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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自己的状况,已到极限。但为了夏晨欢和孩子,他凭借着不可思议的意念向前迈步,用精神控制身体,强大到可怕。 他们没有花费太久便寻到了覆满藤蔓的山壁下隐约现出的洞xue。 夏晨欢眼睛一亮,咬紧牙关,用尽全力扶着萧皓轩进入洞xue。 几乎同时,男人的神智崩塌,轰然倒地。他最后看了夏晨欢一眼,像是要把人印在心上,然后再不动弹。 夏晨欢一瞬窒息,肝胆俱裂,握紧男人的手臂低喊,“王爷!王爷!” 刹那惶恐后,他立刻按上萧皓轩的脉搏,指尖发颤。 不过一分,夏晨欢托着肚子冲出了洞xue。 他顺着来时路找到方才记下的苎麻、防风、白微、鹤草四味草药后,快速跑回洞xue,跪在萧皓轩身边,把草药塞进口中不停嚼碎。 小腹隐隐作痛,夏晨欢却顾不上了。 他安抚的摸着肚子,附身把唾液和着药汁喂进男人嘴里。吐掉渣滓后又塞入下一口,直到喂完所有药汁。 夏晨欢按上男人的脉搏。脉搏稍强一分,但血脉越发不畅,微力乱涌。 就在他无措之时,萧皓轩的皮肤突然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腐烂,由内向外涌出暗红色的血泡,极度瘆人。 夏晨欢一窒,如坠深渊,终于知道萧皓轩中了什么。 根本就不是毒,是比毒阴狠百倍的血蛊。 传闻里苗疆最为阴狠的蛊术,已百年未曾现世。 中此蛊者要受经脉俱损、血液俱阻、五脏俱裂之痛,最后腐烂而亡。 他不知道萧皓轩刚才是怎么忍住痛苦的,竟丝毫不露。 夏晨欢双眼通红,目眦尽裂,哽咽到几近窒息,凄入肝脾。 血蛊无术可解,无药可医,唯一的办法就是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且必须是血脉相亲之人,所以才被称作血蛊。 若夏晨欢独身一人,他会毫不犹豫的替萧皓轩去死,可他无法引过血蛊。 而此刻夏晨欢肚里有男人的血脉,他可以引过血蛊,但这个孩子,这个孩子会和他一起…… 夏晨欢的心脏仿佛被撕成了两半,他从喉咙发出凄厉的嘶鸣,痛不欲生。 萧皓轩一动不动的躺着,腐烂面积渐渐扩大,再晚一点就无回天之力。 夏晨欢终究是落下泪来。他颤抖的抚上肚子,愧疚到绝望,一声声悲戚至极,“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孩子似乎有了不好的预感,猛地动起来,像是在说:娘亲我不想死,不要让我死。 夏晨欢闭眼咬牙,骨毁哀立,不敢再碰它。 他从男人腰间拔出匕首,飞快划破自己的手掌,又划破萧皓轩的手掌,毫不迟疑紧紧握住对方的手。 血液相接,夏晨欢可以感觉到万千乱流迅速窜进自己体内,一瞬筋脉俱裂,肝肠寸断。 夏晨欢侧倒在地,面目扭曲,张开嘴无声的尖叫,却依旧没有松开男人的手。 同时,萧皓轩身上的腐烂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痊愈,不过两分已完好如初。 夏晨欢痛苦至极,浑身痉挛,但仍旧死死盯着男人。 血蛊的阴毒之处就在于中蛊后无药可解,蛊转移后瞬时无事,连原本存在的疾病和内伤都会以毒攻毒的被治愈。 果然,片刻后萧皓轩就睁开了眼。 夏晨欢扯出一抹笑来,终于放开了男人的手,气若游丝地叫了声,“王爷……” 萧皓轩仿佛死过一回,挺身而起看向身旁之人,刹那恍然。 记忆在进入洞xue后戛然而止。此刻自己内力深厚,没有任何不适,而夏晨欢面色惨白,痛苦之态溢于言表。 萧皓轩一刹红了眼,将夏晨欢紧抱入怀,颤抖着抚上他的脸,痛入心骨。 “你…你……”男人话语嘶哑,喉咙紧缩到无法呼吸。 萧皓轩不知到底是什么,但夏晨欢肯定帮他渡了那东西。 你…你…怎么这么傻。 第四十八章 血蛊(2) ·第四十八章 只一瞬,萧皓轩立即冷静下来,将夏晨欢抱在怀中冲出洞xue,一跳跃上苍天大树,御风向燕京疾驰。 黄启带领的巡防营正封锁燕山,搜寻围剿魔教余党,一寸寸缩小包围圈。 文理阁左使孙叔则与阁中高手、书剑盟教众用上乘轻功寻着痕迹来到崖边。他们猜测王爷王妃落下崖底,于是毫不犹豫的下崖搜寻,果真在潭边发现了文理阁的十字标记。 众人大喜,沿着记号向洞xue逼近时,忽见深林上空跃出一人,正是宣王! 孙叔欣喜若狂,跃身追赶,虽无法贴近萧皓轩,但看清了他怀中之人。 孙叔心头一沉,马上高声传音,“王爷,吴天已至燕山近郊别院!” 孙叔能十年一日坐稳副使的位子,思虑最是周全。他见情势危急,担忧王爷和王妃可能重伤,当即就让人将吴天和药材带到近郊别院。 江湖风云,刀剑无眼,有时候晚一分便是生死之别。 萧皓轩听罢眼中亮光一闪而过,搂紧夏晨欢向别院疾驰,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就落于殿外。 “砰!”内力一震,门窗应声而开。 殿中吴天和敛秋正焦急地来回踱步,被巨大声响吓的不轻,齐齐看向门口。 两人瞬间惊恐失色,大叫出声,“王妃!” 萧皓轩看都不看旁人一眼,快步走进内室,把夏晨欢放在床上。 作为一个大夫,吴天迅速镇定下来,上前为夏晨欢把脉。 夏晨欢忍受着非人的苦痛,面目扭曲,却宁愿将牙齿咬碎都不叫一声。他精神恍惚,无法思考,眼里只有男人担忧的面容。 经脉阻滞,五脏六腑似乎下一刻就会爆开。夏晨欢知道自己大限已至,凝视着萧皓轩,挣扎着想说最后一句话,“对不起…我没能…遵守约……” 话语未完,夏晨欢再无意识,闭眼不动。 这人被诊出有孕那日,萧皓轩答应他保夏国平安,夏晨欢则许诺保护好他们的孩子,让其平安出生。 此刻他在乎的竟是这个。 萧皓轩抚上夏晨欢的侧脸,手指控制不住的颤抖,双眼通红。 他看向还在号脉的吴天,一瞬泠冽,“怎么样了?” 吴天头一次面露难色,眉头紧锁。夏晨欢已奄奄一息,但这脉象奇异,他竟拿不准病因。 萧皓轩脸色更黑两分,冷声解释,给吴天更多判断的信息。 “我中了花间教七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