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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将他揽在怀里凌空抱起来。把花辞吓得一声惊呼,赶紧搂住了清作的脖子。 老村长看的一愣,望着花辞,“这是……” “下山时崴了脚,不便行走。” “哦哦。我这老糊涂光顾着赶路,竟没注意到公子的脚受伤,赶紧去祠堂吧,那里有村医正好让他给小公子看看。” 老村长在前面引路,清作抱着花辞静静跟在后方,一路无话。花辞羞愧的把脸埋在花辞肩膀上,咬着清作的耳朵气呼呼道:“你怎么能撒谎呢!我的脚根本没受伤。” 清作用心音回应:那我说你有孕在身不便久行? “不行!” 花辞紧抓着清作的衣领,真想使劲薅一把头发让他疼一疼,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恩人如此霸道不讲理呢,原来明明不是这样的,做什么之前都要顾及他的感受再三询问,怎么突然间就独裁专制起来。 真是个善变的男人。 花辞蔫蔫的趴在清作身上,语气带着哀怨:“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清作并没回答,只是抱着他的手臂又紧了许多。花辞搂着他脖子感觉整个身体都暖烘烘的,这才发觉清作又给他灌入了不少灵力。 白伶说因为自己有了小娃娃的缘故,这副身体已经变成一个消耗灵力的无底洞了,若是不回仙界,就要靠灵药支撑下去。现在白伶他们找灵药还没回来,清作就要每天都渡灵力给他,长此以往恩人的身体肯定也会亏损的。 花辞抓着清作的手腕晃了晃,“你不要再渡了,我不需要那么多的。” 话音刚落,花辞就感觉丹田处袭来一股巨大的暖流,沿着七经八络直冲天灵xue,他被烫得浑身发颤,差点控制不住把头顶的藤蔓显露出来。 越说不要就越要做。他说话就这么无足轻重吗,他还有没有妖权了! 花辞伸手使劲捏了把清作的下巴,想以示惩戒,没想到这下巴摸起来冰雕玉砌的,手感颇好,捏了几下竟有些爱不释手了。要不是村长提醒他们已经到了祠堂,花辞还在那上下其手呢。 进了祠堂后,发现里面乌压压挤了上百口人,老村长带着他们站在门口,挤都挤不进去。 而且里面不止是人,还有鸡鸭鹅狗的牲畜家禽,大概是怕家里没人,这些牲畜跑出去或者被妖怪吃掉吧,都拴着绳子一起带到了祠堂里,加上如今正值夏季,人一天不洗澡味道都大得很,何况还有则么多牲畜呢。 花辞拉着清作的手把脸埋进他的衣袖里,大口大口吸了半天的冷香,才算止住了想吐的欲望。 “小公子进来吧,我让村医给你看看脚。” 花辞赶忙摆手,“不必了,就是崴了一下而已,刚才已经休息好了,现在一点都不疼。”说完赶紧走了几圈,表示自己真的没问题。 清作站在门口,望着祠堂里挤在一起的人群,一张张脸仔细看过去后,又看了遍那些牲畜家禽。最后问村长:“所有人都在这?” “对啊,除了几个去城里做生意、考科举的,所有人都在这了。” “确定无一疏漏?” “确定!” 见老村长讲的信誓旦旦,清作垂眸手中捏出一道灵诀,将整个榆槐村的外围罩住。 偌大的圣光浮现在村落上空,宛如万道流星平地而起,坠入云端燃起璀璨的光芒,一道道光线彼此交错连接成网,将榆槐村团团包裹。进此等盛景当真空前绝后,把躲在祠堂里的一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有些人也顾不得危险了,纷纷跑出祠堂看热闹。 “真漂亮,这是什么仙术啊?” “就是,不会是真的是神仙下凡吧。” …… 老村长也是被惊的目瞪口呆,本以为这两位年纪轻轻应该不是什么得到高人,尤其是年纪稍小的那位,看起来还有些呆傻,没想到竟能使得如此高超的仙术,竟是他有眼不识金仙了。 赶忙换上一副姿态,跪在地上对清作他们拜了三拜。 “金仙在上,救我榆槐村子民啊!” 村长一跪,跟在后头的数百村民皆席地而跪,一时间起祈祷声络绎不绝。 见此,清作倒是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神情冷淡的解释自己只是一介草民,不是得道高人,亦不是他们口中的金仙。可那些村民却像抓住救命稻草了似的,脑门贴在地上就不起来了。 清作并不理会,沉静的望着将要落山的夕阳,好像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仿佛他只是一个看客,一个事不关己的局外人。 花辞只好自己动手把老村长扶起来。 “老村长,咱们还是先商量铲除妖物的事情吧,天马上就黑了,倒时候行动也会不便。” 村长拍了拍膝盖上的土渣,走到清作面前,本来还想再客套几句,清作却没给他机会。 “村落外围设有结界,若有妖物入侵结界我会立即知晓,方才我也查看了村内,并无妖气流窜的迹象,说明它并未使用化形之术隐藏真身。唯一的可能就是它正藏匿于人群之中,若是村里所有人口都在这,那你们便无性命之虞。但若是还有疏漏……” 说到此处清作忽然转头看向一旁的老村长,把后者看的脊背一凉,心脏狂跳。 “今日这祠堂中所缺之人,日后会要了你们所有人的性命。”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被吓得噤若寒蝉。纷纷左右顾盼,看着祠堂之中还缺哪个。老村长也被吓得不那么自信了,拿出村子里的花名册,开始挨家挨户的点名,盘点有无缺漏。 而清作又恢复了置身事外的态度。 花辞感觉这样清作好奇怪,平日里虽然他态度冷淡,也是外冷内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从皮冷到骨子里,冷的让人心寒,让人畏惧。 花辞从后面拉住清作的手,企图用自己的体温焐热那冰冷的指尖,“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啊?” 清作被花辞牵着的手,在半空中荡了荡,忽然问了一句:“虽然我从出世起就住在天界,但也会时常思索一个问题,苍天到底是有眼还是无眼。” “有眼还是……无眼?”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 “若是有眼,它就不该让我生为帝君,因为我薄情寡义,根本不是一个能普度众生的圣者。被这种身份约束只会让我痛苦。”清作抬手抚上了花辞的心口,缓缓按下,“而你的慈悲之心才更适合做帝君。” “慈悲之心?我没有啊。” 花辞彻底被说懵了,本来他是想聆听一下恩人的烦恼,怎么还没听几句脑子就转不过来了。 而且恩人竟然说自己不想做帝君,虽然他不知道仙界的等级制度是怎么排布的,但从非闲雪一的口吻中也听的出来,帝君这个称谓,别说在天界,就是放眼整个六界也是望尘莫及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