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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魔音轰炸的时煜不得已把电话拿远了些,用勺子搅拌着炖着的香菇鸡汤,凑近了闻闻,还挺香。 “新剧本,什么新剧本?”时煜抓住重点,找准时机和切入点,快速开口。 “好像是导演组那边说演员有变动,具体不知道是谁,你电话跟死了一样,导演就把剧本给我了。”陆襟哼哼道。 时煜眯起眼:“我知道了,明天我过去拿。” “哎别挂你到底去哪了这几天?”陆襟百感觉到对方接下来可能就是一句“挂了”连忙开口。 “唱歌蹦迪,尽情体验生命的美好。挂了。”时煜说着,没做停留,啪的放下手机。 演员有变动,时煜靠在橱柜上,想着那天离开时骆温书的神态,心中有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像是看一只刺猬落了网,这次刺猬的刺都是在内心,不肯对外人展露。 时煜摇摇头,决定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等会还要去给骆知卿送饭,自己还是先专心把汤炖好。 时煜用小碗盛了一点汤,夹了一块rou到碗里,戳一下,汤汁慢慢的滑落出来。 看起来卖相还不错,时煜小心地吹吹,吹凉了再放到嘴里,皱皱眉头,好像有点淡。 时煜拿起盐罐,有点发愁。本着一切为病人负责的原则,要少油少盐,这样想着,时煜又把盐罐放了回去。 真是不容易,时煜抹了把汗,拿着手术刀的时候心都没这么累过,盐放多少,水参多少都是个讲究,自己以前都没给自己做过饭,来这儿唯一一次做饭还是给阮逐做的。第一次给一个男人做饭,还挺好玩,时煜不自觉嘴角扬起笑,把手机上的“家常菜三百种”页面关掉,装好了汤和饭,开车驶出小区。 骆知卿看到饭盒时愣了愣,准备起身接,结果被疼地嘶的一声。 “别瞎动,我喂你就行。”时煜皱眉,赶快把饭盒放下,过去把骆知卿扶起来,在背后垫了个枕头垫。 骆知卿嘴角抽搐了一下,看向时煜道:“又不是残了不能动。” “呸呸呸,什么叫残了不能动。”时煜生气地把饭盒的盖打开,一阵浓香传了出来。 骆知卿无奈扶额:“你是小孩子吗?这是你做的?” 时煜点点头,把筷子拿出来道:“对啊,你快跟着我说呸呸呸,把刚才说过的话吐掉。” 骆知卿:“……” 骆知卿好奇道:“你以前做过饭吗?” 时煜扯过凳子,一屁股坐下,舀了一勺饭,吹吹递过去:“那肯定啊,我做的饭你放心,肯定没毒。” 骆知卿咳了一声,似是有些不自在:“我自己来就好。” 时煜瞪他一眼,手停在半空中,手丝毫没有要收回的意味。 骆知卿快速地眨了眨眼,头微微前倾,含过了那一口饭。 时煜看着这人怎么吃东西怎么别扭,吃东西抿一小口,喝口水也是一点点慢慢往里送。 时煜端起蘑菇汤,挑起一颗没骨头的rou,吹了吹,咬了一小口试试温度,确定不烫了之后,夹到骆知卿嘴边。 骆知卿看着对方的动作,耳朵可疑地泛起了一丝红晕。 时煜疑惑道:“怎么了?” 骆知卿低下头,摇摇头,耳朵上的温度更甚。 时煜又咬了一小口,不解道:“这也不烫啊。” 骆知卿耳朵红的能烧起来,恨不得头发再长点能遮住耳朵。 时煜看着对方的神情,恍然大悟,十分体贴的说:“你是不是有洁癖啊?” 骆知卿没忍住,低低笑出声,抬起头道:“没有,想到个笑话。” 时煜好奇道:“什么笑话?” 第26章 骆知卿本来是为了转移话题,被问到什么笑话,明显被噎了一下,从小到大看到过的笑话不到十个,想了一下摇摇头:“没什么。” 时煜撇嘴,突然乐道:“那我给你讲一个吧。” 骆知卿淡淡恩了一句。 “你知道为什么老鼠会飞吗?”时煜坏笑着看骆知卿。 骆知卿皱皱眉:“老鼠不会飞。” “那是它原本不会飞,我现在问的是他做了什么之后会飞?”时煜摆摆手,原谅对方放错重点这件事。 “不知道。”骆知卿仔细思索了一下,排除了基因突变和物种进化的可能性。 “因为他吃了仙丹啊。”时煜得意的看着对方,就知道像骆知卿这样从小各种奖拿到手软的肯定不知道这些乱码七糟的。 骆知卿失笑:“这算什么答案?” “我说算就算,来来来我再问你——蛇为什么会飞?” 骆知卿轻轻敲打着床的边缘,慢慢悠悠道:“因为蛇吃了老鼠。” “不是,因为蛇吃了仙——”时煜倏地睁大眼,在对方身上来回扫了两遍:“不对,你是不是听过这个?” 骆知卿挑起眼,慵懒开口:“我连第一个问题都没回答上来,你看我像听过这个的吗?” 时煜看着骆知卿还是懒懒地靠在床头,道:“那你应该回答蛇吃了仙丹啊。” “然后你再告诉我蛇吃了老鼠,不是吃了仙丹是吗?”骆知卿声音不自觉带着一丝笑意。 “……”时煜摆摆手:“算了算了没意思,吃饭吃饭,等会饭都冷了。” 和骆知卿这种老狐狸比,自己简直是分分钟被吃的节奏。 骆知卿敲打床垫的频率加快,带着某种不知名的愉快。 “你尝尝——”时煜把递了两三次都没成功递到嘴里的rou递过去。 骆知卿深深看时煜一眼,乖顺地低下头,含住rou。 骆知卿不自觉地皱了下眉,这是放盐的时候没控制好力度一勺子全撒进去了吧,简直是齁出了新天地。 时煜期待的看着对方,心下又有点惴惴不安:“怎么样,我自己尝了下还行,就是盐有点少,准备给你加点,但你这身体少盐最好,你要是觉得真太淡了我下次适当给你加点。” 骆知卿看着对方认真的神色,挑起嘴角:“就这样吧,挺好的,别放盐了。” 时煜点点头,继续进行投喂。 —— 外面艳阳高照,骆家仿佛结了冰。骆爸重重放下茶杯:“这叫什么事?!” 骆妈重重叹口气:“这孩子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怎么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好歹两个人也是兄弟,你说……” 骆爸哼口气:“刚给骆轲打了电话,他说马上过来。” 说罢又重重叹口气:“要我说,就是他们那时候做的那些事儿,让孩子寒心,都这么大的人了,让孩子跑外面门口呆一晚上,寒冬腊月的,都不是人干出来的事儿。” 骆妈紧皱眉头,一下一下抚着骆爸的背,给他顺气:“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那孩子是真可惜,也没想到会有今天这一出。” “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