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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驹仅是如月般,立着。见许青生看她时才稍稍摆好了手势。 她醋么?或许已然被蜘蛛捕获,将手攥成拳,立起来,与肩膀同高,而后面无表情地向下拉。 手臂下拉两次,以示加油之意。再拉一次,便是鼓劲。 有学生见到宋清驹,笑着与她交换手势。而许青生呢?她见着宋清驹,直直便跑过去,汗水也淋漓的,她轻声讲:“晒么?” 光底下的少女好生灼眼,那般活跃的健康。 她涂了防晒,肌肤却是黑了一层的,许青生以往白的那般干净,如今遭光眷恋,遭光渡黑,却也黑的健康了许多。 健谈了许多么。 她们已然许久未赖在一处。约莫一周罢,军训还要再走几日。 这几日尽忙,什么时候才能有一夜呢?什么时候才请假陪萨摩耶呢? 女人抬手,浓郁的眸光黯淡着点,将她的情郎唇角的发丝剥开,随后便细腻地贴紧她。淡淡地道:“不晒。想你了。” 什么时候这女人也这般主动?宋清驹今日忙,忙得抽不开身,每次许青生回来时她都已然歇下,如今好不容易空闲了可不是去寻情郎么。 猫咪累么? 累。 猫咪的情郎也好生累了,被军训摧残掉了。虽是还很健康的风貌,却是累得一塌糊涂。 猫咪从不予无病历的人假,如今她却想给许青生一天假期,要她好生休息,将腿,将手,都好生歇歇。 可无法,许青生半阖着眼,轻声地讲:“好先生,今晚晚睡些,我想和你多说些话。” 军训后,高二了。 她们就连是言语都要抽时间,寻常时在教室内她们都不得太过亲昵,在办公室才可自没几人的环境缱绻地亲昵。 此后呢?外头也去不了,忙着。各科老师都拖堂着。 她们之间,便仅有课间cao的机会。 每次课间,许青生都遭宋清驹留下来,一齐读书。 却也仅是读书了,做过什么坏事? 许青生手里捧着刚获茅盾文学奖的书,那本书叫什么?官商。那么厚一本,她便读。 这么厚一本书,究竟要多少个课间?要多少个课下? 或许以往会好轻松便读完,可现下许青生连在寝室时也在抽空学习,英语单词,数学公式。 萨摩耶摆着尾巴,俏生生地学。 她好生奋斗,打她头顶上亮着的灯,至强制熄灯时也从未熄过。 倘若有人逼迫她熄,她便会将宋清驹搬出来,轻声地讲,是先生怕黑,所以要打灯。 宋清驹怕黑么?谁晓得。 只晓得睡觉时,许青生是去先生怀中睡的。 是因为她想要。这一冷冰冰的女人,她黏人。不愿许青生去其他床铺上睡,只愿她们挤于一处睡。 这样做虽好,可临睡时许青生却总是会让不该起来的小rou棍起来。 少女尚且年轻呢,也还很清秀,不晓得如何面对欲望是很正常的。 她解决她的欲望么?却是不解决的,只晓得遮住。 遮住便好了,遮住后,先生也察觉不到。 却不晓得,宋清驹察觉透。 她怎么察觉不透呢? 一根根手指,遮住那根疼她千遍万遍的长物上。她不晓得么?她何处不晓得?是xue里,还是胸上?乳尖? 她已然晓得透,这根的尺寸,这根的相貌,这根的气味。 都是如此温雅堂堂。她怎么不晓得? 这根指遮得住甚么?甚么也遮不住。夜里,一双粹透黑的眸子里也波澜不惊。 宋清驹将身也翻,定定地将手移过去,替许青生疏解欲,却并未有太大的动作。 是替她疏解,还是替自己疏解?谁晓得?嗯? 只晓得夜里的一双手,细且修长,已然极熟稔地taonong那根掩于睡裤下的性物,伴以女人清冷的喘息。 许青生睡梦中,似乎觉察自己已有释放了,一把动情的嗓柔声地讲:“先生,这是你的牛奶。” 而后她又唔了一声:“这是我的牛奶……” 她梦见什么?许青生射了遍地,而宋清驹的手尚且在清理。 她拾起纸巾,规整地擦拭指节上白浊,神色是自若。 “怎么遍地都是牛奶?”少女还在讲梦话。 女人一时兴起,便淡淡地随一嗓:“你射了满地。” “……该如何办?”她随过一嗓,许青生便似乎听得见这句话。分明是一只萨摩耶,此时却轻微地连腿也打颤:“射了满地,先生该训斥我弄脏了她,会将狗狗打死的,她不会与我分牛奶的……呜,萨摩耶不是乖狗狗了,猫咪要把萨摩耶丢掉了……” 宋清驹眼里并未融入任何情绪,仅是单薄的一层柔和,仿若是温柔的水,低低地渡过去。 “我未曾说过不要。” 语声落,许青生却开始自顾自地掉了泪。 为何?无缘无故地掉泪。 一张脸也哭惨,红的眼眶里滚着烫的泪珠,待至再开嗓时,许青生的嗓都已滚上浓郁的哭声。 “阿清,我不想长大,长大还很疼呢,现下便好痛。” “先生,我当真要将自己送去成熟的屠刀下么?” 到底,是否,当真? 谁也不顾这些。 宋清驹的手只爱怜地抚过去。抚着她的青生,她的泪珠。 许青生是她的人,那么自然,泪珠也是她的。 女人该将这些泪珠,一一揽走,保管好,而后藏进盒子里。 “青生。 你睡夢中說過,你不想長大。我便銜來一片雲,陪你玩捉迷藏。 我們不長大,只是在人生的道路上,玩捉迷藏。跌撞是很正常,尋不到路亦是。 你怕麼?只是來找我的雲。 我和你都是鬼,抓人的鬼。我們來找雲,你還怕麼。 莫將成熟比喻是屠刀,她是我的雲。如同你,你是我的青生,你是我的薩摩耶。 你找見我的雲,便如同我找見你。” 女人漆黑的影遭昏晃的光拉长,身子便靠至案前。 她的盒子里便写着这番话,伴着几滴偶尔的泪,待着萨摩耶前来收听,充作是一张纸页的模样。 终于将此写好,宋清驹将钢笔阖上盖,用一件对戒盖住这页单薄的纸。 这,是她的聘礼么? 女人将戴于无名指上的对戒抬起看。无波的瞳,竟也起波澜。 这对对戒是网上买来的,由今年开学时便在订,一直到如今。 宋清驹请人替她钻研,帮她买,大抵用了六百多才购得这一对。 这戒指并非金贵,或许对许青生也仅是不痛不痒的价位,却也掺尽了女人薄又深的情意。 一对对戒,不惹人眼的设计。 也许不对外宣扬,许青生的对戒同宋清驹的对戒便似乎两种不一般的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