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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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放纵,曹王默认,长安君避让,得了王后支持的昭定司权势更胜从前,肖铎借机铲除了不少反对王后的大臣。 虽然动手的是肖铎,但是人人都知道他背后站着王后,于是王后身上的罪名又多了一个。 朝中都在腹诽王后狠毒,又多次干政,实在不配为后,但是秦王宠爱王后,且王后手下鹰犬众多,故而都敢怒而不敢言。 还有少数几位胆敢在朝上质疑王后的,也都被王后下了狱。 那日上官透坐在王座之侧,面色平静,眼神里都是冷漠:“谁也没有资格对我指手画脚,妄加置评!” 他挥手让肖铎将人拉下去:“我为秦国王后,质疑我,就是质疑王上。将他们带下去,一个都不留。” 王后多次干涉朝政,手段越发狠毒,引得秦王私底下也曾怀疑自己是不是过于放纵王后,身边的近臣也都劝诫秦王应以江山社稷为重。 但他终究还是选择了继续放纵王后。嬴政深爱上官透,且上官透如今又怀有身孕,嬴政实在不愿同上官透因政事生出嫌隙,惹得他不开心。 年节过了没多久,咸阳城里便回了暖,清风吹拂,万物复苏,一片绿意盎然。 冬日百花凋零,长安君便千辛万苦寻了各色的梅花送来,到了春日更不必说,王后宫中日日都有花卉送进来。珍稀的如番红花,蓝铃花什么的上官透从来没见过,连名字都是听嬴成蟜说才知道。也有些茶花芍药之类的,虽则常见,却都是嬴成蟜精心挑选了才送到他手里,朵朵娇艳,花色瑰丽,香气怡人。 上官透被这些花养着,真是越养越娇,明明有孕在身,却不损半分容色,越发光彩动人,偏偏身上还多了些从前没有的韵味,惹得几个男人对他更加痴迷。 到了三月,春猎时节,此事涉及一国根本,王室朝臣都要参与其中,上官透身为王后,自然不能落于人后。 而且,此行他另有一件要事要办。 春猎之日,秦王领着众人开弓狩猎,先是射了一只鹰隼,博得了头筹。众人喝彩之际,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了一只母鹿,引得长安君弯弓欲射。 上官透看了那母鹿一眼,面色戚戚:“此鹿似是腹中有子,如此杀戮,实在不忍。” 他嘴上说的是母鹿,听在三个男人耳朵里却意有所指,又想起他怀孕快有七个月了,不免生出了许多柔情蜜意,恨不得马上把他抱在怀里好好宽慰一番。 长安君再是傲骨铁血,对着他也不由软了心肠,手中的弓也松了下来。 秦王满脸都是笑意:“夫人宽厚仁善,寡人就将这只猎鹿送给夫人,母鹿携子,也算是吉兆。如此夫人可开心了?” 正说笑着,母鹿似是被人群惊扰,往猎场西边奔去了。 上官透微微转头同曹王对视一眼,眼神似有暗涌,曹王立刻笑着说道:“看这逃鹿的方向,父皇去西边围猎,一定能大有所获。” 秦王面上笑意更重,他目不转睛的盯着上官透,好一副情意绵绵:“夫人放心,寡人定会将这只猎鹿毫发无伤的送到夫人手中,给我们的孩儿作伴。” 上官透身子近来越发沉重,他一边附和嬴政,一边忍不住露出些疲态:“陛下英勇,自然能凯旋而归。我身子实在疲乏,就先回营帐歇息了。” 秦王心疼他,自然是让他保重身体,不用拘着,又让身边的宫人们小心伺候着王后,务必好生照顾王后,不准出半点纰漏,如此殷殷切切的嘱咐了一番才领着侍卫往西边去了。王公大臣们不敢与秦王争抢,都避开了猎场的西边。这深山野林的,秦王身边又没带几个护卫,实在是个兴风作浪的好时机。 曹王筹谋这事已久,见秦王果然中了圈套,也忍不住兴奋起来,他带着一队人马守在猎场外围,等着里面的喜讯传出。 却只等到了秦王逃脱的消息。 “人呢?”他满面阴沉,刺杀秦王,视同谋反,他走到今日来之不易,自然不愿被人抓住把柄,故而他也不敢亲自动手,只是安排了可信的死士去做,却没想到居然被人逃脱了。 听底下的人回复秦王往密林深处去了,他思索了一番,咬牙道:“让人去追,务必得手,若是再失败,便不必来回我了。”说着人也跟了上去,事已至此,容不得他置身事外了。 嬴政身边的护卫皆为护卫他而死,唯他一人逃出生天,只可惜他身上带着伤,纵然逃到了密林深处也很快被人追了上来。 曹王跟在后面,心中充满一种尘埃落定的欣喜,只想着等秦王一死,他自然是下一任秦王。到时候天下权势尽握手中,又有娇妻爱子相伴,至于王后的风流艳事,长安君肖铎之流,还不是任他处置。 这样想着,他心中喜不自胜,却听见前方突然传来兵器声和厮杀声,急忙追过去看,却发现竟然是长安君领着人护卫在秦王周围同刺客死战。 曹王面色一沉,知道有嬴成蟜在此,刺杀一事必不能成,转头便换上了一副担忧的嘴脸:“父王,儿子救驾来迟,还望父王恕罪!”他身边的人听他示意立刻冲了进去,多方混战之间将那些刺客尽数歼灭,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 他面上一副关心的神色,还带着歉疚,只是心中对长安君的忌惮和厌恶越发浓重。私下见王后时,更是直言对长安君的不满:“嬴成蟜屡屡同我作对,此次更是误了我的大事,还惹得我被父王猜忌。父王起了疑心,再想得手,只怕难了。不如将他杀了,省得他处处碍事。” 王后当时正在修剪着花枝,长安君不知从哪里寻来的一大束茶香月季,说是颜色殷红如血,正如他待王后一片真心,属实难得,特意让人送进宫给王后赏玩。 上官透看着那丛月季,漆黑的眼底映着满满的红,手指拂过花瓣,指尖都是细腻和柔软。不知不觉中从嬴成蟜的真心里,也生出了些许情意和不舍:“此事不用再提,我绝不会允许。” 他见曹王面色冷硬起来,还隐含怒气,知道曹王对他的反应很不满意,只能宽慰他道:“你放心,秦王那里,我会摆平,必不会让此事牵扯到你。近来我身子越发重了,一想到生产之事夜里总是心慌难安,所以想你少生些杀戮,也算为我们的孩子祈福了。” 曹王这才和缓了神色,一脸关切:“可还好,要不要请太医来看看?这孩子不懂事,惹得你身子不适,等他大了我定要让他好好给你赔罪。” “呵!”上官透吃吃笑起来,一派霞姿月韵,容色比殷红的月季还要鲜艳明媚:“有你关心,已是好多了。只是怕他生出来了,殿下把他看的比我重要,到时候,哪里还舍得让他给我赔罪呢?” 曹王见他笑盈盈的样子,脑子里什么秦王的猜忌,朝上的事务全都忘了,只恨不得醉死在他的温柔乡里:“夫人放心,在我心中,自然是你比他重要。不,应当是,夫人是我心中最重,谁也不能比。” 上官透听了他的情话,笑意里也不免多了些得意,人也偎进了曹王怀里,只是那笑总是不及眼底。 他心底冷哼一声,心中最重?和权势相比如何?和秦王之位相比又如何? 所谓心中最重,不过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