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同人小说 - [剑三]同归人(明毒)在线阅读 - 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五章

    离开枫华谷,二人来到了相对繁华的地方,再行几日便可到苗疆,越靠近苗疆,寒意倒是逐渐减少,在江南,此刻怕是已经下了雪。

    入夜二人相拥而眠,宴与朝问“你说我这副残躯,佛能度我吗?”

    陆迢缓缓睁开眼“你不是残躯。”

    宴与朝笑了,忽然吻上陆迢的耳边,低声呢喃道“我不信神佛,我只信自己。”

    这是这一个月以来,宴与朝第一次主动吻他。

    陆迢的眸子里跳跃着疯狂的欲望,像是被这个吻点燃,他欺身压住宴与朝,深深地回吻过去。

    这样的吻并不激烈,反而很是缠绵,宴与朝贴着陆迢温热的肌肤,欲望自然而然升腾起来。

    直到被进入的时候,宴与朝的呼吸重了一些,感受着已经湿润的xue口被陆迢慢慢充盈,他轻呼一口气“我还以为你不愿意再做这种事了。”

    “为什么会这样认为?”陆迢压在宴与朝身上,扶着膝弯,深深地顶了进去。

    “因为这阵子晚上睡觉你总是很冷淡。”宴与朝忍不住抱怨着。

    “不是这样的……”陆迢沉声道,灼热的性器开始缓慢抽动起来。

    只是宴与朝每夜噩梦中都是一身冷汗,怕他心中有阴影,陆迢不敢做这样的事。

    一面说着,他一面忍不住把宴与朝的腿架在肩上,这样的动作使二人的私密部位更加贴合。

    而宴与朝也因这样完全暴露在对方视线里的动作而惊呼出声,纤长的腿架在陆迢的肩上,脆弱而柔软的部位被不断顶入,他忍不住喘息出声“唔……”

    随着二人缠绵的动作,宴与朝衣襟大敞,露出胸前那道伤疤,原本外部已然愈合的伤口被震裂,蜿蜒在胸口前的伤口裂开了许多细小的口子,虽然现在已经痊愈,但新生的浅粉色伤疤像一条蜈蚣蜿蜒在胸前。

    其实替他收拾时陆迢已经发现了这处伤疤,但是宴与朝对此缄口不提。

    陆迢低头想要看清那道伤疤“这里…是谁干的?”

    缠在身上属于明教弟子的链子在贴近时垂下,客栈的烛火昏暗,但那雕着明教日月的金链熠熠生辉,缠在陆迢结实的胸膛之上,宴与朝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破坏此时的气氛,只在极乐之中忍不住伸手抚上他的胸膛,抓住垂在空中冰冷的链子,叹道“好漂亮……”

    陆迢怜惜地吻上他细嫩的大腿内侧,在欲望之中回应“你也很漂亮。”

    宴与朝的花xue还在被不断进入,只有摩擦的快感和一种难言的满足感,他顺着链条摸上了陆迢的胸膛,恶作剧般捏住了胸口颜色微深的乳尖。

    埋在身体里的性器突然停止了抽动,陆迢似乎有些敏感,他握住宴与朝的手,有些难堪道“别摸了……要射了……”

    宴与朝轻笑出声,另一只手不依不饶伸过去,指腹轻轻搓揉他敏感的乳尖。

    陆迢有些忍不住,他把宴与朝的腿放下,撑着膝盖又顶进去,把他作乱的双手压过头顶,俯身亲吻住他微弯的唇角“别闹了。”

    宴与朝状似无辜地回吻他,感受着体内愈发快速的顶撞,双腿缠上陆迢。

    最后宴与朝也不知道两人做了多久,只觉得醒来时xue口都被撑开了,有些合不上。

    * * *

    到达苗疆边界地带,路上遇到的尸人愈来愈多,宴与朝和陆迢几乎是一路杀过来的。

    随处可见神志不清的尸人,咆哮着冲过来。

    宴与朝皱了皱眉,纯黑的弯刀利落砍杀扑过来的尸人,锋利的刀刃上渗着血液,一年前的苗疆不是这样的,至少没有这么猖狂。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宴与朝到了苗疆之后,隐隐就有一种快要靠近宴同暮的直觉,非常强烈。

    宴家在东边的寨子盖了一座府邸,因宴夫人不太习惯苗疆,所以样式还是更偏向于中原的房屋,规模尚可,用着是五毒地界的木头所造,看起来既中原,又带着一点苗疆特色。

    只是二人在去往东边时被苗民卫兵拦住了,宴与朝说明身份,可那苗民见陆迢和宴与朝二人都不是这边人的长相,又说到宴家,神色大变。

    “不行不行,不能进。”

    “为何?我们没有别的目的,只是找宴家有要事。”

    “他们家老爷一年前和天一教合谋炼尸人,早就被长老处决了,现在怕是剩不下几个人了。”那苗民道“你找他们也没用了,现在这边大乱,我可不能随便放人进寨。”

    宴与朝恍惚想起,自己武功被废后醒来逃走那夜,宴家大乱……

    光明正大进去不行,二人干起了潜行的老本行,等夜深人静了,绕过守卫,偷偷潜进去。

    越接近宴家,宴与朝心中那点直觉愈发强烈,他甚至觉得自己体内像有蛊虫,在快要接近宴家的时候越来越兴奋。

    共鸣……

    宴与朝压抑下心中那点异样感,和陆迢一起穿过茂密的丛林,来到寂静的有些可怕的宴家门前。

    宴与朝的心脏狂跳,阔别一年多的地方,也是自己生活了十年的地方。

    其实宴家没有太苛待他们这些死士,加上宴与朝一直是最优秀的,所以其实他过得不算差。

    只是觉得没有被当做正常人对待,反而更像是工具一样,最弱的淘汰,最优秀的给予好的待遇。

    陆迢见他走神,有些担忧道“你……还会害怕吗?”

    他还记得宴与朝那时说的话,他害怕宴同暮。

    “不会。”宴与朝眼若桃花,带起一抹笑意,只是眸里森冷“我只会恨。”

    恢复记忆后,他才觉得宴同暮给自己种下的记忆是多么可笑,以前的宴与朝谁都不会惧怕,现在的也一样。

    更何况,他已经不是一年前那个宴与朝了。

    其实陆迢也意识到了,眼前的人和在明教时的那个少年已然有些不同,但他的本心告诉他,无论是明教那个神采飞扬的少年,还是现在这个实力大增但略有忧郁的少年,都是他认定的伴侣。

    宴家早就不复从前,门前连灯笼都没有,看起来凄凉无比,二人翻墙入内,发现前屋也是一片漆黑,若不是二人习武耳力极好,能听见后屋有人的声息,他们甚至要怀疑宴家早就人走茶凉了。

    宴与朝的心跳得不同于往常,他驾轻就熟来到宴同暮的住处,曾经他们在那里也有一段很快活的时光。

    屋内还亮着微弱的烛光,透过纸窗能看见一个清瘦的身影在案前。

    即便消瘦了那么多,宴与朝还是能一眼认出宴同暮。

    宴与朝直接推门,面上扬起熟悉的笑意,不及眼底“好久不见,宴同暮。”

    在案前的宴同暮面色苍白,一袭苗疆服饰,头饰是精致的银饰蜈蚣缠绕在发冠之上,他的眉目精致,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疏离与清冷。

    走近了,陆迢能闻到一股异香,似乎是从眼前男子身上发出的。

    其实宴与朝最喜欢他以前祭祀时穿得那件,布料很少,几乎上半身赤裸,背后一条紫布连接着银制的蝎身贴合着脊骨,宴同暮穿起来并不似其他人那样野性,反而多了几分想让人侵占的高洁之感,尤其是抬起手腕吹笛时,薄薄的肌rou随着悠扬的笛音在银蝎下起伏,能把人看硬。

    宴同暮并不惊讶,甚至头都没抬,一直翻看着手里那本《苗蛊》“把门关上。”

    宴与朝见他不甚在意的模样,埋了那么久的怨恨陡然而生,化成nongnong的怒火,只是陆迢在身后,他克制住了自己。

    他一屁股坐在书案上,把他手中那本书一把扣在桌上,逼得他不得不看自己“宴同暮,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言语是关切的,嘴角却扬起幸灾乐祸的笑容。

    宴同暮如今是看得见的虚弱,不用试探,宴与朝也能感觉到他和一年前大不相同。

    不知道宴家到底经历了怎样的巨变,宴与朝本以为回到苗疆会是一场恶战,宴同暮从来都不是一个柔弱的人,他是不逊色于陆迢的强者,谁知道那样的一个强大的人如今居然以这样虚弱的形态出现在自己面前。

    “你这样,我怎么找你报仇?”

    宴同暮淡淡地看他一眼,目光却落在身后的陆迢身上,眼底神色不明“武功倒是长进不少。”

    “你倒是退步不少。”宴与朝毫不留情道。

    “你报仇,还带帮手?”

    宴与朝漫不经心转过脸,带着轻松的笑意“陆迢,你去隔壁等我,那里以前是我的房间,我和他有点私事要谈。”

    陆迢和宴同暮对视了一眼,那一刻的情绪恐怕只有二人了解。

    “好。”陆迢道。

    等陆迢离开后,宴与朝眸里一点笑意也无“除了忘忧蛊,你还下了什么蛊。”

    宴同暮看着阔别一年的故人,好像高了一些,又好像黑了一些,他怔了一下竟然冷笑了起来“那我只能告诉你,此蛊,无解。”

    宴与朝不信,在苗疆,只有一种蛊无解。

    “你知道我害得别人家破人亡吗?”宴与朝捏住宴同暮的下巴,森冷道。

    “以前的宴与朝可不会在乎这样的事。”

    “因为以前的宴与朝没有人对他好。”

    宴同暮一顿,一双眼盯着宴与朝,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眸底似乎闪过一抹失落,他道“你真的这样认为?”

    “那不然呢,我还要认为亲手废掉我武功对我是天大的恩赐吗?”宴与朝嘴角笑意愈深,寒意愈冷“我没有那么贱。”

    宴同暮别开脸,却挣不掉那双钳住自己下巴的手,他眉头微皱,骤然咳嗽起来,非常痛苦的样子。

    宴与朝松开手“你这副模样,那我再动手岂不是趁人之危?”

    “所以……”宴与朝顿了顿“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身上下的,到底是什么蛊?”

    “无解。”

    话音未落,宴与朝流光囚影到他身后,骤然把他摁在书案上“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没什么耐心,手段卑劣、低贱下流……”一面说着,他把手伸进宴同暮的衣襟内。

    他也没有想到,宴同暮如今竟然退步成如此模样,平时近他身都很难,今天却如此轻而易举……

    “宴五!”宴同暮显然有些慌张,甚至不喊那个名字了,他无力地挣扎起来,想要把那双伸入衣服的手推拒开。

    可宴与朝听见这个名字却更加冷酷“你知道上一个这样喊我的人如何了吗?”

    “……”

    “他百孔穿心,鲜血流尽而死。”宴与朝似乎想起了那夜苏家的惨状,渐渐疯狂起来“都是因为你下的蛊……都是因为你……”

    提起旧事,宴与朝眼底是压抑不住的愤怒和疯狂,他毫不留情撕开宴同暮下摆的布料,运转内力把他牢牢摁在书案之上,蓄势待发的欲望抵在男人脆弱紧致的xue口前,一如从前他所做的那样。

    宴与朝愤怒不已“解蛊!你给我解蛊!”

    “我已经说过,此蛊无解……唔……啊……”宴同暮闷哼一声,宴与朝已然侵入他的体内。

    没有扩张,没有润滑,男人被这样的剧痛刺到脸色发青,却似乎碍于隔壁有人而不愿发出一点声音。

    宴与朝却好像发泄一般,他按着男人瘦削的身体,将他的腿掰到令人羞耻的角度,胯下性器无情地抽插,带出鲜血与体液,冷香弥漫在整个屋子,却没有为这样的性爱增添一点情趣“你知道这半年我怎么过下去的吗?”

    宴同暮痛到额前冷汗不止,但为了维持他的骄傲,他硬是一声未出,他从出生以来少有的伤痛,全都是眼前这个压在自己身上的少年带给他的。

    他虽然冰冷隐忍,但右眼下的泪痣在黯淡的烛火摇曳下,把他冷傲的气质柔和了不少,被宴与朝狠狠贯穿时,有种泫然欲泣的感觉。

    “我在明教,二十个明教弟子,哈哈……他们给我一把木刀,让我和他们切磋,我战到最后都没有输,可你的忘忧蛊害我被丢下悬崖……”宴与朝想起从前受到的委屈,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宴同暮的那一刻,他彻底压抑不住,只想要把这些时日的不甘和委屈都发泄出来“生死局,我他妈都快赢了,你的忘忧蛊害我出现幻象,被人一刀穿心,差点我就死了。”

    宴与朝抓起宴同暮的手,按在自己胸口的伤疤上,悲痛嘶吼出声“我他妈为了活命,接下那个鬼任务,我带着一身伤去了江南……”

    宴同暮似乎已经痛到神志不清,他眼神迷离的看着面前沉痛愤怒的少年,眼底也因为发生这样的事而有着深深的悲伤,手指抓紧少年胸口的衣襟,似乎想要摸到那处致命伤口,但他只能大口喘息,无力地忍受着少年无情的冲撞。

    “你知道我那一个月有多怕自己死在路上吗?”宴与朝突然笑了起来,将粗大的性器抽出,再整根沿着翻开的血rou模糊的xue口顶进去。

    宴同暮因为这样的动作痛得脸色更加惨白,但他仍同从前一样,咬着嘴唇,直至流血都没有发出一声。

    “然后呢,我不想做那个任务了,因为有人真心待我,我不想骗他,醒来后他就死在我面前……”

    宴与朝愤怒地诉说着自己这一年遭受的苦难,他没和陆迢说过,没和任何人说过。

    对宴同暮的所做事,既像是发泄,又像是甩脱罪责。

    也或许有一丝委屈。

    一切都是他害的,宴与朝恨恨地想着。

    他胯下的动作未曾停过,粗暴地顶弄着身下虚弱的人,他甚至衣冠楚楚,只有胯下的性器露了出来,而宴同暮已经被他这样粗暴的动作弄得衣不蔽体,破碎的布料和银饰散落在地上,随着宴与朝每一下激烈的抽动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这样的性爱只有宴与朝能获得快感,是那种最原始的,无关爱恨的快感。

    宴同暮只有痛苦,他的性器垂在那里一点反应也没有。

    陆迢在隔壁静默,未点烛,一片暗色中他听着隔壁隐忍的动静,和宴与朝含恨带怒的话,神情有些低落,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他隐隐看见宴家外墙之上坐着一个少年。

    红黑相间的衣服,闲闲地坐在墙头,背后的链刃垂在脚边,也一言不发看着屋内,薄唇紧抿,一张雌雄莫辨的脸阴沉沉的。

    他们于月色中相互对视一眼,很快少年就离开了。

    那边宴同暮的手没有力气似的垂了下去,他不知道宴同暮听了他的那些话没有,只觉得他似乎快要昏死过去,连气息都变得微弱。

    最后宴与朝射在他体内,将他如同垃圾一样扔在地上,整理好衣衫离开了。

    他没有注意到,摔在地上的宴同暮心口有一道和他刀伤一个位置的浅浅的痕迹。

    隔壁还维持着他离开时的样子,陆迢静坐在屋内,灯也未点,夜色中隐约能看见一个挺拔的背影。

    宴与朝知道陆迢都听到了一切,他不懊恼,甚至很坦然。

    他说“对不起,我有些失控。”

    陆迢以沉默回答,无言地看着他下身衣摆沾染冷香的血迹。

    良久,他才艰难道“我不知道你在明教遭遇了这么多事,我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