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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化一模一样。 “佛像!”她尖声道,伸手就把头上的佛像取了下来,疯了似的递给洪溪,道:“佛像,佛像给你!佛像给你!” 洪溪摇头,伸手将砸下来的漆黑手臂给推开,反手一把将许蒹往后推,道:“不,你走!我已经走不了了,就算现在离开了,我迟早也会回来的……蒹蒹,你听我说,你走,你出去!拿着佛像出去!出去找人来救我们!” “不!我和你一起!”许蒹大声喊道,坚决不愿意一个人离开。 “蒹蒹,你走吧。”一直没说话的陶艺开口了,她目光悲伤的看着许蒹道:“我和洪溪,已经走不了了……你听我们的,你拿着佛像出去,出去找人来救我们!你懂吗?你不走的话,那么今天我们三个人都得留在这里。” “一一……” 许蒹才看见陶艺的情况,她竟然和洪溪一样,脖子那片肌肤,尽数都变成了灰白的颜色。 许蒹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大喊。 洪溪和陶艺苦笑,这事告诉她又能有什么用呢?佛像只有一个,只能救一个人。 “你走啊!”洪溪说。 许蒹使劲的摇头,泪流满面,喃喃喊道:“不!不行!要走一起走,我要和你们一起,大不了我们一起死……” “真要我们全部都死在这里,你才甘心吗?”洪溪大吼,一耳光打在她的脸上,然后伸手推攘着她,“我叫你走啊!” 许蒹被她打得脸偏过去,半边脸立刻就红了,又被洪溪推得往后退了几步。 陶艺同样急急的对她大声喊道:“你走,你出去不仅仅是为了离开,而是要出去找人来救我们!知道吗?” 许蒹死死的握着手里的佛像,看着洪溪和陶艺,她的眼泪不住的往下掉。 最终,她往后退了几步,喃喃说:“我会找人来救你们的!你们一定要等我!” 她大声喊着,转过身闷着头朝着外边冲出去,身影被出口的光给吞没。 通道中,洪溪和陶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笑,然后扭头看向身后那具漆黑丑陋的东西。 “……也多亏变成这样了,不然还真的没办法拦住这东西了。” 她喃喃,嘴角咧开一个十分嚣张的笑来,看着冲过来的漆黑东西,语气挑衅的道:“来啊,你这个丑东西!” 她们三个人,有一个人逃出去了,那就足够了。 * 沙漠中,许蒹睁开眼,有些茫然的看着四周。 咦,我怎么会再沙漠里? 第94章 许蒹睡得十分的不安稳, 过了一会儿,她甚至在睡梦中哭了起来,嘴里发出呜咽的声音, 泪水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 啪嗒啪嗒的直接往下掉。 不一会儿,她的泪水就把许母的膝盖给浸湿了。 “……顾小姐。”许母着急的看向顾青瑾,说:“蒹蒹她一直在哭,这要怎么办啊?她不会有事吧?” 顾青瑾正在打量这座大殿最上方所供奉的那尊巨大佛像,这尊佛像十分高大, 足足有两人那么高大, 模样极为凶恶, 看上去倒不像是佛, 反倒像是厉鬼了。 听到许母的喊声,她远远的看过来一眼,不怎么在意的道:“她只是魇住了, 大概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睡醒就好了。” 许母叹了口气,面上仍然是忧心忡忡的, 心里实在是有些担心许蒹――这到底是做了什么梦, 才会哭得这么厉害啊? 突然,许蒹大声嚷了起来,尖声喊道:“洪溪!一一!洪溪!一一!” 一边喊叫着, 她猛的从地上坐起来。 “蒹蒹!你醒了?”许母一脸惊喜,又关心的追问她:“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许蒹转头看她,神色怔愣, 满脸是泪,过了好一会儿, 才表情恍惚的叫了一声:“妈?” 许母立刻诶了一声,问她:“你感觉怎么样了?” 说完,她觑着许蒹的表情,小心翼翼的道:“刚才在睡梦中,你一直在哭,还在叫洪溪和陶艺的名字……” 许蒹愣了一下,旋即她想到了什么,左顾右看,一双手无意识的在脖子前寻摸着,直到摸到一个硬物,这才愣愣的低下头来。 精巧的木雕佛像,不过只有她手心那么一点大,颜色是木制的褐色,但是却给人有种“亮”的感觉,只是现在她手里的佛像颜色却显得十分黯淡,看上去灰蒙蒙的,像是蒙上了一层灰尘。 一道裂痕从佛像的眉心往下,一直到最底处,直接将佛像一分为二,只是还没有彻底的裂开,勉强还保持着完整。 许蒹伸手将佛像捧在手里,头抵在手,突然大哭了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哽咽不成声。 “……怎么了啊,你怎么哭得这么厉害?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许母着急的问。 许蒹摇头,一张口便是使劲压低的呜咽声。 许父也着急的道:“你这孩子,怎么一直哭,不说话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跟我们说啊!” 顾青瑾大步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见她抽噎的模样,问道:“你这样子,是想起来那些忘记的记忆了?” 许蒹点头,看着手里的佛像,目光有些恍惚,喃喃道:“我怎么能忘呢?我明明答应过洪溪和一一,我会找人来救她们的?可是我却忘了,我却忘了……” 她们将盛的希望给了自己,拼命的想让自己逃出去,可是自己呢,出去之后就将所有的事情都给忘了,将她们彻底抛到了脑后。 “我怎么可以这样?我怎么可以!”她伸手使劲的敲着自己的脑袋,心中充满了懊悔与自责。 许母急忙拉住她的手,哭着道:“蒹蒹,你别这样……” 顾青瑾语气淡淡的道:“这也不能怪你,就算是换了另一个人逃出去,也会和你一样,将这里的事情全部遗忘。” 她表情冷淡,并没有因为许蒹的哭泣而显露出什么心软不忍来,但是她这不急不躁的语气,一副正经说事的态度,却很好的抚慰了许蒹心里的焦灼与懊恼。 顿了顿,顾青瑾继续道:“而且你以为逃出去就是结束吗?就算你逃出去,终有一天,你还是会回来,不是吗?” 就像许蒹这样,三年之后,她仍然再次来到了这里,若是没有顾青瑾和白减,怕是早就已经变成了一具泥塑。 “好了,别哭了,你继续哭下去,你的朋友们也不会恢复原样。你不如先跟我们说说,三年前,你们到这个地方来,究竟是遇到了什么。”她道。 许蒹伸手将眼泪抹去,道:“三年前,我们班的人到这里毕业旅行……” 如今回忆起来,那就是那场噩梦的开端。他们一群人都是普通的学生,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