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高辣小说 - M养成手册(重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5

分卷阅读75

    不想睡。”我固执说。

    爷爷笑着起身,我拉着他惊问:“别走爷爷。”

    “不走,去个厕所。”爷爷站起来,披了件衣裳在外。

    病房里就有厕所,我陪他走到门口。

    爷爷进去把门关上。

    我有些烦躁,好想抽烟,又忍住

    了。

    “爷爷?”我对着门问。

    “嗯……”爷爷的声音怎么听起来有些虚弱呢?是我大惊小怪吗?

    可我不能让任何意外发生,我试探着敲了敲门:“爷爷?”

    “丫头……”爷爷答。

    我不放心,推了推门:“爷爷,我开门进去了?”

    “嗯,我有点累……”

    我大惊,跑到床头找钥匙,从外头把厕所门打开,爷爷靠着马桶坐在地上,我吓得惊叫起来:“爷爷!”

    “丫头。”爷爷抬眼看了我一眼,似是抵不住疲倦,歪头不动了。

    我慌乱扶着爷爷,他趴在我身上,呼吸声很重。

    我不敢随便动他,只将爷爷放倒,我跑到外面按下急救按钮,又冲到走廊。

    走廊里幽暗无比,我有那么一瞬间什么也看不到,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心跳。

    “冉冉。”熟悉的,低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一回头,就看到温航。

    他扶着墙站着,身后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前世今生的记忆交叠着砸过来,他仿佛还是我的老公,在那一世,他是我的天。

    我摇摇头,又冲进爷爷的病房。

    医护人员很快到齐,他们就地给爷爷急救,怕被我的情绪影响,他们请我出去等待。

    走廊的灯开了,莹莹冷清,温航坐在我身边的长椅上。

    他无声抓住我的手,握在他的掌中。

    我没有拒绝他,千言万语,亦不必言说。

    爷爷终究还是走了,在这个寒冷的冬夜。

    我已经不想再去思考任何。

    与天抗争,是我愚蠢了。

    那个cao控人们生死的神,一定在上面看的很开心。

    他戏弄众生,以来消遣。

    我回家收拾爷爷的遗物。

    没有开灯,子琪站在我旁边,两个人同样孤独而无助。

    “姐,我们怎么办?”他说,“我还能叫你姐吗?”

    维系我们亲情关系的两根纽带已经先后离世,我们还是姐弟吗?

    我站起来,仰脸看他。子琪长得很高了,瘦瘦的,却很结实。

    “你当然是我弟弟,永远都是。”我摸摸他的肩,“是男子汉了,好好学习,将来成材了照顾jiejie,好不好?”

    “嗯!”子琪用力点头,“姐,我一定用功努力。”

    那晚我跟子琪谈了很多,我决定给子琪五十万,作为

    他的创业基金。他虽然还在上大学,可这个年龄做生意的不在少数。这笔钱做大生意远远不够,可我并未想过要他赚多少钱。我甚至希望他能跌倒,年轻人的失败比成功还要重要。

    我把我和林恩创立的公司卖掉,子琪还小,他驾驭不了这么庞大的公司。

    卖掉公司之后,我成了名副其实的富婆。我给了李凯一部分钱,让他替我做些善事,我是信得过他的。一部分为子琪以后留着。至于那所医院,我找律师转让给了江莉莉。

    做完这一切,我或多或少有些轻松地感觉。

    如果历史早已注定,那我也将会在2012年3月死去。

    这几天总有些慰问电话,听多了只会重复难过,我将电话关掉。

    我在房间里整理衣物,其实在爷爷去世之前,我就下了一个决定。我要去找林恩,我的日记里清楚地记载着林恩出事的时间,2011年4月8日,他客死异乡的报道掩盖了我和温航离婚的消息。

    我要去找他,但愿我能找到他一跃而下的那座楼,见他最后一面。

    我想念他,哪怕他摔得面目全非。

    这几天弟弟在大厦陪我,深夜里无心睡眠,我站在床前向下眺望。

    弟弟突然敲了门,说:“姐,睡了吗?”

    “进来吧。”我说。

    子琪被我屋里缭绕的烟雾呛得咳嗦了一声,说:“姐,你的电话,是一个女的。”

    我接了电话,对方居然是我从前的助理黛西。

    我已好久未曾见过她,几乎已经将她忘却,她已得知我爷爷去世的消息,说了一番安慰的话。

    我说了感谢,正打算挂掉电话,她突然说:“徐总,我错了,求您饶了我吧。”

    她这样突然让我饶她,弄得我一头雾水。

    黛西在那头哭的不成样子,她说已经吃够了苦,真的知错了,她没有当面向我跪地求饶,只是怕我见到她会想起不开心的事。她话说得颠三倒四,好似有些精神失常。

    我怀疑她脑子出了问题,只因应付说会原谅她,便匆匆挂了电话。

    第二天下午,我约了温航。

    如果我就快要死了,那么我要在死前把真相告诉他。

    这一世,他是无辜的。

    明天就是除夕,街道上行人很少,有些冷清。

    我开车到医院门口接他,他由护工扶着,左手撑着手杖,站在门口等我。

    我坐在车里凝视了他一会儿,偶尔进出医院的行人,都纷纷向他投来目光。

    他很容易吸引旁人的视线,不论任何时候。

    温航环顾了一圈,看到我的车。脸上的神色终于不再冷清,他礼貌拒绝了护工的搀扶,一个人撑着手杖往我这边走。

    前几天下了场雪,地上还残留着踩压成冰的雪沫,他走得有些吃力,我看了他一会儿,终是打开车门,过去扶了他一把。

    温航有些受宠若惊,他朝我笑着,柔声说:“冉冉。”

    我把他塞进副驾驶,自己绕到驾驶座。

    发动引擎。

    温航安静坐在我旁边,过了一会儿,见车子越驶越偏,我又一言不发,他忍不住问:“去哪儿?”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车内空调很足,温航被热气熏蒸的脸颊微红,嘴唇也是红的。

    “到了你就知道。”我说。

    温航不再问,看着车子前方笔直的路,过了一会儿,竟微微有些疲态。他半垂着眼,仰头靠着车座。

    又行驶了将近半个小时,我把车停在路边。

    叫醒温航。

    “到了。”我打开车窗,河风忽的鼓吹进来。

    温航倒吸了口气,眼睛越过我看向无垠的河面:“这里?”

    “嗯,”我点点头,轻声说,“你跟我说离婚的地方。”

    温航哑然看着我,眼里充满了疑惑。

    我说:“我有话要跟你讲,也许你会以为我疯了,可其实我将要说的,都是事实。”

    温航突然就紧张起来,他抿了抿唇,看着我说:“你讲。”

    河风将他的头发吹得零散而温柔,我的心突然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