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鸿吟视角的离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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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鸿吟,我的主人是当今第一剑修,嗯,她是一个女子,她叫离初。 我被铸成的那日,对上她的眼睛,我就知道她是我的主人,她以心头血为我注入灵气,所以我能感应到。 那时我的主人她还很年轻,甚至可以说是少女,她年不过十六七的模样,马尾高束,白衣裹身,她对着我笑得很开心,我是她的第一把剑,也是唯一一把剑,此后数十年,她只有我,我也只有她,那时她拂过我的剑身,指尖轻叩,然后身影飘飞挥舞出流畅利落的剑法,剑法毕,我听到她喟叹道:“上品。”嗯,我对此深以为然。 主人背着我走过九州,她很厉害也很孤独,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当今修士看中的三样东西,那时的她都没有,一为名二为权三为利。 后来我才从主人口中得知,她是被落魄的老剑修捡到的弃婴,老人对她很好,他为主人取名离初,他说离别与初遇都是世上最美的事,她离别了父母,又与他初遇,老人传以主人毕生所学,可惜的是,他死在了主人十二岁那年的腊月,他没能见到主人日后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绝世风姿,那时的主人落魄得很,她倾尽全力,在她所及的范围内给了老剑修最好的安魂之地,一口薄棺面朝青山。 从此,她在九州开始了流浪,年少的她欲投宗门却无荐帖,那时的宗门与修道世家同气连枝,无帖则不收,她到哪都处处被仙门中的修士瞧不起,她没有强大的宗门可靠,没有庞大的世家为她撑腰,她还没有令人称道的名声,更何况,那时她还没有我,身为剑修,却没有一把属于自己的剑。 她拥有我的时候已经十六岁了,我被她注以心血,在荒山的简陋铸剑炉中诞生。 主人常常叫我的名字,然后与我相顾无言,有时她也会说一些往事,我都认认真真听着,我曾想主人为何喜欢白衣,起先我以为是因为白衣高洁,身着白衣却不染纤尘更具有高手的风范,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主人的道,她曾经落魄得买不起新衣,只能捡别人的旧衣穿,一件衣裳洗了又洗,洗成了白色,这是其一,还有老剑修的离世也是她穿白衣的理由之一,她为他着白丧,全这一片抚养之情与教导之义,她以白衣为诫言,保持着凛然道心。 有了我以后,主人的剑法越发精妙,修为越发高深,离初的名字开始慢慢流传开。 她曾执我,劈开纷飞大雪,一剑光寒雪山山巅,剑意凛冽,如她一往无前。 她的白衣永远纤尘不染,她的背脊永远挺直着。 我饮过魔修的血,然后被主人轻柔地拭去,我也劈过道貌岸然的仙门败类,每当这时,我都会为主人欢喜。 我的名字随着主人的名字扬名九州,我很自豪,此后数十年我陪着主人见过人生百态,从她是无名之辈陪她到当世第一剑修。 我还记得那天,主人站在高山之巅,她平静地握着我,头顶雷云压迫,电闪雷鸣。 她说:“鸿吟,你怕吗?” 怎会怕呢?我的主人,我将陪您一往无前,于是我兴奋的鸣叫,身体浮起璀璨光华,那是战意。 主人拂过我,满意地笑了,她笑得极美,宛若冰雪初融,红梅吐香的惊艳,她很少笑,数十年间我只见过寥寥数次,一次是我的诞生,一次是她在洪水之中救起了嗷嗷哭泣的凡人婴孩,还有这次,我想我不会令她失望的。 她拿着我指向雷云,她说:“吾名离初。”修道数十载,她已触到了修道的巅峰,而今她迎来了雷劫。 主人的情况很不好,我可以感觉到,以一己之力抗争天威浩荡,她没有退缩也没有迷惘,她带着我扛过一重又一重雷击。 明明只剩最后一道雷劫了,主人却被击倒了,她厉声质问的声音不绝于耳,我心疼地悲鸣。 主人的伤势很不好,按道理来说她的修为难怕失败了也不应该一直昏睡着,我尝试唤醒她却无济于事。 我看见道貌岸然的仙长偷摸爬上被雷劫轰得焦黑的土地,他们拿着各种法器发起攻击砸在重伤的主人身上,然后把毫无意识的主人带走了。 我的主人死在仙元三千九百四十一年春,冰冷的石台上,她温热的鲜血浇了我满身,然后慢慢冰凉,她最干净的白衣染成了血衣,我悲鸣哀嚎,主人还紧紧握着我,而后刀落,我被抢走了。 血泊中我不敢看主人,她原是那样的美丽绝尘,现在却被垂涎她机缘的修士拆分着血rou,那些世人眼中德高望重的仙长此时癫狂地对她挥刀。 我的主人,吾愿以这数十年修得的一点灵犀,换您重临人世,再见了。 吾名鸿吟,吾主离初,望再会,我难过地碎成细碎流光,无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