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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你祖宗旁边道你的好!” “嘿你这丫头片子!”汉子抡起拳头就要动手,曲陌手一抖,手炉里的碳灰全撒在了他身上,虽不是很烫,也足以叫人嘶两口气。 汉子登时跳脚,可见曲陌身后一堆仆人,又是从城里出来的,不敢造次。 “且不说你们是不是她的亲眷,卫大人早已明令禁止人口买卖,你们这般违法乱纪,只需跟官府说一声,起步三个月牢饭是管饱了。” 几个人不经吓,听曲陌如此一说,慌忙散了。 小姑娘见没人再阻拦,拎起铁锹在旁边挖起了坑。 曲陌兴味地看了看她,从荷包里拿了锭金子出来。小姑娘紧盯着他的动作,加重语气重申:“我不卖身,我爹说了,人死了就是一抔黄土,躺在金棺还是银棺里,一样要化成灰,犯不上为一亩三分地累了活人,” 这位父亲倒是想得通透。曲陌喜欢这种直爽的性子,说话不用费那么多脑筋。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这里是锦阳城地界,官府也是不准你随意埋人的,你找个棺材铺,他们自会负责将人埋到该埋的地方。” 小姑娘垂下眼,看着拿金锭子的白皙手指,像是玉一般,叫人不忍染指。她背着手搓了搓,飞快地拿走了金锭子,咬着唇认真道:“我不会平白受你恩惠的,等我赚钱了我就还给你。我叫萤草,敢问公子大名?” “我叫曲陌。” “曲……墨?” “陌上花开的陌。” 萤草看着他眉目间淡淡的笑,很容易就想象出春风化雨,陌上花开的景色。 “那几个人怕是贼心不死,你既离了便去别处找些营生吧。”曲陌本想叫她带自己玉佩随便去哪家铺子做工,又一想那不真成买人了,便打消了念头。这小姑娘瞧着是个极聪明的,那锭金子利用好,也足够一段时间生活了,往后的日子还得自己争取才是。 小姑娘点点头,跑到远处,又回身朝曲陌看了一眼。 “哥!快点走了!你什么时候那么多话了!”曲越等得焦急,趴在车窗上直嚎。 话多么?曲陌摸摸下巴。今天好像是有点,大抵是因为遇到个小千里马吧。 马车卷着尘土扬长而去,城门口立着的小小身影,站了许久,直到再望不到马车的影子,一瞬跪下磕了三个响头,才拉着草席入了城。 (网络又有问题,拖到好晚_(:з」∠)_曲陌其实是临时添上的角色,所以没有太多想法。下一篇已经写出来开头了,但是还在本子上没打出来,困死了明天再发上来吧(*  ̄3)(ε ̄ *)) ⑥谁薄情(H) 锦阳城最近出了件让人唏嘘的事——公孙家的二少爷病逝了。单看确实不是什么稀奇事,可因公孙家只有两子,长子年少成名,被封了大将军,上了战场便再没回来。次子才华横溢,却身患奇疾,这不没熬过二十五就去了,可惜了也才二十出头的媳妇,还有个四岁的闺女。 公孙家如今的当家主母姜氏,还是望门寡。长子战死后,圣上体恤,特意封了诰命夫人。是以,也没人敢在背后说三道四。 春寒未过,冷风吹着朱门上印着奠的白灯笼,衬得更加萧索。 阮清微一个人跪坐在停灵的大堂,看着铜盆里燃尽的黄纸发呆。一身缟素衬得脸色越发白净,可见眼底淡淡的青黑,眼中似沁着两汪泉水,透彻清亮。 “清微。”门外进来一个身量略高的妇人,眉间比寻常女子多着几分英气,便是主母姜氏了。 阮清微唤了声大嫂,起身迎去。 “天还未回暖,你成日在这里怎么成,仔细病倒了,我手边连个帮衬的人也没了。”姜氏拿过丫鬟手里的素色斗篷给她披上,语气担忧。 阮清微看了看静静放着的棺木,面带感激,“表哥助我良多,我也没什么可报答他的,只能再多陪陪他,给他烧几张纸罢了。” 姜氏轻叹一声,挥退丫鬟,犹豫了下还是问道:“我听说楚峥回来了?” 阮清微一听到这个名字,眼睫颤了颤,压下心中翻腾的情绪,摇了摇头,语气不甚在意,“不知道,或许是吧。” 姜氏感慨道:“想不到当初以为去了的人又回来了,这老天爷可真会作弄人。”姜氏拍拍阮清微的手,“既回来了,你跟他去说说清楚,待给阿良守过灵,棺椁入墓,你再归家再嫁,也无不可。你们分离了五年,万勿再蹉跎下去了。” “大嫂……” 姜氏知道她顾及公孙家,语重心长道:“清微,你跟我不同,我与你大哥是互有情愫,所以我甘愿为他守一辈子。阿良知道自己活不长,本也没打算娶妻,看你未婚怀了萌萌怕人诟病,才出此下策。寡妇之名虽不好听,却也少许多麻烦。” “大嫂说哪里话,若不是表哥,我和萌萌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阮清微回想起来,心中的酸胀堵得满满的,吐不出来咽不下去。若那人死了,她不过是伤心一辈子,可如今却突然回来了,毫发无伤,功名满身。这五年缘何音信全无,她半点不知晓,疑惑,委屈,怨怼,种种情绪涌上心头,让她根本无从选择。 阮清微拨了拨皓腕上刻着名字的檀木珠,失神低喃:“五年……一个人该变成什么样了呢……” 下人匆匆跑进来,气都没喘匀:“夫人!楚将军来了!” “说曹cao曹cao就到。我看也不必请人来这儿了,我怕他心里郁结忍不住掀了阿良的棺材。”姜氏笑着让把人请去了后院书房,“去见见他吧,把事情都说清楚了,他若不信,还有大嫂呢!” 姜氏叫下人退下,让两个人一诉衷肠。 阮清微走到书房门口,看见里面站着的挺拔背影,蓦然驻足,眼泪不受控制便夺眶而出。 楚峥转过身,看到的便是她红着眼眶梨花带雨的模样,背在身后的手紧了紧,剑眉下眼眸冰冷,凝着一团风暴。 那个病秧子死了她就这么伤心么?这五年来她可有想过他,问过他? 楚峥看着她挽起的发髻,心中越发难平。真想问一问这个薄情的女人,为何可以将海誓山盟抛诸脑后,就那么嫁给个病秧子,当了寡妇。 “公孙夫人,别来无恙。” 所有的情绪,到头来只化作一句硬邦邦的问候。阮清微一怔,望着男人冷峻的眉眼,找不出一丝丝当初的温情。 他在恨她? 阮清微意识到这个事实,纵然满腔酸涩,还是忍不住想笑。 五年杳无音信,乍然出现没有一句解释,却在恨她?他凭什么! 阮清微敛去所有神色,淡然擦去脸上的泪水,再看他时已没了方才的喜悦。 “多谢将军挂心,将军今日前来有何事?” 自然是来看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