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6
他的Omega。 适合与爱是两码事。 他们俩未来真的有可能走到相知相爱的那一步吗? 一想到这里,邵与阳平时多得能冲出银河系的自信心又有点儿不足了。自己的心都还没摸清,去哪里看清别人的心。如今他们俩比起恋人,大概更像是伙伴吧,彼此欣赏彼此照拂。如果在结合以后的漫长岁月里,两人的关系永远无法更进一步,那么现在他要做的这件事到底是对是错。季惟连30岁都不到,他正在开始遇见世界的美好。未来有一天季惟也许会遇到自己真正爱的人,到那时他会后悔自己曾为了利益不明不白地跟一个叫邵与阳的人结合了吗? 短短几分钟邵与阳得不出答案。他只是痴痴地看着房间另一端的季惟,眼底尽是不自知的眷恋与酸涩。 “又怎么了?” 季惟感觉到邵与阳的目光,转过头问道。 邵与阳这才愣了愣,收敛起自己胡思乱想的心绪,说:“我忘了跟你说了,今晚我要跟朋友吃饭,司机送你回去。” 季惟想了想,说:“我见过的朋友?” “没见过又怎么样?吃个饭也值当你吃醋吗”邵与阳狡黠一笑,又恢复了那个让人想抽他的样子。 “邵与阳你……”季惟对邵与阳偶尔的玩笑有点儿招架不住,“懒得理你。” 邵与阳见季惟故意板起脸,只觉得好笑。季惟怎么会这么可爱,就连板起脸的样子也是可爱。此刻他脑子里的一点点小阴霾已经跑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偷偷喜欢着一个人的甜蜜。 —— “什么???你想私下求婚???” 咖啡厅雅座里的隋文宇音量突然变大惊得旁边几桌纷纷回头看向他们这边,邵与阳和谷悠只能边致歉边扯着隋文宇坐到椅子上。 “你干嘛?!小点声。”邵与阳压低声音道。 “不是,你说说你要干嘛?咱们好兄弟,你求婚这么大的事难道不让我们去现场?” 邵与阳一说隋文宇就炸了,他求婚到结婚邵与阳和一帮哥们儿可是全程参与出人出力的,现在轮到邵与阳了,怎么就要搞成秘密仪式…… 邵与阳也有些不好意思,他挠了挠头说:“那什么,季惟不太喜欢张扬,我怕你们在场他放不开。” 后面的话邵与阳没好往外说,其实他也担心季惟当场拒绝他。思来想去干脆就把这事办成两个人的场面,出了什么岔子都好说。 谷悠倒是觉得没什么,本来结婚就是两个人的事,没人围观就没有呗。 “文宇,与阳也是为季惟着想,咱们还是想想有什么可帮他的吧。” “行吧,与阳,那你说说你预备怎么弄?” …… 三人在一起合计了两个多小时,终于敲定了方案,现在就剩下邵与阳自己实cao了,隋文宇和谷悠俩人一脸期待地看着难得露出些紧张神色的邵与阳,大力地鼓励了一番,才终于各回各家。 —— 季惟觉得邵与阳这几天都挺奇怪的,一时说要去见朋友,一时又说要去见客户,一周里五天倒有三天没有和他一起回家。 周五这天邵与阳又说自己有事要办,让季惟自己先回家了。季惟回到邵宅陪着邵父邵母吃完饭,又在房间看了很久的书,一楼大门始终没有任何动静。 邵与阳似乎真的特别忙。 时间已近12点,季惟放下书准备睡下,搁在桌上的手机却突然在黑暗中震了一下。季惟静了几秒,到底还是起身看了,是一条来自“邵与阳”的短信。 【明晚我带你去山顶画画】 季惟看着手机上的文字,不易察觉地笑了一下。这个人也太想一出是一出了。哪有人晚上外出画画的,是预备打着手电筒画吗。 季惟也不回他,径自去睡了。他想去就去吧,大不了多带点手电筒。 翌日。 邵与阳一直到了下午才出现在家里。他进门的时候面有倦容,脸上的胡渣微微冒头,身上还穿着昨天的一套衣服,神情却很兴奋。 “你这是干什么去了?”季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见到他,忍不住问道。 邵与阳的表情却有些高深莫测,像个憋不住秘密的毛头小伙子一样,说:“晚上你就知道了。” 说完这句,邵与阳就冲了上楼,在房里不知捣鼓着什么。 到了下午六点,邵与阳已经改头换面重新做人,一身休闲服走了出来,嘴里还催着季惟赶快出门。 季惟见他两手空空,有些奇怪地问道:“你不用带点东西吗?” “东西?什么东西” 不知是不是季惟的错觉,他总觉得邵与阳的表情有些诡异的警惕。 “你不是一般都会带点吃的么,而且晚上过去不用带手电吗?”季惟疑惑道。 邵与阳的表情这才松懈下来,说:“哦,那些啊,不用不用,车里都有。” 季惟理所当然地觉得邵与阳的“车里都有”是指汽车里有,没想到邵与阳最终竟然还是开了他的摩托。 杜卡迪已经是季惟的老朋友了。或许是因为光线不如白天那样充足,邵与阳不再像第一次那样开摩托像开飞机。二人在杜卡迪的背上一路感受着山路的凉风和夕阳的霞光,四周既空旷又静谧,只有车灯的光亮和引擎的轰鸣,前路似乎得以无限延伸,一直与远方的天空相接。 车到山顶时,天已经全黑了,穹顶星影明灭。 而眼前的一切让季惟一时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 离季惟十米开外的地方,平坦的草地上拔地而起一座由厚厚的淡茶色玻璃和白色外墙拼接而成的一层楼高建筑,此刻正由里向外透出暖黄色的柔和灯光。不远处还有一辆房车静静地停在一旁。原本在草地上伸腰立枝的老树被巧妙地包裹在墙内,成为了建筑的一部分,树木的枝干从没有封顶的建筑上方伸出来,好奇地看着墙外立着的一对英俊男人。 “这……这是我之前来过的地方吗?” 季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回头看向还停留在摩托车旁的邵与阳。 “嗯”,邵与阳点了点头,将头盔放好,对季惟说:“等我一下,很快回来。”然后径直大步走进了房车。 季惟一时不明白邵与阳在搞什么名堂,他又往前走了两步,静静地观察着面前这座凭空冒出来的建筑。 由于没有房顶,眼前的房子看上去像是临时搭起来的,但造型和空间感却毫不含糊,近看完全是一座几何型的现代艺术建筑,出现在如此水软山温的环境里却又显得格外的雅致和谐。 “季惟!” 季惟突然听到邵与阳的声音。 他倏地转过头,只见邵与阳不知何时换了一身正式的暗纹西服,此刻正挺拔地站在房车门口。月光星河之下,邵与阳的面容朦胧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