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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苏小姐一点也不在乎,仍旧目视前方,一眼都不看他。等那黄纸落地,火灭了,她就迈步上前走到桌边。抬起手,小而白的手落在他的头顶上,轻轻拍了拍。 “借你的寿数给我用用!”她嘴角微微一翘,笑着说道。 哈?他的命?小伙子惊呆了。定眼一瞧,更是魂飞魄散。 那坐在凳子上的可不就是他自己,那站在旁边的又是谁? 连忙低头看自己,伸手摸。他明明站在这里,怎么还会有一个坐在那里?正慌乱之际,伸手拍他头顶的苏小姐缓缓转过脸,红艳艳的嘴巴还带着笑,可两只眼睛冷冰冰阴森森。 “你已经死了,这身体借我一用,至于你么,爱去哪里就去哪里吧!” 什么?他死了?他不信!这一定是妖法,是妖法! 小伙子吓得浑身颤抖,跌跌撞撞扑过去,要找苏平安讨一个说法。 可还没接近,苏平安伸手一挥,弹指一个掌心雷,就把他劈出去。 “敬酒不吃吃罚酒。若不是看你可怜,早就将你打得魂飞魄散永不超生!还不快滚!” 她双眼一凛,凶神恶煞! 老实人死了也是个老实鬼,被她一瞪眼,三魂六魄飞了一半,瘫坐在地上,竟是连逃都不会了。 苏平安冷哼一声,一挥手,一道送神符就把这没用了的孤魂野鬼甩出去十里八里,眼不见为净。 可怜的小苦力,黄粱美梦一场到头,连命都搭上。飞出去时心里还想着他的阿芳,却不知天人两隔,再无缘分。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被天上掉下的馅饼所诱。千金大小姐有翻脸变成女妖怪,杀人不偿命! 第430章转运花灯1 小苦力的躯壳被 三张符定住,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硬如石头。 苏平安回 过头去厨房拿了一把切rou刀和一只小酒杯,又回到地下室。把小酒杯摆在八仙桌上,她用刀把小苦力的衣裳割开,露出后背。 后背脊骨rou匀称,皮肤光滑,触手是紧实的质地,富有生气。 年轻,多好! 苏仙姑用两根手指头弹了弹,像评猪rou一样评价。 随后举起刀,用刀尖在皮肤上划。刀是好刀,德国精钢真材实料。小苦力的皮rou碰上了刀刃,立即就分开了。 皮开rou绽,鲜血哗啦啦就流出来。 苏平安啧了一声,连忙退开。 这活计几十年没亲自动手了,如今再来做,手都生了。 该死的陆爱国,好端端日子不过偏要弄出这样的事,叫她麻烦。还要怪唐唯宗,哄得她天天吃喝玩乐,连正事都不会做了。 看看,千错万错都是别人的错,仙姑她老人家是绝对不会有错的。 现在怎么办?这一腔子的血,一时半个放不光。也不敢放,放出来她的地下室就遭殃了。小苦力怎么样她不可惜,这地下室弄脏了她可不依。 用咒定住倒是可以,但这身体有用,不能乱用咒。 想来想去,她只得放下刀,轻叹一声,再次上楼,从浴室里拿了许多毛巾浴巾过来。这来回一趟一趟的,可把她的脚都累坏了。 一手拿毛巾,一手拿刀,仙姑牛刀杀鸡,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小苦力背脊上的一张皮揭下来。累得她手都酸了,一头是汗。 想当年陆爱国还是个小头头的时候,她可不用亲自动手,由猴子这个好手下听差。后来猴子死了换了胖子,也是个聪明伶俐的。现如今陆爱国成了水龙头,她却要自己动手了,真是越活越回去。 等陆爱国回来了,她非得狠狠敲他一笔。 想想将来可得的好处,她咬了咬牙,直起腰。随手扔下手里血淋淋的毛巾,转身把手里还热腾腾的人皮摊在八仙桌上。 左看右看,觉得自己虽然手有点生了,但活计做的还是不错。看着四方抵角,多规整。 欣赏了一会,她伸手捻了三张黄纸,在蜡烛上点燃,一边念咒一边在人皮上烧。火苗撩过人皮,模糊的血rou顿时就萎缩干枯。 这就算是硝过了。 把人皮收拾了一下,她十指纤纤做起手工,对折对叠,翻转再叠,七叠八折,人皮化成一只小巧玲珑的荷花灯。她伸手拿起桌上的小酒杯,正好放在荷花灯中央。 对自己的手艺十分满意,苏平安撩起嘴角笑了笑。 一手托着荷花灯,一手拿着蜡烛台,她用火去烧小苦力的下巴,再用花灯里那只小酒杯接滴下来的尸油。 到底是年轻人,油水足,烧光了两根蜡烛,就接到半杯油。 苏平安直起腰,把蜡烛台放下,捧着手里这半杯油,吁了口气。 她说要借小苦力的命数用用,便是为了做这一盏转运花灯。人的运数三分天定,七分随缘。所谓天定便是看你出生时辰面相等等,这是老天爷给的,各人不同。生在吉时面带福相,便是吉人自有天相。生在凶时面带穷相,自然身为下贱饱受贫苦。 第431章转运花灯2 但福相之人若作 恶多端,相由心生,好面相也会变成恶面相,从此福运败坏,霉运上身,一生潦倒。而面相不好之人,若心有善念积善行德,相由心生凶转为吉,也是有的。 但大部分 人一生善恶难定,无大恶有小善,一生福运多系在三分天定。 她要借命数,为凶多吉少的陆爱国转运,自然要找一个福相之人才行。那为什么福相之人要去码头找?那都是一班穷苦力,身为下贱命恶贫苦,有什么福气? 是了,三分天注定,穷苦力老天爷不给好福气。可这不是还有七分随缘么,这个小苦力的运势就很好。再过不久定然有柳暗花明之转折,从此转运。 只可惜他命中一劫,遇到了她苏平安。她拦路截胡,把他的福气劫走了。 哼哼轻笑一声,苏平安把手里花灯放下,从檀木盒里摸出一只小巧的毛笔,在舌尖上舔了舔。拿过一张黄纸,把毛笔蘸上朱砂,在纸上写了陆爱国的生辰八字。 写好了,又把纸条捻成一根细条,打成卷浸到尸油里,做灯芯。 弄好了这一切,再掐诀念了一段咒,加持一番。 忙到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她打一个哈欠,把东西收拾好,都放进檀木盒子里,捧着上楼去。 至于那血淋淋的尸体,就这么扔在地下室不管了。 没力气管了! 上楼到客厅,正好曼森带着白建国回来。 白建国这一趟走得急,连行李都不带,直接人过来。第一站就来见苏平安,心急火燎见面就问,爱国和阿珍怎么样了? 怎么样?她哪里知道!苏平安沉着脸坐在沙发里,茶几上摆一只檀木盒子,她两眼有神,但眼下一片青黛,是一个熬夜之象。 白建国是知道她的,一看她这只盒子,就知道她又做法了。 看来爱国和阿珍是真形势不妙。 他在香港还有一点势力,也可以拿来一用。 苏平安抬手一摆,拦住他。 “陆爱国命犯小人,这个鬼就是他身边的人,你的人先不要动,免得打草惊蛇。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