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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的就得回原本的学校。 时荏冉倒也没太在意,他来这里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离岑意的生活远一些。 远到那群人渐渐忘了他们,不再谈论他们的时候再回去。 当然,能见识到一些奇奇怪怪的题也是很好的。 墙上的钟指到了六点半,上课的人陆陆续续都来了。 姚远在时荏冉后面坐下,戳了戳他的背,小声道:“你的日记本挂在了床上,我给你塞被子里了。” “......谢谢啊。” “不用谢,”他大气的一摆手,“举手之劳。” 时荏冉嗯了声,大概是他早上叠被子的时候不小心把本子给带了出来。 其实里面没写什么,就很随便的记录了一些他来到这个学校后的感想。 虽然那些感想里岑意占了百分之九十。 时荏冉啪啪给了自己两巴掌:不能想不能想,不然停不下来! 九十一 “亲切”问候 姚远听着那声儿,条件反射的嘶了下,这巴掌拍的是毫不留情,对自己够狠。 时荏冉这边烦着怎样让自己不去想岑意,岑意那边烦着怎样从老童那里打听到时荏冉什么时候回来。 他缩在办公室门口很久了,多次预谋想踏进去,但里面一直都有老师和同学来来往往。 老童早就看见那人了,但他装没看到,继续低头改着试卷。 岑意咬咬牙,在上课铃响的最后两秒钟冲进去把一张纸条啪的按在了老童办公桌上。 看着那人飞快逃走的身影,老童愣了那么两秒后才拿起小纸条。 字迹看着很眼熟,内容也很简单:把我儿媳妇交出来。 他从来没想过,会在工作那么多年后,收到一封来自恩师的“亲切”问候。 “这人真的,”老童自言自语道:“绝对要罚跑五圈cao场。” 岑意打了个哈切,瞅到老童在后门招了招手。 他立马起身跟了出去。 天台上没人,周围都空荡荡的。 老童把纸条按在岑意胸口:“我毕业好几年,早就不吃这套了。” “是吗?”岑意挑了下眉,“但是我妈说,这个星期回去还没问出来,下个星期她就亲自来一趟。 虽然已经是带过几十个孩子的老师,但对缪宛旋,老童心里一直都存着很大的敬畏。 岑意也吃准了他这一点,所以才把自己母亲大人搬了出来。 好在很有效果,他知道了时荏冉在哪个学校,宿舍号是多少,平常在哪间教室上课。 作者有话说 最近事情比较多,又要修这篇老文,所以字数就少了,明天或者后天补上这几 天缺的。 九十二儿媳妇 岑意盯着黑板上那道题,一下又一下的转着手里的笔。 自老童告诉他时荏冉的具体地址后已经过去了三个星期,他本来想在最近请个假,偷偷去隔壁市看一眼那 人的,但昨天......发生了一件算不得好的事。 艺体班那个崔哓突然发了疯,冲进男厕所把他堵在了隔间,撅着嘴就要往他脸上亲。 岑意使劲把人推开,结果她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了一把刀。 那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生动手,情急之下一脚把她踹在了地上。 好像脑袋磕到了瓷砖上,流了不少的血。 他自己也因为打滑,顺着往下一崴,脚踝就肿了,光是走个路都麻烦。 而且还是那只被狗咬了,多灾多难的脚。 男厕闹出的动静很大,整个年级的老师都来了。 老童带着他去医务室绑了个绷带,崔晓被送进了医院,因为见了血,事情还惊动了警察。 好在当时人多,岑意是下意识做出的自我防卫造成的误伤,所以录了个笔录就回了寝室。 只是从今天早上开始,他眼皮就一直乱跳,心里也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魏震绍戳了他一下。 岑意扭头嗯了声。 “老童刚刚回来了,”魏老二指了指窗外,“和校长还有崔晓父母一起去了办公室,估计下课就会来叫你。 放心,那么多人都看着是她先动的手。” “知道了。” 下课铃一响,岑意就被叫走了,十一班一堆人全挤在了办公室门口,伸着脑袋往里瞅。 老童咳了声,招呼他们:“回去上课,瞎凑热闹的下个星期测试全不及格。” “哎?不带这样说自己学生的。” “什么啊什么啊,童老师简直是不把自己的前途当前途啊。” “班长,我要求换班主任......” 叽叽喳喳的闹了一翻,该上课的时候他们还是都散了。 岑意刚准备坐在凳子上,他身边的两个人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他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事,校长就又把他们扶起来了。 崔晓母亲擦了擦泪:“对不对,对不起啊孩子,我不知道晓晓她......她会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是我没教育 好她,我、我给你道歉。” 岑意:“? ? ? ” 老童凑到他耳边小声道:“贴吧帖子的事是崔晓做的,在学校到处散播诋毀你和时荏冉也是她带头的,还 有就是......她有很严重的精神疾病,父母都知道,但一直瞒着学校。” 岑意转身就走。 老童赶紧拉住他:“怎么了?” “怎么了?你问他们怎么了啊,给我道歉算什么事,给我道歉时荏冉就会回来了?给我道歉我们这几个月 经历的各种就能不算了?凭什么她一句对不起我就要原谅?” “你别激动,”校长拍拍岑意的背:“这件事他们也知道错了......” 耳边唠唠叨叨的声音就没断过。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了,岑意瘸着个腿也不好到处走。 他找个位置坐下,随手拿了本老童桌上的练习题开始看。 不管那些人说什么,这几个月他和时荏冉受到的种种都是真真切切的存在过。 如果来两个承受能力弱点的,那就不是道歉的事了,搞不好会白发人送黑发人。 崔晓父母一边哭一边解释,还想往他面前跪。 岑意转个身,拿脑袋对着窗户,手堵住了耳朵。 等缪宛旋和岑涧盛赶来的时候,整个办公室里都死气沉沉的,校长和老童坐在一边叹气。 一个女人哭哭啼啼的倒在一个男人怀里。 缪宛旋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礼貌的跟他们打了声招呼,然后站在了岑意面前,道:“事情我都听说了, 这件事直接的受害者是我儿子和时荏冉,原不原谅你们是他们的事,虽然我是父母,但也不能擅自替他们说出 那两个字。” “不是,是我错了,”那女人扯着她衣脚,“晓晓一直一来都是个乖孩子,我们说什么她都听的,等她醒 了,我们就让她道歉,她......她才刚成年,不能,不能因为这件事毁了后半辈子啊......” 缪宛旋看了看岑意,叹口气把女人拉起来:“诽谤这件事本来就是犯法的,你们隐瞒她的病情也给学校带 来了很多麻烦。要是昨天她那一刀捅下去了呢?你们也要来哭着喊着求我原谅吗?” “谁的孩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