子好啊。” 沈长卿有些不解,老爸这么开心,是不是不用老虎凳伺候了? 赵日朋那小子真厉害,能把一向严肃生人不敢靠近的沈缘业逗笑了。 “你就在医院好好陪你朋友,这小子精明的很,你最好多学学。” 沈缘业拍了一下沈长卿的脑袋,喜笑颜开的离开了医院,留沈长卿一人在门口感叹人生。 沈长卿不解,他就一路小跑按了电梯,进去了1507病房。 病床上坐着的少年笑着看着他,向他勾勾手,示意他过来,然后拍拍空出来的一块床让他坐。 沈长卿也毫不客气的坐在了乔明月的身边:“赵小子,你怎么把我爸弄得笑嘻嘻的?你们都谈论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随便聊了聊,关于你的,把你赞扬的连你爸都不相信,说你成绩优异之类的。” “那当然,我可是很优秀的。不过你们谈了一个小时,就这些?”沈长卿似乎不是很满意,撇撇嘴。 “嗯,还聊了一些商业的东西,说我高中毕业就可以去你爸爸公司实习。”乔明月还是隐瞒了一些东西。 那天聊的东西,沈长卿这辈子也没研究过,时间的推移也逐渐忘了这件事。 “那个,做我的哥们吗?我爸挺喜欢你的,我也...挺喜欢你的。” 白泽的灯光一闪一闪的,让眼眸乌黑的沈长卿炯炯有神,一脸诚挚地往向乔明月,祈求他的同意。 沈长卿此时的心一直在蹦动着,活跃着,带动着脸颊微微泛红。 “你怎么又说这个,我才不当你哥们,我们帮派不同。” 等待沈长卿的还是拒绝,乔明月扭过头,不再看他。 沈长卿眼神暗淡了下来,单手碰上了乔明月的脸上的棱角。 乔明月被突来的手吓到了,想用自己的手拍掉,顿时想起自己双臂骨折。 那只不安分的手往下移动,轻轻扶住了乔明月的下巴,往沈长卿的面前扭动。 他的眼眸对上了沈长卿的眼眸,其间距也只有十厘米。 病房很宽很广也很安静,彼此能听见对方的心跳。 乔明月的眼中泛着闪亮的光芒,只看见面前的那张属于沈长卿的脸上的嘴张了张。耳边传来一句话,温柔又动听。 “我就认定你当我的兄弟了,一辈子的,我才不管你愿不愿意!” 第9章 谁是你兄弟啊?净往脸上贴金。 乔明月幽幽的揣摩着沈长卿这张像朝阳一般充满生机蓬勃的脸。 这张脸上总洋溢着快乐,他这个人也是不愁吃不愁穿,总是自信满满的。 那炽白灯忽闪忽闪的,断了线似的明暗交替,让屋子里两个脸对脸的漂亮少年产生了莫名其妙的悸然。 也不知道他俩面面相觑了多久,其中一个人终于忍不住,狂笑了起来。 他的首额低下,埋在了另一个少年的肩头:“哈哈,我之前也没这么偏执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遇到了你,我就想待在你的身边,所以想做你的兄弟,你的哥们。” 乔明月没有躲开,也没有不耐烦肩头多了一个重量,他渐渐接受这个少年的存在。 沈长卿的发质很软,还不时的蹭蹭乔明月的脖子。 过分的暧昧气息缠绕于两人之间,双方彼此达成共识,交错腐蚀,谁也不愿意推开对方。 “我们为什么不能当朋友呢?非得是哥们、兄弟?” 年龄较小的少年的嘴正对着另一个少年的耳朵。 他的声音清澈如泉水,袅袅流水顺着风流入了埋在肩头少年的耳廓里,燥热的气息让脑子里嗡嗡作响,他猛地抬起了头,手放在了刚才他枕过的肩膀。 “差点意思,我不想把你当做普通的‘朋友’,想更进一层次的。” 沈长卿的眸再一次注视着乔明月的眸,波光潋滟之中透露出一股含情脉脉。 乔明月沉默了,他三年前从父亲所在的城市搬了出来,周围朋友亲戚全变成了新人。 他并非害怕接触生人,他是害怕他又一次远离在乎他的人,他尝试不接受新人新环境,只能靠打架填充自己的生活,让自己看起来丰满。 而面前这个少年,他向他抛出了橄榄枝,他却不敢轻易接受。 淮城是他的家,终有一天他会回去的。 ——叮咚,叮咚。 “赵先生,换药了。” 沉默与寂静终于被门铃声打破,一道猛雷划过两人相距的间隙。 乔明月回过神,坐着的身躯往后一仰,身体陷入柔软洁白的枕头上,找个合适的位置调整好舒适度。 他的羽毛般轻柔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还略带撒娇的语气求道:“沈哥,帮开下门呗。” 坐在床头的沈长卿手撑床,站了起来,三下两下整理坐在床上动来动去时候衣服的褶皱,拽了两把头发,呼了口气。 “赵小弟,你还挺会使唤人。” 虽然口上有点怨言,但是身体很诚实,帮门外的护士开了门。 沈长卿抬头一看,护士推着车,身旁还站个人。 那个人年纪不到三十,戴着白口罩穿着白大褂,胸口处的金色名牌上刻着黑字——景君琛,小字是骨科专家。 护士推着小车走进去,那个骨科医生也随着进去。 护士换药的同时,那个医生也在旁边轻轻翻弄查看乔明月骨折的地方。 检查的差不多少了,那个医生开口了:“恢复的不错,五周了吧,左手没事了再过一个月拆石膏,右手和腿还得两个月。” 景君堔强调着,“年纪轻轻打什么架,不遭罪吗?” 沈长卿乔明月都哑言了。 “好了,你们年纪小,下回注意点。小张,我们该走了。” 房间内恢复了平静,高档壁纸的墙壁上挂着那钟表滴答滴答的开始奏乐,已经八点了,外面已经全黑。 沈长卿看了看窗外,觉得自己应该回家了,他爸开车扬长而去,留下他一人独陪病少年。 “这么晚了,我该……” “沈哥,这么晚了,你留下来吗?” 两人步调一致,分不清谁先开口,应该一起开的口,乔明月语速更快,先行说完。 沈长卿一只手勾着乔明月被角,另一只手捂住了已经发热的脸,手没有脸大。 乔明月从那张开的五指能看出,那个少年逼着眼睛,微卷略长的眼毛穿过手指缝隙,嘴角弯弯翘起彰显浓厚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