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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脾气嫁出去,若是没有哥哥罩着,她怎么死都不知道。 “温jiejie你对昭哥哥那样重要,只要你能和昭哥哥说。昭哥哥一定会听你的,只有昭哥哥才能阻止皇兄旨意!”宓莹说着,急的眼泪花儿又彪了出来。 她哭过闹过,可是没有办法,最终只能用老法子,逃出宫,想了想只有去找霍徽,吊了霍辉的脖子半晌,才吊的他心软,帮她藏身,帮她找温jiejie。 “不能,我只是朝臣内妇,不能煽动朝政决策…”就算设计局势。也不过靳九归私下和她说说,但是行动这写至关重要的东西,她没想听,靳九归也不必告诉她,所以这等吹煽之言,怎能从她口中而出。 何况,靳九归既然没有阻挡,说明这个决定是他们深思熟虑才下的。 宓莹一瘪嘴,眼里的泪珠就跟珍珠似儿的往下落,温情才发现,上次看她,脸上还有些婴儿肥,现在,却是瘦了下来,看来此事,当真是让她神伤。 一生的婚事,被人所牵,若是温情只怕也会逃走。 “温jiejie,可是除了你,宓儿已经再没有办法!宓儿!宓儿给你下跪好不好!”小公主顿时站起来,宫里的小太监求饶都是下跪的。 温情哪里敢让她下跪,当初那个趾高气扬的小公主,怎会被逼成这样,顿时忍不住严厉起来,“快起来!你这样哪里还有一个公主的样子!” 哪里晓得,宓莹干脆的久坐在了地上。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带着而哭腔吼道,“我不是公主!我不当公主!我都听到了!他们要打破局面,就要牺牲我,因为我是公主,所以我必须要付出我的自由我的婚事我的爱情!” 最疼爱她的母后还答应了。 身为一国公主,国在前,她在后,早知如此,她当真不愿意当这公主。 “你享受了多年的公主待遇,自然也要承受公主的责任。”温情下意识的开口,声音却是软了下来,不得不说。宓莹哭起来梨花带雨的模样,让她也有些心软。 宓莹抬起头,看着她,红着一双兔子般的眼睛,“我能选择我做不做公主吗?若有这一日,要牺牲我的爱情,我能够拒绝做公主吗?” 好吧,这小公主说起话来,还让温情一时难以应对了。 蹲下身子,和宓莹持平,尽量柔和道,“可是,你不是喜欢阿昭吗?你为我请了公主之礼。说明你已经放开了,既然如何,何不看看各国的皇子,说不定其中有佼佼者,能够得你欢心呢?” 提起此事,宓莹顿时不住的抽噎,像是哽了气儿一般,温情连忙为她抚了抚胸口,宓莹才打着哭嗝儿结结巴巴道,“我…我听皇兄对母后说,我的招亲只是为了拖延时间,无论是谁娶了我,都会破坏各国之间的关系。我,我只是打出去的一枚棋子…” 说的断断续续,后头倒也顺畅了不少,“我担负不起公主之责,我心里没有天下苍生,我自私自利,我不是皇子也不是皇兄,说我没长大也好,说我不懂事也好,我觉得我自己的爱情比北衾的百姓更重要,我一点都不想委屈自己…” “我若是远嫁,若是北衾开战,我也会成为牵制,上一回我小心翼翼,就是不想成为牵制,一朝事发,皇兄为了北衾必然会舍我而保百姓。”溺宠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这一朝,她能成为一个颇有重量的牵制吗? 宓莹陷入了一个黑暗的漩涡,这个漩涡里,她明白了衾帝肩上扛着的不只有她一个人,而是整个北衾,她不得不最黑暗的去想这样一个结果。 温情没有想过,看起来单纯如斯的宓莹,在这一朝竟然能够看的清明,无论衾帝对她有多宠爱,有多舍不得,有多痛心,当江山和她面临抉择的时候,作为一个皇上自然是要保护北衾的百姓。 和亲公主的故事史书上太多了。 扶着宓莹起来,温情竟然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劝说,劝她认命,危急关头就是需要作为公主的她挺身而出? 好像有些不对劲。 “我会帮你打听一下吧…”温情略带敷衍道,看着她,一身衣衫却是有些脏了,头发也乱糟糟的,像个没人要的小孩儿,“你出来多久了?” 宓莹顿时紧张起来,“温jiejie,你可千万别告诉昭哥哥我在这里,否则,他肯定要将我抓回去的!” 亏得这家店偏僻,没人来,所以掌柜的才能把她当菩萨一样供着。 温情一听,看来是出来的有些时候了,到底是公主,温情也不好丢她在这里,但想着霍徽这一回竟然帮她,那么有霍徽照顾,必然没有问题,也就没有多说什么,“我不跟他说,不过你既然找了霍徽,就不怕霍徽跟你哥哥说?” 宓莹却是低下了头,没说话。 “好了好了,我先回去,你自己小心些,别乱跑!”温情不得不像嘱咐一个小孩儿似的嘱咐她。 眼里有些无奈,关了门离开,霍徽自然是送她离开。 “夫人,明日霍徽就会离开晏城回到边城…”霍徽开口,温情顿时了然,也难怪宓莹不担心霍徽去告诉衾帝。 “你就这么放心把她交给我?”温情蹙眉,“你带她出来,她若是出了事儿可怎好?” “今日霍徽会护住公主安全。明日,就请夫人费心了!”霍徽蹙眉。 他也不知为何,反正宓莹可怜巴巴的吊着他的脖子,不许他走的时候,心就怎么都硬不起来,无奈之下,也只得给宓莹出了这个主意,他明日就要离开,告诉温情,昭丞相的人必然会找来,但是有温情,能拖延她回宫的时间,就当给他一些时间思量吧。 温情回了丞相府。恰好靳九归也下了早朝。 马车的车轱辘一直转着,在路上,就听到有人窃窃私语道。 “我听说,有人看见咱们未来的丞相夫人,和一个男人进了客栈,孤男寡女还进了同一间房,在里头待了一个时辰,声音还不小。”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靳九归听到。 马车中的靳九归垂眸,手指轻轻动了动。 马车前的正义和拓昀自然也是听到了,诧异的看了那群人一眼,他们围在旁边,好像是故意如此说道。 拓昀身子一动。只听身后的声音淡淡道,“不必。” “主子?”拓昀未曾深思。 “你家公子在这里,你家少奶奶还能看的上谁?”靳九归幽幽道。 二人措手不及被喂了一波狗粮。 不过一想也是,但拓昀仍旧问道,“有人恶意诋毁少奶奶,不需要捉来盘问清楚吗?” “不用,说给我听的罢。”从皇宫回丞相府的这一条路上,又没有小摊,又没有市集,怎么就能恰好来那么几个贼眉鼠眼的男子在这里议论纷纷。 若是那人当真想要散播谣言,不如闹大了再追究。 还没踏进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