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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歇息去吧,我一会自行回城好了。” 朱晃揉揉血红的眼睛,笑道:“杨兄弟你跟我客气这么多做什么,我回去稍作歇息,便继续给你盯着那柯宴。” 说罢率了其余人径自骑马向洛都城方向纵去。 杨宗志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黎明前的夜色下,低声叹了口气,垂头望着史艾可,不由心思迷惘:“怎么想个好主意出来,让这可儿自己回湖州天安县城去,不然她这般赖定自己,端得令人烦恼。” 现下洛都情势岌岌可危,杨宗志左右逢源于多股势力交集当中,自顾尚且不暇,哪里还有精力照拂这性爱胡闹的可儿周到。 只是头疼的是,这回可儿再来洛都,性子竟是与过去有了些分明的差别,过去她最最恼火自己与别的女子呆在一起,只要一见,便会轻则埋怨,重则怒冲冲的跑掉了,这回她变得更加娇痴婉转,却也百毒不侵,不管自己如何冷言冷语挤兑她,她依然是巧笑嫣然,荣辱不惊的与自己周旋,摆出了一幅你奈我何的俏生生模样。 睡意涌起眼神一阵迷糊,迷茫间杨宗志甚至觉得这眼下静躺自己怀中的是倩儿那小丫头,仰头看着苍天边的轻微霞光,不禁泛起柔情:“倩儿在宫中……到底过的怎么样了,不知道凤儿对她好不好?” 想起虞凤,他不由得心头一抽,手中也微微透力出来,吟……史艾可迷茫的抬起小脑袋来,眼神迷离的四处看了看,胡乱的腻声道:“怎么……到了么?” 杨宗志回过神来,嗯的一声笑道:“还不快下去,咱们一会去接我师父去。” 史艾可渐渐清醒过来,听了他的话便要滑下马背,忽然又媚眼一跳,抱紧他的脖子笑道:“咱们说好了,这次你无论如何也不许赶我走啦,而且……也不能丢下我,不然的话,这金光闪闪的发夹……我便不还给你啦!” 她说话的时候,从自己的怀中掏出那禄德泗头上搜出来的发夹,攥在他面前得意的晃了一晃,这发夹自从昨夜便被她强自拿走,藏在了自己的怀中,杨宗志只当她见猎心喜,小女儿家心思拿去把玩一番,事后便会无趣的还给自己,因此也没多放在心上,没想到她还有这么个后招。 杨宗志气的牙根痒痒,在她的小屁股上轻拍一掌,皱眉道:“还不下去么?” 史艾可呀的一声,脸色顿时红过天边的早霞,期期艾艾的扭下了马背,两人前后走进客栈,见到客栈门口一个人趴在竹凳的椅背上打瞌睡,鼾声如雷,史艾可走过去一看,噗嗤一声掩嘴娇笑出来道:“喂……喂,快醒醒啦!” 那人呼呼嘟囔道:“别扰我……” 突然听清楚这个清脆如同黄鹂的声音,砰的一声站立起来喜道:“你……你们回来啦?” 杨宗志凑过去一看,不禁失笑,道:“小十四,你怎么不进客房中睡觉,偏要坐在这竹凳上打瞌睡?” 史艾可咯咯一笑,腻声道:“嘁……他这可是修炼的一门好功夫,这门功夫名叫……嗯,名叫竹凳卧睡大法,讲究的就是睡着的时候还在苦练武艺呀。” 顾磊嘿嘿,嘿嘿的挠头傻笑一番,伸手抹了抹嘴回话道:“九哥,你们去了这么久,大师兄他们都进屋了,我左等右等不见你们回来,便在这凳子上睡着了。” 杨宗志点头道:“我去看看师父醒了没有。” 史艾可立时跟在他身侧一同走了进去,杨宗志没好气回头道:“你去和小十四说说话,我叫了师父他们便会出来,跑不了的。” 史艾可朝她娇俏的努了努挺立的鼻尖,龇着细碎的小白牙道:“秦师伯他身子不好,你这么个束手束脚的大男子,懂得怎么照料他老人家起居饮食么,懂得体贴入微么?” 说罢也不理他,而是抢着走进了后院。 院中安静的很,想来大家等不到杨宗志回来,便一一去睡下了,史艾可静悄悄的推开秦东堂的客房门,蹑手蹑脚的走进去,耳听到床上似乎传来一阵轻轻的咳嗽声,杨宗志在她身后听得眉头一动,暗想:“师父他……他果真是老了。” 秦东堂一辈子在春暖花开的滇南,现下到了这中原寒地,自然有些不适应,回想起那日在武当山的后山,师父对自己说过:“中原到底比不过滇南,这秋日将临,滇南还是温暖花开,但是到了中原已经是凉意大起,人年纪大了,难免思乡的很,不如年轻时候放得开手脚,天下哪里都可去得了。” 杨宗志心头一酸,见到史艾可垂身到床边去打探,也一道看下去,便见到师父脸色通红,呼吸间微微有些急促,窗外渐渐有些亮光透射进来,秦东堂似有所觉,幽幽的睁开双眼,忽然看清楚面前两个黑乎乎的脑门凑在自己眼前。 秦东堂心头一惊,恍惚着问道:“什……什么人?” 史艾可咯咯一笑,低声道:“秦师伯,是我哩。” 秦东堂哦的一声,放松下来柔声道:“是可儿小丫头啊,你又来伺候秦师伯啦?师伯跟你说过多少次,你没有对不起我们家小九儿,你怎么就是不听,外人要是听见鼎鼎大名的丐帮帮主的乖孙女来伺候我这个老头子,可叫我们点苍剑派和我这老头子的老脸往哪搁哟?” 史艾可嗤的一笑,娇声道:“秦师伯,你看看,可儿给你带谁过来啦?” 秦东堂心头微微一惊,睁眼再仔细看过去,便见到可儿歪梳的短髻上凑过来一张男子的面孔,那面孔依稀里英俊不凡,面上尽是激动孺慕的神色,秦东堂瞪大自己的眼睛,兀自不相信的抹了抹双眼,虚仰脑袋哆嗦道:“九……小九儿,我……我这不是做梦么?” 杨宗志哭道:“师父,是我,是小九儿来看你来啦!” 秦东堂听个真切,腾地坐起身来,颤动着手臂拉过去道:“真是小九儿,你果然还好好的活着,老天有眼,老天爷有眼啊!” 两人自从武当山分开,距今不过月余时间,但是在这对师徒心中不吝于过了经年之久,此刻相见心头彼此都不由唏嘘不已,说不出话来。 史艾可在一旁抹了抹眼角的珠泪,脆声笑道:“秦师伯,杨哥哥,你们师徒相见应该高兴才对呀,怎么……说着说着哭起来了?” 杨宗志抑制住心头的激动,哈哈笑道:“师父,小师妹此刻就在洛都城里,她……她……我这就带你去见她!” 他本想说起婉儿怀身的事情,只不过史艾可坐在旁边的床沿上,他一时不好意思提及。 秦东堂激动的哈哈笑道:“正好,正好,我这就跟你去。” 清晨客栈内安静的很,杨宗志与秦东堂这般又哭又笑的说了几句,不觉将其余房间中的人都吵了起来,秦东堂显然心情大好,史艾可在一旁伺候着他穿戴整齐,便叫邓先笛等人收拾好一道去洛都。杨宗志跟在师父的身边,也学着可儿那般伺候师父,只不过他做了没几下,便被史艾可斥为笨手笨脚,推了出去。 待得众人收拾整齐,一道出门商量着准备雇马前行,忽然身后传来一声:“九弟……你等等。” 杨宗志转回头来,忽然眼神一惊,忙不迭的跑过去道:“天丰师兄……原来你也来了,对不住我昨夜里事情繁多,竟然没有看清楚你在。” 天丰抬起头来,见到杨宗志一脸发自内心的喜色,不禁也笑出来道:“九弟……你……你不怪我?” 杨宗志听得一愣,恍惚过来道:“天丰师兄你是说武当山上的事情么?嗨……你打我那一掌分明就是无意,是我自己要上去挡那一下,怎么怪得到你的头上,再说了,此刻我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么,要不是天丰师兄你手下留情,我早就落在大江里人事不知,喂了鱼腹了,哈哈!” 天丰大喜道:“那就好!那就好!” 他说到这里,又忍不住瞥了杨宗志一眼,嘴唇嗡动一番,杨宗志回头看了看师父已经登上马车,便道:“天丰师兄,你若是不忙的话便跟我一道去洛都看看,上次你在武当山上请我喝酒,这次我怎么也要好好的请回你来。” 天丰听得神色一动,复又黯然道:“师父让我早去早回,我总是忍不住要来看看你是否安然无恙才能放心,九弟……你跟我过来,我有几句私下话要跟你说说。”…… 一会还有一个大章节,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更到万字以上。 另:苍穹笑我没看过,不过有时间我会去看一看,现在情节只能随着推进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灵感。多谢大家! .第415章密信之五 杨宗志跟着天丰来到客栈后院的院墙外矮树下,这里荒无人烟,清晨的朝阳还未显身,露水带着丝气缠上了树枝树头,再滴下到两人的身边和头脸胸襟上,浸入肌肤下微微冰凉。 杨宗志转眼见到他此时的容貌,不禁心头微微一呆,这眼前的天丰驻满胡须,头发凌乱,若不是这一身武当派的太极道袍颇为显眼,自己一眼之下真是难以分辨出来,他心头叹了口气,暗自有些明白天丰要对他说些什么。 天丰痴痴看着远方的树枝,渭然道:“九弟……咱们认识已经快有一年了罢。” 杨宗志心头默默盘算一番,点头道:“正是。” 天丰又道:“愚兄还记得与你结识那一晚的情形,那一日……齐天派的山头上响起阵阵号角,我派中弟子得知之后,便告诉了我师父,师父把愚兄叫过去,让我去一探究竟。” 他说到这里,轻轻的叹了口气,又道:“愚兄这一辈子都难以忘怀那一夜的事情,那天……若不是九弟你和秦师妹隐在齐天派宝塔的窗外,愚兄和那洪崁离洪师叔便要双双喂于刘冲师兄的剑下啦。” 杨宗志摇头道:“我也不过张是适逢其会,那次我正是奉师父之命下山修业积善,我到那宝塔之后不久,天丰师兄你才潜入过来,若不是知道你来了,我便会早早的露面制住那位刘冲师兄,不过那刘冲性格太过阴狠毒辣,诡计不断,说不得……我进去也一样会着了他的道。” 天丰苦笑道:“九弟你聪明过愚兄多多,那刘冲再怎么智谋不凡,也定然比不过你。哎……其实那夜我最最难忘的还不是你救下我和洪师叔的性命,而是……而是听到了洪师叔和北斗旗丁掌门的妻子叶若碎之间的往事。” 杨宗志的心头也唏嘘不已,洪崁离与叶若碎之间懵懵懂懂的情事,直到他事后在北斗旗内听到叶若碎本人完整叙说,才大抵想个明明白白,因何洪崁离难忘叶若碎,十九年来分毫也不改变,甚至为了他们母子险些送了自己的老命。 天丰道:“洪师叔他说,当年他在大江边上遇见了叶若碎,便拜求他的结义兄长丁晚成去叶家提亲,可没料到……后来正是这位结义的兄长娶了自己心仪的女子,因此痛苦不堪。” 杨宗志心头微微有些感慨,点头道:“嗯,不过这事情还不是这么简单。” 他说到这里,将自己在北斗旗内听到的故事对天丰又简略的讲了一遍,天丰痴痴呆呆的看着天边的白云,讷讷道:“是这样么……” 隔了好一会,他才回神道:“洪师叔他因为叶若碎的事情,愤恨世人愤恨一切,最终……作下了好几件让他后悔终生的事情,他……不但一掌打死了自己最最敬重的结拜大哥,而这事情更害的他自己差些走火入魔,功力全废,九弟……你说说,他在自己的宝塔内挂满了叶若碎的画像,却又过得了一天的快活日子么?” 杨宗志沉吟道:“这个……这个……” 天丰咬牙道:“九弟,愚兄自小就被师父定下了一门亲事,对方人家是门当户对的峨眉剑派,这件事情愚兄过去没有和你提及过,那位岳静师妹本是峨眉剑派的大师姐,和愚兄正好身份相当,不过……愚兄却从未见过岳静师妹,直到那日在少林寺中比武招亲,愚兄才是次认识了岳静师妹。” 他说到这里,眼神渐渐变得有些旖旎,沉沉的又道:“当时愚兄想,原来这岳静师妹生得这般的美貌如花,与她过一辈子……嗯,或许也是好的。” 杨宗志听得心头一沉,知道他终于说到主题上来了,不禁抬头看了看天色,二人说话之际,天色已经渐渐明亮,就连天边也泛出了一丝血红,眼见就要日出。 天丰道:“后来……愚兄大婚之时九弟你风尘仆仆的赶过来,愚兄的心头是又开心又激动,暗自想人生美事都被愚兄一人给占足了,却没料到……这场婚宴却是祸乱丛生,而愚兄更是一失手……将九弟你打下了武当山的山崖。” 他说到这里,语气微微激动起来,转过身来捏住杨宗志的胳膊,手掌力透而出,咬牙道:“愚兄当日心头后悔不迭,恨不得……自己也陪着你一道跳下山崖去,和你一道死了才算能心安理得,一了百了。” 杨宗志抬眼见此刻的天丰面色微带一些狰狞,仿佛那日的事情好像一个魔魇一般笼罩在心头,杨宗志心头不禁感动,轻声道:“天丰师兄,你这又何必……” 天丰摇头抢道:“接着……岳静师妹却又痛不欲生的扯掉了新婚的淡妆,对天下间豪杰说到,你既死了,她便不能嫁给旁人,而是……而是愿意给你去剃度出家,给你守一辈子活寡,愚兄当时听得呆若木鸡,一连串的打击让愚兄根本透不过气来。” 杨宗志皱着眉头,看见天丰说到此时,眼睑已经潮湿了一片,却又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只在心头暗暗气恨自己:“杨宗志啊杨宗志,若不是你自己招惹了岳师姐,天丰师兄他又怎么会如此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