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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值班,中午这儿没人看着,我不放心。” “再值班,也要按时吃饭哦” “哦,知道了。” 两人正说着,一个小护士远远看到华诤,就大喊: “华医生,那边有个病人家属,在妇产科那边闹呢。说是要见老板,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闹什么?” “他老婆说是缝了针的伤口特别疼,老公就不依不饶。” “杨总和公关部的人呢?” “不是都吃饭去了吗?” 华诤叹口气道: “去看看。” 华诤到了妇产科一个病房,见医生、病人、家属、看热闹的···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一圈。 华诤分开人群,走进去,见一个大男人凶神恶煞地指着一个小护士的鼻子,带着三字经骂得欢呢。 华诤走过去,挡在小护士前面,道: “兄弟,别欺负女人行吗?” 那男人目光飘向一边,面却对着华诤: “把我媳妇弄成这样,你们医院还有理了?” “弄成什么样啊?” “我cao你妈!我他妈cao你妈!你瞎了还是聋了,没看我媳妇疼得满头大汗啊?你信不信我放把火把你们医院烧了?” 这男人跟人说话时不看着人的眼睛,华诤有点不习惯,他朝周围外二科的小护士道: “怎么回事?” 刚刚被骂的妇科小护士,边哭边怯生生地道: “没有什么,切除zigong肌瘤,今早做的。现在麻药药性过了,这是一般的术后疼痛。” 华诤道: “这样,叫管床医生给这位病人开一支杜冷丁过来。” 姚冰琳道: “早上麻性过了以后,已经打过一支杜冷丁了。” 华诤挑眉笑道: “哇,杜冷丁都打过了?那就不能再用药了,你们没跟病人解释吗?” 姚冰琳道: “跟他说好多遍了,他们根本不听人话!” 男家属指上姚冰琳的头道: “你他妈张着屄嘴说什么你?!你说谁‘不听人话’呢你?!” 华诤轻轻推了推姚冰琳,用胸口替代她头的位置,抵着男家属的指尖,道: “已经说了是一般的术后疼痛,麻药也用得很重了。病人的身体对疼痛敏感,也没办法。可不能再用药了。再用,极可能出大事。你不相信,就去找人鉴定。我们无话可说,但请你对我们医务人员客气点。” 说话的这个男医生比他高了一个头,他虽然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但他往前面一站,就让人压抑得喘不过气来。男家属刚刚才幺五喝六地训小护士们,现在见人比他高壮,认怂了,面子还往哪搁? 他便推了这个男医生一把道:. “我客气你妈!找你们院长来!” 华诤被他一推,竟像路灯杆一样,应力往向倒下去,摔坐在地上。 在场的人都没想到高大的他,竟这么不经事,忙都围上看。华诤捂着胸口,蜷缩成一团。 几个男医生要上来搀扶他,华诤虚弱道: “不行!我上星期才做的心脏支架手术,咝,怕是不行了!” 啊?姚冰琳筛了筛自己的脑容量——华诤上班的时间表和动向,是她每天关注的大事。怎么他上个星期做过“心脏支架手术”吗?她没发现啊! 华医生在医院的生活,除了上班,就是加班。他有躺过病床吗?就算她有看漏眼——他确实生病了。可正常人要真做“心脏支架”这么大的手术,还能天天上班? 可看华诤疼痛难忍的样子,姚冰琳还是道: “华医生,那我们叫担架过来?” 华诤还捂着胸口,喘了好一会,才道: “先报警吧?叫警方送我去做‘伤情鉴定’。在警察来之前,谁都不能动!” 姚冰琳忙蹲下来道: “华医生,要不我先帮你躺下来?” 姚冰琳的身体帮他挡住了别人的视线,华诤就冲姚冰琳挤挤眼,又复捂着胸口直喊疼。 姚冰琳就会意了,忍着笑对周围的人道: “快散开!别挡着空气。那个谁,麻烦你去把氧气管拿过来,先给华医生上氧!” ······ 警察来后,华诤在律师和行政人员的陪同下,一起去司法指定的医院做了伤情鉴定。那个推华诤的男人肠子都悔青了——他不知道,就这样随便鉴定一下,各个科查下来,屁事没有,居然不到两个小时,就花了八九万块钱。开始他还不想出钱,后来警察和那个华医生的律师说,钱不用他出了——只要他肯进看守所。男家属才哀求着要出体检费。 还有,这个姓华的男医生,他说的“我上星期才做的心脏支架手术”,说的原来是他当医生给人家做手术,而不是当病人被做手术!可由于他这句引起歧义的话,鉴定科为了确认他的心脏健康状况,就又加了几项鉴定项目——总计下来,三个小时,十万人民币有余。 男家属这才弄懂:这个华医生,之所以被他一推就倒,就是有心让他交学费来了。 106闺门不肃 华诤忙活了一下午,终于从医院的伤情鉴定科出来,都已经是晚上八点了。正此时电话响了,是梁澄莹的号码,便懒懒地道: “喂” “喂,爸爸,你什么时候回去?” 华诤声音柔和下来: “石头,你在家?没在奶奶家?mama回来了?” “是啊。mama酥,叫我给你打电话。” 唉,梁澄莹居心叵测的伎俩,被小盆友奶糯的声音说出来,竟让他释怀了。 “陈jiejie呢?” “mama酥陈jiejie下班了。你什么时候回家?爸爸,你回来带我玩!” “好,爸爸去吃点东西,马上回去。” 晚上十点,一整天疲于奔命的华诤终于走到家门口,钥匙转开锁眼,屋子里开着灯,响着电视剧对话的声音。 “石头?” 华凯岩放下手机,飞奔到华诤怀里。 “宝贝,你又玩手机啊?少看点手机了,对眼睛不好。唉,你别老给他你的手机了” “哦” 梁澄莹眼睛还盯在电视上。 她穿着乳白色的开司米细毛衣,外面套一件开大孔的针织衫。两手都戴了各种戒指和手镯,右手中指上的戒指镶了直径一颗比手指还粗的白珍珠——华诤看女人,很少注意细节,除非,这个女人一直用那颗大珍珠去摩擦她自己的嘴唇——没来由地,华诤被她这个动作搞得很闹心,就像是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突然看到一窝乱爬的蚂蚁。 他不停地告诫自己要控制、不要见到她就时时都窝着烦,加上儿子奶声奶气地喊着“爸爸”,华诤想,怎么的,也得在儿子面前装出琴瑟和协。再加上今天又碰到这么不顺心的事,他怎么样,也不能把工作上受的压力带回家。便勉强用上家常的态度: “今天回来的?台湾好玩吗?” “台湾有什么好玩的?” 梁澄莹手持遥控器,按了红键: “唉,台湾去那么多次了,可以玩的地方都玩过了几遍了,闷死了!” 去那么多遍你还去! 华诤清楚谈话的方向,便不再接话。 “唉,我想去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