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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了。 一时间整个大景的焦点似乎都集中在了这里。 随着这场被所有人判定为瘟疫的蔓延,被天下学子关注的贡试也开始了。 贡试设在一个看起来非常严格的贡院内,考试时间为期三天。 三天之内,一切都很平静。就连那些事先拿到作弊题目的人,也全都暗暗松了口气。 韦青是长信侯府的庶子,他早就被他爹千叮万嘱这一次贡试要拔得头筹。毕竟答案已经早就让他背会了。 他循着那些记忆,将所有正确答案写在了上面。 三天的时间说长不长,却让他备受煎熬。 他是知道他爹偷了试题这件事的。 新皇自上位以来,对科举这一块抓得尤其严格。科举舞弊一事一旦被人发现,这就是抄家灭门的重罪。 当钟声敲响的那一刻,他终于松了口气。他整理着笔墨纸砚,志忑的心情好了些许,就连有人给他打招呼,他的脸上也多了一丝笑意。 他收拾了东西后跟着同窗一起要离开,一行人讨论着试卷答案,只有他没有问。 就在他准备走过了一个拱门,就要往大门口走去的时候,一声庄严的"吾皇驾到"从大门口处响了起来。 韦青本来放松的那根弦突然紧绷成一条直线,一种不好的预感随之而来。 小皇帝的到来,让所有准备离开的学子又重新聚到了一处。 萧墨毓坐在上首喜怒难辨,大家都在暗自眼神交流小皇帝为什么会来这里。 萧墨毓似有若无的朝韦青等人看了几眼,突然笑了。 "众位莫慌,今日朕驾临此处,主要是请教众位几个学术性的问是。 在韦青垂头不敢向他直视的时候,萧墨毓凝着眸子,淡漠开口。 "朕听到这个故事,想听听各位学子的意见。 有一个人出身在权贵之家,但自己却是不受宠爱的庶子,忽然有一天他的父亲突然不再喜欢嫡子,突然对他很好。他受宠若惊,准备好好回报父亲的时候,却发现他的父亲是想将他的身心献祭给魔鬼。你说,他该如何选择?" 那些学子们只以为是加分项全都争先恐后的解答,萧墨毓都很认真的听着,像是真的在请教似的。 这期间,没有人发现韦青整个人面色煞白,身体抖得像筛子似的。 许久后,萧墨毓的目光突然扫向了韦青,噙着意味深长的笑。 "韦贡生,说说你的选择。" "草……草民……,他吓得开口都是颤音,一瞥间不小心扫到萧墨毓的笑容,更是惊得连话斗都说不出了。 扑通一声,韦青跪在了地上。 "草民罪该万死!" *** 京城的事,是萧墨毓飞鸽传书给萧晟的。 萧墨毓顺藤摸瓜查到了闻人轩,可惜这人太狡猾了,居然被他逃了。 科举舞弊案因为萧墨毓本就有杀鸡儆猴的意思,这一次查办了很多人,牵连了一些世家子弟。 不过为了凸显公正,查清不久后他又亲自颁布了圣旨,重新开考。 萧晟站在县衙内的办公桌旁看完儿子给他的信条,嘴角浮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看来当初的决定是对的,他的儿子并没有辜负那个位置。 至于他,这场硬仗依然在持续。 如今不仅是鹿鸣镇,其他临近的乡镇府州全都不约而同费出现了这种症状。 木荞那里传出的结果,这是蛊与毒的结合物。能做出这种东西的,除了那个疯批容成恪,不做他想。 在蒙国时,蒙国皇宫被霹雳弹和黑水烧的只剩下一片废墟。他们找寻尸体都没找到。 萧晟也一直在追查潜逃蛊人的事情,从未松懈。 毕竟他一直都在防着那容成恪下黑手,没想到这个人打的居然是这个主意。 百姓最在乎的事情便是国泰民安。这两件事倘若他们都办事不利失控了,动摇的便是社稷根本。 而这也是那人最喜闻乐见的事情。 这么一想,萧晟不免嗤声笑了下,他容成恪还真没白瞎了他那颗"聪明"的脑袋。 这让他也不免有些不好的猜测,难不成那个疯子没死,而是躲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偷偷施行些什么计划? 心里揣测着这件事情的可靠度,萧晟不免对与他有一墙之隔的木荞有点担心。 那疯子几次三番想要要她,他真的害怕.…… 这么一想,他更加坐不住了。便放下手中的琐事,起身快步走到了那栋院子前。 此时木荞在夜以继日的研制预防的药物,突然听连笙说萧晟找她,她拍拍手走了出去。 两人隔着一栋院墙,萧晟将这几日的事情进行了交代。 木荞听完,眉目冷了下来。 原来这并不是一场简单的图谋,而是一环套一环。 先是借刘县令父子的手让他们以为这仅仅是一场因为利益的谋杀,放松警惕,让朝堂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这一个地方,再是制造让所有学子失望的科举舞弊案。 她不敢想象,倘若他们没有处理好,那么又该会引发多少民怨了。 本身儿子登基的时候,有些心中不满的人就在底下暗中使坏,制造谣言,质疑儿子的能力。这两件事情若是有了闪失,叠加在一起,势必会失了民心。 身体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木荞想起在京城独自坚守的儿子,有些不放心。 "小鱼儿怎么样?" 萧晟理解木荞爱子心切,在她心里,儿子的地位永远比他高许多。他比不得。可是,还是好嫉妒怎么办? "他没事。有父亲陪着他,你不必挂忧。" 木荞隔着墙,听着他自动将她爹唤成了"父亲",想起他曾经的承诺,脸颊一热。 不过,听出了萧晟语气中的酸意,她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 "儿子虽然懂事能干,但是该关心也是要关心的。" "那我呢?" 萧.柠檬本檬.晟语气里的酸意都飘到了墙那头。 "我也需要被关心,被爱护的。" 木荞∶.... 她是发现了,曾经清冷矜贵的贵公子气息已经在这一世被他挥霍的不剩—点了。 这家伙现在是在明撩的路上撒丫子狂奔。 没得到院墙内人的回应,萧晟叹了口气。还是如预料的一般没得到回应。 回想着刚才出口的话,萧晟低声一笑。 如今他脸皮厚的连自己都惊叹,他从不知道为了追回小妻子的心,他居然能改变到如斯地步。 可是他的荞荞还是很羞涩,很害怕,不敢将自己完全交给他。 看来还是要努力呢。 "跟你说的就是这些,你在里面多保重。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萧晟将要交代的交代完,转身就要离开。她很忙,每一分钟都宝贵的很,他很清楚她抽出来的这一刻钟意味着什么。 "那我走了! " 萧晟敲了敲墙面,转身就要离开。 就在这时,隔着一面墙传出了木荞似紧张,似羞意的声音。 "你…你也多保重,照顾好自己。预防的药品很快就能研制出来,等到时候… 后面的她实在没有勇气说出口,但传递的意思却很明显,这让萧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