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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杜仲看起来相当严肃,“你真的不记得‘他’吗?我觉得他可能拥有你的记忆,他知道我是谁,向我挑衅了说我赶不走他。他的眼神还挺吓人,一对比,你那眼神就算是瞪我,也像是想要和我谈恋爱的那种甜蜜蜜。”丁炏居然又以为杜仲是认真的,他对自己的判断力感到绝望。 “你会好好说话吗?”他瞪向对方,并且一点不想和对方谈恋爱。 杜仲无辜眨了眨眼睛,旧事重提:“我社交能力就是那么差。” ——可是你调戏人的能力也太强了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一个劲调戏我吗?果然,想要带男朋友回来过夜的人就是不一般! 丁炏没有继续提问,他往冰箱走去,准备去冰些冰块。不过,在走近冰箱前,他猛地站停。 冰箱门上的小白板,原本有着丁炏潇洒不羁的狂草“混蛋去死”,但现在,那四个字不见了,转而呈现的,是歪歪扭扭的“不去”二字。 杜仲转头望向冰箱,予以说明,“这是他回给你的留言。”说到这里,他想起,“他给你留言的时候,倒真的有些狂狷邪魅的意思。” 丁炏强烈怀疑:“就冲他这小学生一样的字迹?” “这件事教育我们,字写得漂亮是没用的。” 丁炏认为杜仲一定是针对自己,因为他的字很漂亮。 “对了,我煮了咖啡,你要不要来一杯?”杜仲忽然另起话题,边说边从桌上拿起空咖啡杯,走到咖啡机前。 丁炏注意到自己一旁玻璃罐里的咖啡豆少了,想必这会儿已香消玉殒在咖啡机中,这让他不动声色摇了摇头:“我还不想喝。” 杜仲微微疑惑地瞥了丁炏一眼,后者认为自己表情应该是天衣无缝的,他镇定自若走向沙发,挑选能清晰观察到对方脸孔的角度坐下。他的完美演技最终换来杜仲放松警惕。杜仲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毫无防备地低头喝起来。 小时候丁炏点燃炮仗后也是这种心情,既紧张又期待。当遇到炮仗点不响时,他则会失魂落魄,差不多是两块巧克力掉地上不能吃的危害程度。 而眼下,这两块巧克力掉在了地上—— 杜仲居然若无其事喝下了丁炏的特制咖啡! 丁炏死死盯着对方看。他把杜仲看得糊涂了。 “你不会才发现我很帅吧?”杜仲猜测着问,笑得就好像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帅哥。 丁炏没好气地回答:“你的自我认知也没好到哪里去。” 面对这一说辞,杜仲丝毫不以为意,他又喝了一口咖啡,之后往浴室的方向走去:“免得你待会儿又去洗澡,我先上个厕所。” 丁炏懒得管杜仲肾好不好,对他来说,正中下怀的是对方走开了。正满心疑惑的他赶紧找了个杯子,从咖啡机里倒出些自己的特制咖啡。 他用心烘焙的咖啡豆难道真的尝不出区别? 丁炏试探着喝了一口。下一秒,他跑到水池前把咖啡全部喷了出来。 然后,他听见杜仲的笑声。 杜仲笑着从浴室走出来,看得出之前只是躲在门后,他就等着丁炏喝咖啡。 “你说你幼稚不幼稚!”丁炏简直气急败坏地说。 杜仲丝毫不纠结地点头赞同:“是啊,我挺幼稚的。” 面对如此直截了当的承认,丁炏实在是说不出话来。 “不过你不会那么有心,特地为我准备了这些咖啡豆吧?”杜仲转而好奇询问。 丁炏瞥向对方:“不是为你准备的。” 杜仲很快反应过来,“你是替‘他’准备的。”说到这里,他不禁讶异地上下打量向丁炏,“你是怎么想的?万一他喝一半你醒过来?这也太损人不利己了吧?” 丁炏心想你好意思说。“刚才你为了骗我喝咖啡,真的就自己喝下两口,这种行为不算损人不利己了?” 杜仲立即给出有力辩词:“我幼稚嘛,正常的。” “我有精神病,也是正常的。” “既然你有精神病,你能跳小苹果给我看吗?”杜仲期待地问。 丁炏摇了摇头,他冷静询问:“你是这方面专家,回答我,精神病打人算不算犯罪?” “虽然不会坐牢,但会被关到精神病院里的小黑屋,被医生为所欲为。” 丁炏不得不怀疑自己遭受到姓sao扰——可万一是他想歪呢?实在不好意思暴露自己的不健康思想,他迟疑着不确定怎么奠定自己接下来的发言立场。 杜仲在这时若无其事转移话题:“说起来,我觉得你针对‘他’的恶作剧很可能失败。就像之前我说得,我担心他拥有你的记忆。” 丁炏的想法不同,“认出你是心理医生可能是因为这种情况已经是第五次发生。他应该不记得我的经历,”这不是抬杠,他有明确证据,“最初我察觉自己异状后,曾经有一次把自己反锁在房中,藏起钥匙。当再次恢复意识,我发现自己离开了房间,回到家后,屋里有被翻找过的明显痕迹,由此可见,他并没有看见我藏钥匙。” 直到说完后,丁炏才意识到自己面前的家伙有多狡猾。原本他丝毫没打算同心理医生探讨病情,结果,这个自说自话自来熟的家伙没一句正经地说了大半天,自己竟莫名产生与对方相当熟悉的错觉,以至于这会儿一个不小心就透漏了好几块钱的情报。 对于丁炏的失言,杜仲倒是显得漫不经心,他仅仅是随口说笑着指出:“看来你不擅长藏东西。” 被质疑的人恼火地挑起眉毛:“房间那么小,怎么藏东西?” 杜仲感叹地笑道:“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小孩,这120平米的公寓怎么也不算小吧。” 丁炏蓦地冷下脸。曾经有个讨人厌的家伙也喜欢用“有钱人家小孩”这种轻蔑说辞来嘲弄他,他真的很想问知乎,家里有钱难道有罪? 察觉到丁炏神情异样的杜仲用刻意的小心模样端详了前者一番。“你是你,还是他?”他试探问道。 丁炏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表示不想搭理这种白痴问题。 由此,杜仲得到明确答案,他装模作样放心地舒了一口气:“还好还是可爱的那个你。” “你想继续住在这儿,以后就别再让我在这间公寓里听到‘可爱’这个词。”作为房间主人,丁炏义正词严表态。 杜仲听话地改正自己说辞:“那么,以后他是邪魅冷酷的他,你是惹人怜爱的你。” 丁炏提醒说:“我已经到了宁愿被关精神病院也要揍你的临界。” 杜仲无辜耸了耸肩,为自己辩解:“可是,我们总得把你和‘他’区分出来,尤其是我,我是必须和你们两个一起住的人,你也该替我着想一下。” 丁炏忍不住回道,“谁拜托你住这里了?”他在说完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显然是他父母拜托了这位心理医生。 他等着拥有足够火力反击的人把他的话顶回来。然而,最终杜仲只是若无其事笑了笑—— “我说过,我会厚着脸皮赖在这里。” 丁炏在良久沉默后回答:“你可以叫我丁A,叫他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