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每日会有“上面的人”来这里带走想通了的少年,今日那人还没来。 阿霖和宴与朝说,蜃船上能够露脸的只有美人,其他不算好看的都被要求把脸蒙住,以免让客人心生不悦。 怪不得船上的看守以及刚刚的醉汉都把脸蒙的死死的。宴与朝心想。 他们被关在这里一个月了,一直过着这样宛如牲口的日子,他们以为会死在这里,之前被关得人更多,关上个把天就老实了,纷纷哭喊着要出去,留在这边的都是已然麻木等死的少年。 既然要冒充这里的少年,衣着整齐干净的宴与朝实在是有些扎眼,还好今天穿得不是陆迢给他的衣服,宴与朝并不心疼地扯破,往墙上蹭了灰,脸上和身上也蹭了许多,终于显得和被关在里面的少年一样了。 二人还在闲聊间,地牢另一处的门又被打开,这回不是从那个阴暗狭小的楼梯处开的,是另一处更大的铁门。 走进来一个一脸冷傲的男子,个子很高,身形修长,容貌很是吸引人,一张脸宛如皎月般高洁清冷,穿着羽翼状的西域服饰,在开门的一瞬间闻到味道,皱了皱眉,用回纥语问了几句话。 前面那说自己想通的男子站起来,而后又指了指在一旁的宴与朝。 那男子微扬起下巴,上下打量了一下宴与朝,似乎并未起疑,而后便转身离去,仿佛一刻也不想在这多待。 那少年连忙跟上,又冲着宴与朝使了个眼色,宴与朝会意也跟了上去。 似乎是尝过苦,阿霖并不准备和宴与朝一起上去。 “想通”之后的待遇倒是很好,从宽敞的木梯出去,可能是上到了船身的二层,灯火也渐渐亮了起来,那走在前面的男子顿了顿,转过身又对宴与朝和那个男子说话。 宴与朝一句都听不懂,但还是低眉顺眼地点头,心中在想脱身之计。 忽然,回纥语一顿,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骤然伸到宴与朝面前,宴与朝遏制住躲闪的念头,被他强行抬起了脸。 那人捏住宴与朝的下巴,像打量一个物品一样上下左右转了转,微微点头,神情中似乎很是满意。 宴与朝并不喜欢这样的眼神,但只能强行忍住,伪装成一副柔弱的模样。 那人又去看另一个男子,宴与朝这才发现那个刚刚被强暴的男子样貌也极其惹眼,唇红齿白,也是纯粹的西域人样貌。 蜃船的名气只流传在这片大漠,被骗的少年几乎都是本地人,像宴与朝和阿霖这样的混血其实很少见。 二人被带上一个房间,屋内已经有人在忙活着烧水端盆,皆是蒙面之人,但身形要比外面的守卫更加娇小,也辨别不出男女。 思索间就有人来脱宴与朝的衣服,宴与朝吓得退后一步,却见那一起上来的男子倒是很坦然,被几个人脱光后便一脚跨进了还冒着热气的浴盆。 宴与朝有些犹豫,他担忧自己下身的秘密被人发现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但见那男子跨入浴盆后也无人帮忙,稍微放了心,也把衣物脱了钻进浴盆之中。 在大漠能这样洗澡是非常奢侈的,宴与朝来到明教后几乎没有洗过热水澡,如今他们两个从地牢上来的人就能这样洗澡,看来蜃船的财力也是不容小觑。 二人收拾妥当后换上了蜃船独有的服饰,其实和西域的服饰款式相似,只是华丽很多,而且轻薄很多,脱下来非常方便,布料流光溢彩,挂着琳琅满目的金石银饰,衬得宴与朝整个人夺目耀眼。 蒙面之人甚至替宴与朝整理了发型,把他当做女子一般从头到脚都打扮了一番。 在与那地牢男子四目相对时,二人皆是一愣。 宴与朝亦是被那人收拾干净后的容貌惊艳到,趁那几个蒙面小厮收拾水盆离开的功夫,他比划了一下,指了指自己,道“宴与朝。” 那男子似乎是听懂了,也指了指自己,道“礼萨。” 宴与朝点点头,小声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礼萨……” 礼萨却目不转睛盯着宴与朝,用着有些生涩的官话道“我…会说一点,你很好看。” 宴与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确认了几遍,笑道“你这样也很好看,感觉还是西域的人穿着西域这样华丽的服饰更加贴合。” 这话倒是不假,礼萨收拾干净后穿上这样的服饰,简直是锦上添花,他虽然也是标准的西域样貌,但并没有像陆迢那样强的侵略性,这样深邃的五官看人时自带一种深情的感觉,仿佛大漠的月光都倾泻在他那浅蓝的眸子中。 礼萨却听不懂了,他歪着头,疑惑地看着宴与朝。 这样纯真的表情,想到刚刚发生在他身上的遭遇,宴与朝心中又有些复杂。 这样的少年,家中应该是很宠的。 蒙面的小厮又进来,示意二人和他走。 二人又到了一处更大的屋子,先前在地牢看到的那个清冷美人也在,正卧在塌上,握着酒盏,眉眼染上几抹微醺,整个人看起来既冷傲又魅惑。 他说了很多话,都是宴与朝听不懂的,只好垂着头不语。 那清冷美人忽地起身,酒盏上的清液泼在他的华丽丝缎上,酒气裹挟着一股诱人的甜香骤然靠近宴与朝,他听见极标准的官话从那男子口中说出“中原人?” 宴与朝一愣,知道是在说自己,虽说他也不算中原,但出了西域哪儿分那么清楚,他道“是。” 那男子一双醺然的眼微眯,四下打量着宴与朝“你也有西域的血统。” “是。” “你叫什么?” “阿霖。”宴与朝从善如流。 “你会卖个好价钱的。”那男子将手心贴在宴与朝的侧脸,暧昧而缓慢地抚摸至宴与朝的锁骨,但手心却是冰冷的“你做好准备了吗?” 宴与朝不知他指的是什么,只能见招拆招“是。” 那清冷美人一笑,薄唇轻启“那便做吧。” 做?做什么? 宴与朝有点懵,却见一旁的礼萨俯下身靠近,轻柔地解开自己的腰带,船上的衣服和外面的不同点在于特别容易解开,薄纱轻落,光滑的丝绸也顺着他的长腿褪下,礼萨修长的双腿以及胯间浅粉的欲望在宴与朝的眼皮底下一览无余。 “礼萨?!”宴与朝显然没做好准备,吓得后退了一步。 “哦,你听不懂回纥语是吗,我说,你们现在做给我看。”那清冷美人的嘴里说出的话与他的外貌完全不合“让我看看你们能到什么程度,继续吧。” 一边说着,他又躺了回去,俨然一副看戏的模样。 宴与朝简直想直接隐身走人,但又想到任务在身,只能硬着头皮与礼萨周旋。 “我想看你cao他,阿霖。”塌上的美人又发了言,而后又用回纥语重复了一遍。 礼萨听得分明,朝着宴与朝转身,将股间的菊xue露给他看,那里因为之前醉汉的强暴还未完全合拢,粉嫩的rou翻在外面,一张一合请君入瓮。 而礼萨,两条露在外面的腿微微发抖,他扭转过腰身去看宴与朝,一双眉眼深情,嘴里断断续续用着不熟练的官话道“不……不要嫌弃我。” 闻言,宴与朝心里五味杂陈,他并非嫌弃礼萨,只是在外人面前和自己毫无感情的人zuoai这件事简直太荒谬了,他做不出来,这对礼萨也不公平。 而那美人却没有耐性,见宴与朝久久没有下文,不耐烦地看着宴与朝,道“你知道违逆的下场吗?” 但看到宴与朝那张懵懂漂亮的脸,火气莫名其妙又被压了下来“算了,你看好。” 他用回纥语说了几句,礼萨便又颤巍巍来到他身前,那清冷美人骨节分明的手捏住礼萨胯下半挺的欲望,揉捏至完全硬挺,便解开自己的腰带。 而后随意将长腿分开,宴与朝发现他里面的亵裤根本没有缝合,只要一张腿便能露出胯下的性器和股间的菊xue。 他低低的说了几句话,而后一双美目紧盯着宴与朝,他用官话道“进来。” 闻言,已然完全勃起的礼萨半跪在塌前,有些颤抖与害怕,但还是将自己的欲望深深地埋进那清冷美人下身粉嫩的菊xue里。 宴与朝简直不知道该把眼睛放哪,只能低下头。 那清冷美人喝到“阿霖,抬起头,看着我。” 宴与朝被迫抬头。 “啊……嗯……”礼萨进入的一瞬间,那清冷美人便开始呻吟起来。 但眼前的一幕其实并不让人反胃,本该掩上门的事情,此刻他们却格外自然。 不同于之前地牢的那种令人恶心炫目的性爱,他们的性爱好似是纯粹的追寻快乐,看起来既诱人又堕落。 完全不用润滑扩展,那清冷美人的菊xue仿佛天生就是用来服饰男人,甬道湿滑却紧致,礼萨很顺利地滑了进去。 “啊……啊……对,就这样……”那张清冷的脸毫不遮掩的呻吟,随着礼萨的每一下顶弄,他都能做出回应,紧致的菊xue吸吮着性器,他辗转在礼萨的身下,双腿大张被摁在塌上狠狠冲刺,却毫不羞耻,目光却紧盯着宴与朝,嘴上与菊xue却都在引诱着礼萨往更深处,再深的地方刺入。 礼萨还是经验少的少年,很快便被那清冷美人的高超技术吸得xiele出来,一股脑射进那让人欲罢不能的菊xue内,吓得跪坐在地上。 那人倒也不在意,大张着腿,菊xue对着宴与朝,白浊的液体还在流淌。 他又对着礼萨说了几句,很快便调转了姿势,躺在塌上,明明菊xue还淌着浊液,但胯间性器却仍然昂扬,礼萨颤颤巍巍站起来,又重新上了塌,只是这回并不是cao他,而是扶着那清冷美人规模不算小的性器,压在自己还未完全闭合的菊xue口,缓缓坐下。 宴与朝觉得既尴尬,又无处可逃。 完全吞入后,礼萨疼得眼角沁出泪水,双腿也打着哆嗦,但却又不得不听从那美人的指引,迎合着他开始吞吐起那硕大的性器。 那清冷美人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染上了几抹粉色,更显动人,见他翻身将礼萨压在身下,从正面狠狠顶进礼萨的xue口。 一开始礼萨还微微皱眉,但随着xue口的润滑,那美人的每一下抽插,都将他顶得呻吟连连,胯间刚刚射过的性器又挺立起来,随着他的每一下深入,微微颤抖,顶端泄出液体。 “知道怎么才能让客人舒服吗?”那清冷美人道“你要找到他们的弱点。”一面冷静的说着,一面又像是在教导宴与朝一样,他反复顶弄着礼萨的敏感点,很快礼萨就被折腾的呻吟连连,整个屋内都是他几乎要爽上天的叫声。 就算是宴与朝都看得有些面红耳赤。 很快,礼萨又被清冷美人折腾的射了出来,而那美人却面不改色,只微微喘气将自己性器抽出“学会了吗?” 宴与朝发现他甚至没有射,有些迟疑,道“……是” 似乎看出宴与朝的迟疑,那美人起身,朝宴与朝走去,胯下的性器还未完全萎靡,半翘着一个弧度,颜色也稍稍褪去充血时的模样,变回浅粉色。 “客人不喜欢我们射在里面,所以要克制,懂吗?”话音刚落,他便把自己的浊液射在宴与朝身上。 “明白。”宴与朝忍住后退的冲动,下身的丝绸沾到了一些浊液,但他却不由自主在想,这能忍得住吗? “从不曾这样做过?” 宴与朝记忆里其实没有在上位的经历,但回答时却不知为何迟疑了一下,他道“是。” “你这幅模样,未曾被人勾引过,开了苞,日日夜夜将你压得下不了床吗?”那清冷美人欺上前,手指暧昧轻佻地擦过宴与朝的脸,那里沾上了几滴他的浊液。 “……没有” 那清冷美人俯上宴与朝的耳,灵活粉嫩的舌浅浅舔过宴与朝的脸颊,将那几滴浊液尽入口中“我倒是很想。” 宴与朝忍住想退后一大步的冲动,装作害羞的模样垂下了头。 心里却在反复告诫自己,别暗沉弥散别暗沉弥散,忍住忍住忍住。 既然都到了这步,不如直接问他,宴与朝缓缓开口“帕夏……我来找我的朋友。” “帕夏……”那清冷美人眯了眯眼“哦,是新进来的舞姬吧,她倒是很喜欢这里。” 听见有消息,宴与朝眼睛都亮了“真的吗?太好了,她没事就好。” 他却会错了意,忽然严厉起来“阿霖,上了蜃船可是不允许有其他感情的,你明白吗?” 但是宴与朝决定将错就错,于是他故作失落的垂下头,道“我明白……” “清辉。”那清冷美人道“教我官话的人给我起的汉名。”说这话时,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恨意。 宴与朝捕捉到了,他直觉有什么隐情,或许可以当做突破口,他大胆道“这个名字,和你很相配。” 清辉却冷笑一声,并不打算和他多聊“明日你们便开始接客,回去休息吧。” 一旁的小厮又上前将二人带回之前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