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宫春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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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天子大驾光临,许县摇身一变成为许都。两三年间,陆续营建起各式楼宇宫殿、社稷宗庙。 堂皇宫室愈是齐备,就愈像精致的牢笼。 为达成这种效果,这几年曹cao也算是煞费苦心,下了许多功夫,杀了不少人。 此刻,曹cao无召出入宫禁,重重宫门无一人阻拦,径直来到寝宫门前,才被守在门口的两名内侍拦下。两人见他皱眉,隐有怒意,也不敢十分坚持,说要入内通报,又被曹cao制止。 “现已至此,何须通报?” 两名内侍对视一眼,迟疑片刻,只好向他告退。 上次觐见天子的情景实在令人毕生难忘,两年过去,而今情势却已经大不相同。 曹cao满意一笑,正了正衣冠,缓步入内。 正当他得意时,隐约间听见纱幔遮掩的内室里传来细微的声响。仔细听来,竟有些微妙。 曹cao一愣,才明白内侍犹豫之意。 他隔着纱幔细看,只分辨得出一个人影,别无妃嫔侍女在旁。以自己对这位陛下的了解,略一揣摩,得出结论: 陛下还做着圣明天子的梦,矜持身份,不肯留下白日宣yin的口实。 心里只觉好笑,但不做声,掀开纱幔,堂而皇之走了进去。 刘协仰躺在龙榻上,双目微闭,衣襟大敞,两腿屈起,正沉浸在快感之中,丝毫没有察觉到旁人的到来。 这是刘协移驾许都的第三年。 年轻的天子每天兢兢业业朝见百官,尽管这仪式越来越失去实际作用。大凡要议的事项,决策早已在司空府完成,只等呈送天子草诏盖印。 最近几个月,刘协更是时常觉得几名文书官就可以满足自己这个朝廷的全部需要。 曹cao窃取汉室权柄,只是表面上毕恭毕敬维护着天子的威仪。 年轻的天子时常感到苦闷,却无能为力。 刘协衣襟大敞,露出前胸,身上盖着一条薄毯,遮住关键之处。 他脸上泛红,身体微微摇晃,两条腿颤抖着,一时收紧一时又分开,不断发出细微的喘息。 很快,他的喘息声变得急促,颤抖的幅度变大。随着他的动作,毯子从膝盖上滑落。 他伸手拉着毯子,余光却瞥见一个身影。 刘协猛地一惊。 “谁?!” “陛下。” 曹cao满面笑容,跪下来行礼。 刘协脸瞬间涨红,忍着羞怒坐起来拢住衣袍,示意曹cao起身。 “司空无召入宫,所为何事?” 说话时尤带喘息。 曹cao站起身,紧盯着他,揶揄道:“昨日班师回朝,犒赏三军,听闻陛下连日来常有苦闷之色,为人臣者,当为天子分忧,故而入见。怎料无人通报,打扰了陛下的兴致。” 你把我身边人杀的杀,换的换,现在来我面前说什么无人通报! 刘协咬紧牙关,借整理衣服的动作,细细回忆自己这段时日的言行。 他与曹cao已经有许久不曾见面,曹cao在外征伐,去年曾回许都一次,不曾久留,也未朝见。交流往来,全赖文书,时间一长,他未免有些懈怠。更不意今日曹cao无召直入寝宫,使他全无准备。 但他思来想去,并没有什么可以大做文章之处,就说:“朕在宫中何忧之有?必是小人夸大其词,使司空多虑了。” “唔,”曹cao沉吟,“如此甚好。” 比起当初洛阳迎驾时,如今的曹cao更有威仪,肃杀之气亦甚。刘协自幼所见强臣凌主,不知几何。唯有曹cao,对他毕恭毕敬,却让他不寒而栗。 尽管从小处在政治风暴的中心,可是年纪愈长,刘协愈觉得自己对世间的诡谲知之甚少。穷极他有生以来的经验,也揣度不出曹cao的用意,不免忐忑不安。 曹cao缓步上前,在榻旁询问,“宫中岂无侍者,竟劳动陛下之手?” 刘协哪里想到还有此一问,脸色的血色才刚褪下,闻言又是一红,竟不知如何作答。 曹cao问:“是否宫人行为怠慢?” “不,绝无此事。”他唯恐一个迟疑,再给曹cao清洗宫禁的理由。 正是春寒料峭的时节,刘协身上却出了一层薄汗。他正当要紧关头,让人打断,本就十分难熬。更兼心中尴尬难堪,此事若是妃嫔婢妾见了,实属平常,乃至近侍撞见,也没什么,偏偏竟让曹cao撞上,也不知看了多久。更可恨他故意不肯告退,实有羞辱之意。说话之间又似有言外之意,让刘协一刻也不敢掉以轻心。 “很好。”曹cao点头。 按礼,卑不可视尊,下不可视上。只今四下并无旁侍,曹cao也就没有顾忌,居高临下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自己所奉的这位天子。 刘协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即便颠沛流离之中,也不曾缺衣少食,受什么皮rou之苦,身材修长,皮肤白皙。 汉天子三宫六院美人无数,世代以来,所生皇嗣,容貌都不差。刘协也算其中佼佼者,是故年幼时曾深得灵帝钟爱,险些废长立幼,由此还惹出许多风波。两年过去,更出落得十分俊逸,衣襟之下,遮遮掩掩露出的白皙皮肤,倒也秀色可餐。 曹cao坐在刘协身旁,刘协顿时就是一个激灵,又听到他说: “陛下还记得我们上一次见面的情景吗?” 这是威胁。 这是报复。 刘协心惊rou跳,强作镇定。 他不敢扭头,垂下视线说:“三公领兵入见……” “虎贲执刃挟之。”曹cao接话,“乃是旧制,臣复有何言?” 刘协还记得当日在殿上,曹cao是怎样俯仰相求。如今权势更重,威信益彰,提起此事却全无异状,竟似心无芥蒂。 当真令人佩服。 若非这等厉害的表面功夫,他又怎么会错信此人,移驾许都? “朕复此旧仪,绝无他意,万望司空切勿见疑。”刘协懊恼万分,“司空将征张绣,事关许都安危,朕绝不可能……” 曹cao冷哼一声,解下配剑放在身旁,攥住刘协手腕。 刘协浑身一震,却被按住肩膀。 曹cao拉着刘协的手放在自己胯下。 “两年不见,陛下长大了。” 刘协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猛烈挣扎起来。可他的力气与曹cao相比就如同蚍蜉撼树,他的手被攥得发白生疼,曹cao却纹丝不动,只是呼吸声变得粗重起来。刘协这才发觉,两人争执间的摩擦反而让掌下的yinjing更加鼓胀起来。 刘协脑子里一片空白,大喊来人。数声之后才想起,禁中已经控制在曹cao手中。 他几次张嘴,实在难以置信,放低姿态,声音颤抖着说:“如今司空权势如此,贵极人臣,想要什么……”虽觉羞耻,心一横也就说了出来,“什么样的美妾狡童得不到,何必逼辱于朕?” 曹cao眯起眼。 他刚才就已经有些兴奋,这时瞧刘协一副又惊又怕,惶然无措的模样,又硬了几分。 “非臣逼辱陛下,此乃天子幸臣,古来常事。” “你!……啊!” 欺人太甚四个字还未来得及出口,刘协先被曹cao一把拉起。 他的寝袍在挣扎间门户大开,只剩下两只袖子还好好地套在胳膊上。曹cao也不勉强他脱下,就这样让他这样坐在自己腿上。 刘协被曹cao夹在两臂之中动弹不得,背靠着曹cao一起一伏的胸膛,只觉热得发烫,又发现曹cao那物件抵在自己身后,吓得不敢再动。 曹cao抚弄着刘协的龙根。 常年把握刀枪和缰绳的手粗糙有力,与他自渎的感觉全然不同。刘协忍着喘息,口中不住大骂曹cao僭越、龌龊、肮脏、禽兽不如。 曹cao一边拨弄他的身体,一边笑道:“昔日卫灵公有分桃之情,哀帝有断袖之谊,文帝爱重邓通,成帝殊宠张放,籍儒、宏儒,皆与上卧起……也是龌龊、肮脏、禽兽不如吗?” 自他幼年即位至今,多少博学之士,忠厚之臣寄重望于一身,经史之学从未落下。曹cao说的这许多故事,他却只听说过灵公分桃。想来先祖这些伤风败俗有违礼教的风流韵事,从来也没有哪个忠臣愿意跟天子说。曹cao既然于此时提起,他相信并非空xue来风。 曹cao眼见奏效,反问:“陛下?” 刘协当然不能辱骂自己的先祖。 自己身为天子,落魄如此,已经是无颜面对列祖列宗,今日遭人逼迫,更是奇耻大辱。 刘协绝望地闭上眼。 他先前只差一步就要高潮,却让曹cao吓得戛然而止,已忍了许久。这时龙根又让人握住把玩,一下就被刺激得连连抽气。 身体的感受轻易违背了主人的意愿,快感越是汹涌,内心就愈发耻辱。 射精之后刘协瘫软在曹cao怀里,喃喃道:“……这怎么能,怎么能……相提并论……嗯!” 曹cao放开他半软下来的yinjing,刘协顿时松了一口气,不料胸前的rutou被曹cao捏住,又是一声惊叫。 另一只手则向下滑去,在刘协xue口轻轻按着摩挲。 “敢问陛下,是哪里不同?” 湿热的呼吸喷在刘协耳朵上,刘协忍着眼泪拼命摇头。 曹cao胯下硬得发疼,只是顾虑着天子御体,平生头一次极力忍耐。 以臣侍君之道,岂能伤君之体,使君不得其乐? 大凡世间纨绔子弟,少有不习于声色的。曹cao在青春年少之时,游走于洛阳街市之际,也曾有过一段斗鸡走马、寻欢作乐的大好时光。耳濡目染,就是不好此道,也知道如何行事,只是那时如何想到今日竟然于此处派上用场。 思及此,不由得使人发笑,更使人惊叹。 此时欲将刘协打横趴下,虽然方便,却觉得有失乐趣,就托着他的背,使他横坐在自己腿上,如同自渎时一般张开腿,又挖了一块口脂抹在他xue内,安抚道: “暂且委屈陛下片刻。” 刘协一听,心中大恨,把嘴唇都咬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