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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为去作的?” 他脑中一闪,顿时想起那天夜里在齐天派所在的登拓山后,听到刘冲与左岸丁商议盗取洪崁离的丹药,嫁祸给余抚同的事情,这些事情被自己和婉儿一起听到,当时婉儿还取笑的说:“九哥哥,这个什么师叔师侄的,原来在这里是商量这些事情,看他们做事的手法和目的,却是和沈阙为在点苍山上害某个小坏蛋的办法倒是一样的。” 杨宗志自然知道登拓山上的谋逆之事,十有八九也是秀凤暗中策划的,那左岸丁经受不住秀凤非凡的姿色无匹,便依了她去撺掇着刘冲,害了他的师兄,现在回头一想,杨宗志才是恍然大悟,原来:一开始,她便一直躲在暗中偷偷的布局,只不过自己反应的太过慢了一些。 杨宗志想要回头去嗔怒的看着秀凤,却又沮丧的心想:“罢了,反正十日之期转眼就到,今日参加了天丰师兄的婚宴,即刻便能启程回洛都,何必再要去与她多生瓜葛。” 史艾克眼见杨宗志面色铁青,阴霾一片,不觉害怕惶恐的道:“风哥哥,那来的女子又问道:‘你既然已经将他都赶走了,怎么还嫌弃事情作的不够绝?’这位沈师兄气狠狠的说道:‘风老九抢走了我的小师妹,这还不算,就连师父表面上骂他怪他,但是私底下依然将他当作了宝,自从他走了之后,师父是日里也拿着那金烟杆,夜里也抚着那金烟杆,他口中虽然不说,但是我却看的出来,师父其实心里后悔的极了,他是在后悔将风老九那小子赶出山去修善积业,他实在是……他实在是太偏心了。’那女子听了后就在叹气,沈师兄又继续骂道:‘仙子可是不相信么?那好,我便告诉给你,风老九走了之后两个月不到,滇南福海派的符掌门便亲自上门来拜访了,还送了师父一面‘天下派’的匾额,你知道是为什么么?还不是因为风老九在少林寺夺了天下少年英侠的称号,那福海派在滇南成立不久,原本与我们点苍剑派没有任何瓜葛,但是他们的符掌门时间得了消息,即刻就来送匾,想要巴结师父。自那以后,每隔一两日便有附近的庄子门派,武林人物登门拜访,把个好好的点苍剑派搞的乌烟瘴气,我们那些师兄弟们,每日什么事都不用作,只是应付各方武林人物,便忙的焦头烂额,这所有的一切,还不都是因为拜他所赐?’”史艾克脆声道:“沈师兄又踢倒一颗槐树,破口大骂的说:‘可是师父却不是这番想法,他觉得风老九为点苍剑派争了莫大荣耀,也给了他天大一般的面子,人人见到师父,对风老九莫不是交口称赞,师父也总是眉开眼笑的,哼,那个时候,就是个瞎子也看得出来,师父心中最最宠爱的弟子到底是谁了,师父这珍愈性命的衣钵到底要传给谁了。仙子,你说这个风老九,我是该杀不该杀?’那女子静静的问话道:‘你想要怎么对付他?’沈师兄说到这里,才是得意之极的仰天哈哈大笑了起来,吼叫道:‘老天爷显灵,让我今夜得知了一个师父不为人知的大秘密,我……我回去滇南后便会用这个秘密让师父将衣钵传给我,然后召集风老九回来,参加我的即位大典,哈哈,到时候……我看风老九还怎么得意的了。’那沈师兄越说越是得意,忍不住抬起头来哈哈大笑,我正心急的时候,忽然……他面前的那个女子,出其不意的伸出一只手,正好一掌打在了沈师兄的头顶上,沈师兄连气都没咽一声,就这么……就这么倒在草丛里了。” 杨宗志听到师父的大秘密时,暗想:“坏了,原来七师哥得知当年师父去北郡杀人抄家的事情了。” 便暗暗对史艾克施眼色,想要她别再多说下去,只是史艾克话音一转,却又说到沈阙为被人一掌打在了头顶,杨宗志迷茫的心想:“秀凤得知了师父的秘密,他们北方蛮子一直想着便是怎么搅乱局,将中原大地弄的狼烟四起,又怎么会杀了七师哥?” 杨宗志猛地转回头来,怒瞪一脸素淡笑意的秀凤,倒是好生佩服她的养气功夫,杨宗志斜眉问道:“可儿,那女子既然蒙着面孔,那你怎么知道是这位月姑娘的?” 史艾克脆声道:“风哥哥,那女子打了沈师兄一掌,她扬起手来,微风一吹,脸上的丝巾便荡开了一个角,我趴在草丛里,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边,她露出的那个角里,显出了嘴角和鼻子,我看的清清楚楚,就是她现在这样子,笑不像笑,哭不像哭的模样,一点也不会错。” 杨宗志心想:“蛮子毕竟是蛮子,原来以为她跟着我一道出来玩玩,十日之后便算是个头,没料到却是被她利用来武当山上生事的。” 他恶狠狠的对着嘴角轻笑的秀凤道:“还笑个什么,究竟……究竟可儿说的是真是假?” 众人的目光一道转向秀凤清丽的脸庞,见到她眉头微微蹙了一蹙,嘴角的笑意不变,看着如同盛开了的娇艳牡丹,荡人肺腑,只是她看见杨宗志转过头来质问自己,才是笑着轻轻点了一下螓首,身后嗡的一声惊呼响起,接着一个粗豪的嗓音悲愤的大骂道:“妖女,还我……还我七弟的命来。” 众人回头一看,见到一个褐色的身影,腾身飞出了头顶,在天空中恍若一只大鸟,遥遥的罩住了秀凤的面门脸颊,杨宗志下意识伸手一拦,快速的与那人交了三招,那人身子不落地,在空中腾挪转移,瞬间换了三个身法,只是杨宗志头也不回,大手向后一伸,那人无论怎么转换身法,都无法避过面前的这只手,那人大吼一声,又落下地来,一头蓬乱的胡须长发,正是五师兄费决。 费决落下地来,透过杨宗志的后脑,恍惚看见那妖媚的女子,俏丽的脸上笑意更盛,不觉大怒道:“九弟,你作甚么,这妖女施诡计杀了七弟,你还要维护她不成?你若还当自己是点苍剑派的人,便站在一旁看着五哥取她性命。” 他一面说话,一面将呆滞的杨宗志拉到了一边。 杨宗志方才拦在前面,全是下意识的行为,他目视秀凤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不觉心头苦透,想起昨夜里,这个烟视媚行的小丫头,还娇痴婉约的被自己扔到小床上,肆意的亵玩了个遍,好不香艳暧昧的可怜,此刻两人却已是行将陌路,他呆呆的被费决拉到一边,心中乱糟糟的不知该如何去说去做,史艾克言辞凿凿,让人无法辩驳推辞,他更是知道秀凤跟着自己,八成有她自己的打算,此刻被人当面揭穿,即便是自己再要欺骗自己,也是骗不过。 费决怒吼道:“妖女纳命来罢。” 说完双手向外一伸,施展着晓松剑法的绝招取了过去,秀凤随风站立,风儿一吹,荡起她长长的百褶衣裙,看着如同要羽化登仙,头顶烈日照下,她忽然展颜噗嗤一声娇笑了起来,让人只觉得日头也在这灿烂笑容下,变得黯然失色,她轻轻的翘起两只阳春白雪般的小手儿,拇指和中指扣在一起,如同两朵莲花一般盛开在胸前,接着秀眸一闪,迎着费决的来势叮的一下弹了出去。 杨宗志看的眉头一跳,这招式他自然熟悉,昨夜里,秀凤曾经用了这招对付自己,不过他们两人昨夜不是真的比武,却是情侣间的打闹一般,互相都没有尽全力,只是打的好看,眼下情况不同,费决招招要命,全是盛怒下出手,秀凤高高翘起兰花指,模样好看之极,指尖却也发出阵阵叮叮脆响。 杨宗志大叫道:“别伤他!” 再看过去时,费决小山般的身躯便好像轻飘飘的棉絮一般,被秀凤弹了回来,费决一跤跌的甚惨,但是落下地后,却又一弹而起,显然没受什么重伤。 杨宗志暗暗吁了一口气,心想:“今日之局,倒不知该如何了结。” 身边几个惊讶的声音一道响起来,嚷道:“观音……观音玉指?” 杨宗志回头一看,身后史艾克,天丰和慧敦等人俱都面色惊恐的盯着秀凤千娇百媚的模样,口中念念有词,杨宗志脑中一闪,忽然想起来,那日在西蜀的总坛内,自己带了筠儿和天丰慧敦等人去找熊百平,让慧敦用少林寺的武功逼迫熊百平露出破绽,当日熊百平所施展的招数古怪,好像女儿家一样羞答答的弹着兰花指,用的……正是这招“观音玉指”现下这招被秀凤施出来,比起熊百平,无论形态之美,威力之大,都不可同日而语,史艾克等人却也一眼就认不出来了。 史艾克睁大双眼死死的盯着秀凤看,越看越是心惊,她一直觉得这秀凤背影恍惚在哪里见到过,只是这几天,她的小心思都在杨宗志的身上,半点也顾不过来,此刻她转眼看了半晌,再联想到这一式指法,忽然跳起小身子,大惊的尖叫道:“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她是……她就是杨秀!” 慧敦和天丰戒备的退后一步,当日夜里,杨宗志带着大家一起去围剿熊百平幕后的指使人,唯一与秀凤交过手的,便是史艾克,她那日被秀凤轻描淡写的几招击退回来,自是印象深刻。 杨秀是少林寺火石炸药的幕后魁首,天丰和慧敦正是带着被自己擒下的葛老二去西蜀罗天教对质,在那里被人劫走了葛老二,才顺藤摸瓜的找到杨秀的身上,他们二人都想不到杨秀原来是这么一个丽质妩媚的女子,联想起她有着神玉山凤舞池的身份,天丰大喝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与天下英雄作对?” 今日来的这万千宾客,都是冲着自己的婚宴而来,若是让他们在这里受到些什么危险伤害,天丰这作主人家的当真难辞其咎,况且那日少室山头火药之计当真凶险万分,稍有不慎,便是山毁人亡,不留一点痕迹,天丰赶紧吩咐师弟们去山下四处巡视,他回头盯着秀凤孤身站在山崖边的石台上,嘴角依然是轻媚的纯纯笑意,心道:“九弟怎么会和这个女子混在一起,难道是……上了她的当么?” 杨宗志拉着秀凤一道来参加天丰的婚礼,本是推脱不过众人的盛情,浑然没有想到众人要是得知了秀凤的真实身份,会如何的惊恐愤怒,他对秀凤自然知根知底,眼见着史艾克话音一落,群情激奋之下,互相转头相告,人人都恨不得手刃秀凤才是后快。 杨宗志叹了口气,心道:“是我害了她,我若不带着她来武当山,她怎么会被人重重围住,插翅也难逃升天。” 天丰道:“既然姑娘来了,就留下来将事情交代清楚,这里天下的杰出人物都在,你若是说出事情的原委,在下自然会禀明师父,让他老人家处置。” 他顿了一顿,又道:“姑娘可是凤舞池的人么?为什么要设下阴谋要害了我们大家?” 秀凤咯的一声娇笑,神情妩媚的道:“谁说我要束手就缚啦,你们天下英雄好生大言不惭。” 天丰怒道:“姑娘背后就是绝壁,难道还想跑得掉不成,这里在座的前辈高人数也数不尽,漫说姑娘是来自凤舞池的人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可能逃得掉。” 杨宗志忽然纵声道:“不对!依你的聪明才智,怎么会……怎么会杀了我七师哥,便任由他倒在草丛里面,而不踢下到山崖下去,这不是等着别人发觉么?再说……再说就算可儿躲在草丛里面,我心有旁骛发现不了,难道你……难道你也发现不了?” 秀凤咯的一笑,娇俏的转过头来,腻声道:“宗郎呀,我就是故意的,那你猜猜秀儿想要作甚么。” 杨宗志摇了摇头,叹息道:“你心思聪颖,我从来都猜不透。” 天丰怒道:“九弟,你被这女子给骗了,她知道自己的计划被你全数破坏,所以处心积虑的骗你上当,九弟,你站在那边,待得愚兄拿下这个女子,再与你一道问她的话。” 天丰大喝一声,运转武当派的功夫抢了过去,方才费决含愤出手,没过两招便被秀凤逼退后来,天丰性子沉稳,自然不会亡命抢进,而是步步为营,不急不慢的拿向秀凤。 秀凤朝杨宗志妩媚的白了一眼,咯咯娇笑的与天丰打在一起,清脆的笑声如同银铃般的响在山头上,众人却是胆战心惊,这二人身子穿梭在石壁高台之间,脚边就是万丈的悬崖,悬崖下方一道滚滚的大江穿过,人站在边上都会感到头晕脑涨,分毫也不敢向下看一眼,这两人招招凶险,一个沉稳有余,一个灵动无比,但是稍有不慎,就会失足跌下山崖,万劫不复。 杨宗志也自心惊rou跳,双拳紧紧的握在一起,史艾克怯弱的走过来,轻轻拉了拉他,讷讷的道:“风哥哥,你……你不会怪我吧,我可没敢说你师父的事情?” 杨宗志回过头来,一脸沉郁之色,史艾克看的心头一跳,又哭道:“风哥哥,可儿一直都好好的忍着的,若不是……若不是你方才蒙受不白之冤,有口难辩,可儿当真不敢站出来说的,你别怪人家了好么?” 杨宗志强笑道:“这怪不得你,这位姑娘……哎,这位姑娘……” 他说到这里,竟是再也说不下去,他明知道自己与秀凤呆在一起,是一件没有任何结果的事情,也是最最痛苦的事情,但是……自己的内心为何总是忍不住会念起她鬓边的残败野花,此刻她若是被天丰等人捉住,杨宗志也不知自己会怎么去作,是会去偷偷的放过了她让她北去,还是……还是什么。 悬崖边天丰猛地呵斥一声,众人一道喝彩,见到天丰大展神威,一掌斜斜的击在了秀凤的手臂上,秀凤身子一顿,摇晃了几下,险些跌下山崖,眼神……却是转回头来痴痴的看了杨宗志好几眼,幽目中隐含伤心辞世之意,杨宗志对上这幽怨无比,伤心难禁的眼神,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