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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穿着新衣裳的小毛孩儿被搡到了人群最前面。 宋景云:“什么意思?” 一名老头道:“先前是俺们有眼无珠,并不知道云川竟然是这么个厉害门派,历经此事,才晓得云川的厉害。” 宋景云:“所以呢?” 老头嘿嘿一笑:“这几个孩子都是镇上特别不错的,还在娘胎的时候,算命先生就说他们有仙缘儿,您看,能不能让他们也去云川学两年?” 宋景云当即高声道:“老乡,我们是云川,修真界第一大门派,不是玩儿杂耍的。” 老头一本正经道:“俺知道啊,就是因为你们云川厉害,所以俺们才想把孩子往里面送嘛。” …… 宋景云好说歹说,说的口干舌燥才把这帮百姓劝走,一回到饭桌,直接就着壶嘴灌了一整壶凉茶。 楚寒夹了只鸡腿放进宋景云碗里:“干得不错。” 宋景云来不及擦嘴角流下的水渍,连忙开心道:“我就知道师尊对我最好了!” 他刚夹起鸡腿准备咬,不知哪个杀千刀的撞了下他的胳膊肘,原本到口的鸡腿啪——掉在了地上。 “郁子溪,你走路不看路啊?!”宋景云怒道。 “看路了,但没看你,所以没注意。”郁子溪淡淡道。 郁子溪走到楚寒身边坐下,也伸手去夹了只鸡腿儿,但一夹,一滑,如此三番四次,楚寒看不下去了,伸手帮他夹了一个放进碗里。 郁子溪一看碗里的鸡腿,笑的可灿烂了:“师尊真好,不仅帮我夹鸡腿,还夹了一只最大的。” 宋景云看了看地上那只,又看了看郁子溪碗里那只,委屈道:“还真比我的大!” 你们俩幼儿园没毕业吗?有完没完!楚寒拿筷子的手一顿:“快、快吃吧。” 艰难地吃完早饭,众人便准备出发了。 出门的时候,宋景云非要让人举着那块“除邪卫道”的匾走,杨凌说这样太招摇,但宋景云觉得这样比较有气势,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最后郁子溪抢了那块匾,然后跟杜雨山的尸体一齐放在了木头车上。 楚寒:“……” 宋景云&杨凌:“……” 眼见就要出千水镇时,一名小男童从巷子里哒哒跑出,一不留神,栽在了楚寒面前。 楚寒伸手把他扶起,叮嘱了句小心,才让他走。 楚寒看着那小男童跑走的背影,怔了一下。 郁子溪歪头问:“师尊怎么了?” 楚寒摇手:“没什么,只是想起了几年前的一件事。” 郁子溪好奇:“何事?” 楚寒道:“我几年前带着弟子下山历练的时候,也扶过一个摔倒的小男童,不过那个比这个长得更可爱点儿。” 郁子溪眼睛亮了一下:“真的、真的很可爱吗?” 楚寒很认真地点点头。那小男童是真的可爱,小小的一只,脸一掐,软的简直要出水,要不是怕影响剧情,楚寒直接就把人拎回云川养起来了。 …… —— 那是七年前,楚寒刚穿进来没多久。 他带着弟子们下山历练,途径一处酒楼,随身带的瓜子吃完了,就进去称了一斤,他就是在酒楼里遇见的那个小男童。 楚寒拿着称好的瓜子,正准备出门,迎面走来一个怀抱小酒坛的红衣小男孩儿,七八岁模样,有点儿瘦,整个人奶嘟嘟的,瞬间便吸引了楚寒的注意。 师尊,你真好 楚寒叹了口气,摸了摸郁子溪的脑袋:“年纪轻轻,戾气不要这么重。” 宋景云一脸不满的瞪了下郁子溪。 此时,杜雨山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 杜雨山向楚寒做了个礼,温声道:“楚仙师安好,各位师兄安好。” 楚寒淡淡点了下头。其余弟子也纷纷冲杜雨山回礼,唯有郁子溪一动不动,还一脸戒备。 宋景云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小声提醒:“郁师弟你愣着干嘛,回礼啊!你难道要等他回去跟姜峰主告状,说我们绿竹峰的人没礼节吗?” 郁子溪森然勾了下嘴角:“告状的前提,是他能活着回去。” 郁子溪这表情看的人毛骨悚然,宋景云掉了半身鸡皮疙瘩,嘟哝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他好好的,怎么就不能活着回去了。” “你见哪个好好的人这副打扮?”郁子溪抱臂,淡淡道。 他这么一提,宋景云也觉得奇怪。杜雨山这又戴面具,又戴护爪的,脖子里还围了个黑色的布,整个人没有一块皮肤暴露在空气里,正常人确实不会是这个打扮。 “你二人说什么呢?”楚寒见俩人嘀嘀咕咕,问。 郁子溪冲楚寒弯眼笑了笑:“没说什么。” 宋景云:“……”变脸可真快。 杨凌回完礼,问杜雨山:“杜师弟也住在这儿?” 杜雨山点头:“比你们早来了两天。” 杨凌又问:“敢问杜师弟缘何下山?” 杜雨山言简意赅:“私事。” 他把“私事”两个字咬的很重,用意十分明显——既然是私事,你们就不要多问了。 楚寒看本也没想多问,暂别之后,便带着众人上楼休息了。 楚寒跟郁子溪住在二楼左拐尽头的那一间,一推门,发现这家客栈的屋子确实很小,尤其是床,两个人睡都有点挤,若是三个人同住,只怕那第三个人连床都上不了。 两人放好行李,去客栈后院洗了个澡。 楚寒觉得他洗澡已经够慢了,但郁子溪比他还慢,他坐在床上等了半个时辰,郁子溪才回来,头发湿哒哒的,发梢还缀着水珠。 “头发没擦吗?”楚寒放下手中的书。 郁子溪慢吞吞的关上门:“没,没来得及。” 你洗了整整一个时辰,说没来得及擦头发谁信啊?楚寒指了指床:“坐过来。” 郁子溪嗯了一声,同手同脚走到床边,选了个十分乖巧的姿势坐了下来。 “你脸怎么这么红?”楚寒看着郁子溪那张红的像是施了脂粉一样的脸,问。 “有吗?”郁子溪用手背贴着脸颊,有点惊慌,惊慌里还带了三分可爱。 “有啊。”见郁子溪这副反应,楚寒忍不住笑了声。 “应、应该是沐浴的水太热了吧。”郁子溪懦懦道。 楚寒拿了条干布巾,轻轻帮郁子溪擦着头发,想起今天郁子溪对杜雨山的态度,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