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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的,何曾这样狼狈过。 “你还想让自己也陷入危险之中吗?现在可没人有空看你!” 手中的人儿冰冷,霍徽取下披风将她捂住,抱到了房内,身上的冰渣子融化,也沾湿了霍徽一身,宓莹暖了一些,才回过神,心头陡然噗通噗通的跳了起来。 霍徽将她放在床上,转身准备去找大夫,宓莹下意识的拉住他,“我…我不是故意的…”语气中带着哭腔。声音也有些干裂。 那一簇猩红的潭水还在她眼前,昭哥哥一定恨死她了。 霍徽叹了口气,任性是任性了一些,但是,心是不坏的,侧过身看着她,却是没有再叫她公主,“你不如先照顾好自己,等那边传了消息再过去解释,昭丞相不是不讲理的人,你若非有心,他必然不会怪罪于你。” 宓莹这才松开手,在霍徽走后,房内骤然传来嚎啕大哭的声音,像是受了巨大惊吓的孩子。 “去拿些干净的衣衫,照顾好公主。”霍徽朝着门口的丫鬟吩咐道,一边出去找大夫。 似水是来了,但是此刻最紧急的自然是温情,孩子是保不住了,红袖添香一盆街一盘的血水往外端,稳婆在里头忙着。 应该庆幸的是,还好月份不大。 稳婆出来,看着他们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子,“找个大夫开些药排的干净些,后面好好养养,这两天注意出血,只要不大出血就没有什么大碍了,可以进去了。” 靳九归这才推门而入,温情正望着床顶,目光中有些呆滞,身下疼的有些麻木。 靳九归的手一紧,坐到床边握住了温情的手,眸子微微泛红,哑着声音道,“此事,我一定会让人给你一个交代。” 在靳九归心头,认定是因为宓莹才导致温情会落水流产。 “她不是故意的。”没有想象中的难受,孩子没了,温情心头竟然松了一口气,看向靳九归,“阿昭,她没有对我做什么,她只是不小心滑到了,我拉了她一把,才跟着一起掉下去的,她是无心的。” 靳九归的手一怔。 却见温情捂住了肚子,眼里湿润着,泪珠子毫无察觉的就流了出来,不是因为难受,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一种莫名的感触。 它来的无知无觉,走的时候也不曾有任何生命体征,二人虽为它的到来感到高兴,但时日尚短,却不足以让他们对它生出更强烈感情,温情只是觉得,不用她自己去做一个残忍的选择,所以从另一个角度看,她反而要谢谢宓莹。 “阿昭,我竟然会觉得有些轻松,因为我不用再担心如果它安然生下来,会不会一生都要痛苦的活着,以药吊命,或带着先天不足,被人暗中嘲笑。”温情朝着靳九归苦笑。 这几天靳九归虽然没有说。但是眼底的沉重她也是看的出来的,心知肚明,怀孕的时间就是从中毒之后开始的,只是两个人都不愿意承认,所以谁也说不出不要它的话。 许久之后,靳九归手一松,眼里是不得已的妥协,看着温情,沉声道,“我让似水来为你看看。” 情绪有些莫名。 靳九归是不舒服的,他原本可以做爹了。 但是胎儿却因为他的原因,导致带有胎毒之症,若非那一次他非要算计那一遭,让他自己受伤中毒,也不会有今日让二人都难以接受的结果。 眉头微敛,精致的桃花眸子中满是复杂的神色,带着些许愧疚。 走到门口,停了一停,闭上了眸子,半晌才开门。 门外的姚氏等了许久,“怎么样了!”说着就推开了靳九归进去。 似水看着靳九归,四目相对的时候,平淡道,“也许是好事。“” 方才端出的血水他注意了,胎血中就带着紫,先天胎毒无疑。 不过,不管怎么样,只有作为父母的这二人心情才是最复杂的。 顾自让靳九归站着,然后进门为温情把脉开药。 身子入了寒气是自然,这一回少不得要当几个月的药罐了,但是还好除此之外无其他大碍,只是没了孩子以后,身子会弱,容易生病,要更注意一些。 但此事也不能全怪宓莹,她不知晓温情怀有身孕,也不是故意要让她落胎,也许就是这巧合中得到的结果,才是天意。 姚氏是真伤心,才晓得自己即将有个乖孙,却转眼就落没了。 但是,好在情儿无碍,孩子月份不大,养好身子,以后还多的是机会。 不过姚氏对宓莹原本就没有什么好感,现在更是因为温情落胎的事情,处处避开宓莹。 姚氏觉得,他们家可能和公主这个身份犯冲。 喜事自然是推迟了。 宓莹请了大夫看了看开了药。 只是大冬天的落进冰潭里,还冻冻瑟瑟的在外面僵了半天,加上心怀愧疚,更是胸闷郁结。 晚上就起了热,烧的一塌糊涂。红着脸躺在床上,口中还喃喃自语,“对不起…对不起…” 昏迷中做梦,都梦见温情满身鲜血的找她要孩子。 靳九归正陪着温情,听到丫鬟的汇报,自是让人去请似水,拓辉也传来了消息。 衾帝正在来灌口的路上,并且带来了新的异世之魂的消息。 靳九归皱了皱眉,两缕异世之魂? 详细的情况自然能只有等衾帝赶来再商议,他要想借此机会彻底打消宓莹和太后的念头,正好此刻的宓莹情况不太好,让衾帝将她带回去。 似水大半夜被人唤醒,脸上写满了不悦。今日一天事情还没完,现在为了个公主又要让他去,这靳九归是不是当他太好使了。 亲了亲枕边人的额头,倒也穿好衣服下去。 宓莹迷迷糊糊中,被人灌了两口药,脑子里才安静一些,彻底睡去。 第二日一大早,几个骑着快马的人就在门口等着,城门一开就冲了进去,靳九归早早在门口等着。 马上的人取下斗笠,露出麦色肌肤与深邃的五官,眉宇之间饱含帝王之气,看着靳九归。毫不客气道,“宓儿呢!” “房里。” 衾帝一看到弱不禁风躺在床上的宓莹,顿时整个人都炸毛了。 转身就出门,逼近靳九归,一言不合动起手来。 整个院子里的人都赶忙让开,雪花飞了满天,院子里的数都一颤一颤的,衾帝一脸是压不住的怒意,而靳九归眸中低沉,如酝酿的墨色。 招式之间,有些相似,又不尽相同,靳九归却是处处克制着衾帝。打了大半个时辰,衾帝才气喘吁吁的停在一株雪梅下。 “我把她交给你,你害她受苦,竟还好意思还手!”衾帝眉头一凌,等着靳九归,“你说,你要如何赔偿我!” 靳九归背过手,神色一沉,“你meimei要找我娘子聊天,自己不小心掉下了水潭,却也一并害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