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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的女儿,此女子未孕时待苏仲朝视如己出,苏仲朝对其也尊重,直到那女子怀孕、尔后生下幼子,苏仲朝便一跃成了她的眼中钉rou中刺。” “将军府手握兵权,而苏仲朝风头太盛,为了给亲子铺路,他那后娘不惜以自己做饵,邀他一叙后在杯中下药,将昏迷的苏仲朝送入了宫。宫中内侍身份低贱,不曾面见过少将军,按部就班的将其净身后,老将军这才携兵私闯入宫。” “可惜已经于事无补。” “将军府不会让一个太监当家做主,苏仲朝从云端跌下淤泥,先帝给他赐名的‘少将军’,更是让他成为流传在京城里的笑话。” 殷朔把玩着桥雀骨节分明的手指,懒懒散散道:“直到他在宫内隐忍数十年,一朝掀翻旧政成为高高在上的九千岁,那些陈年旧事才在朝臣们心照不宣的眼神中被压下。” 桥雀拳头硬了:“太过分了!怎么会有这么狠辣的女人?!对一个幼童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简直比你还可恶!” 殷朔表情一顿:“?” 桥雀气的咬牙:“他后娘还在将军府吗?” 殷朔替他顺不停起伏的心口:“早就死了,人一送进宫,尚未出结果,她便不留退路的直接自刎。” 桥雀被震住:“然后呢?” 殷朔轻笑:“然后事情自然就被揭过去,礼部侍郎与宰相是姻亲,她留下的孩子又是将军府的独苗苗,为了整个苏家着想,老将军只能顺着那个女人的意,将孩子视作嫡长孙培养。” 桥雀顿时更气了,满心不甘的意难平道:“凭什么?他娘做的事情的确与他无关,但将军府名正言顺的嫡长孙明明是苏仲朝,他凭什么连努力都不需要努力、躺着就能得到苏仲朝的一切?” 殷朔不置可否:“明面上虽是如此说,但从苏仲朝这些年在宫中得到的照料看,老将军显然还对他抱有关爱之情,也正是因此,外界都怀疑老将军手里的虎符,其实放在了苏仲朝手中,不然他一个宦官有什么底气推翻旧政?就凭那全是太监的内厂吗?” 桥雀:“……不要歧视太监。” 殷朔哼笑:“总之苏仲朝不是个善茬,你经常在后宫走动,若是撞见了他,记的离他远点。” 话是这么说。 当瘟疫的消息散开,百姓开始恐慌,殷朔不得不与朝臣相看两厌的打交道时,桥雀还是坐上了软轿,悄悄来到宫外见了苏仲朝。 苏仲朝在宫外常穿私服,玄青色的衣裳衬的他清俊如修竹,一举一动带着从容贵气,从骨子流露出世家子弟的教养,与习惯于卑躬屈膝的内侍形成强烈的对比。 桥雀之前当男主自带‘爷很高贵,你们不配’光环,现在才知道对方的确出身高贵,若非经历了一场劫难,只怕对方这会还是鲜衣怒马、肆意潇洒的少年将军,而不是眉眼间总是笼罩着阴郁的清冷宦官。 一杯清茶饮尽,苏仲朝这次没有急着离开、放琴师上线陪桥雀,而是缓缓开口,语带歉意:“桥公子,令妹入宫了。” 桥雀差点被茶呛到,睁大眼震惊道:“你不是把他们扣押了吗?她怎么还能往外跑?” 苏仲朝抿唇,似是不欲被桥雀误解,轻声解释道:“我只是将你meimei从村落里找回,与你爹娘一同放在府中关了几日,之后见你答应出宫,便召回护卫不再惊扰他们。” 桥雀脑壳痛:“你这还不如一直把她关在家呢,最起码她不会——等等。” 他诧异抬头:“桥姝为什么要进宫?” 桥府又没像剧情里那样满门抄斩,女主有秀才老公不约,跑进宫干嘛? 苏仲朝沉吟道:“桥知府与桥夫人对令妹极为冷淡,话语里不乏怨怼,令妹内心不忿,便与贴身侍女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随后千里迢迢入了宫。” 桥雀:“……” 这特么也行。 “后宫乃嫔妃所住之地,我无意窥探后妃私事,只关注了桥公子的文烟宫,故而直到桥姑娘在云妃娘娘面前露了脸,我才收到消息得知此事。”苏仲朝皱眉道:“虽然令妹似乎并不打算暴露身份,但谨防万一,仲朝仍是希望公子莫要亲近令妹。” 他顿了顿,又保证道;“过不了多久,桥姑娘自会平平安安的回到江南。” 桥雀当然不会没事干的跑去找女主。 桥父桥母对他替嫁一事相当忌讳,没有告诉任何人。 若非苏仲朝位高权重自己查到了女主的所在,只怕这件事至今还没第四个人知晓。 而女主自然也被蒙在鼓里,恐怕直到现在,还当‘桥美人’是桥父桥母从哪找来的丫鬟姑娘顶替的。 只是从对方入宫一事看,剧情的发展似乎还有一些不可抗力的元素存在。 苏仲朝虽然是男主,但他能成功把女主弄出宫吗? 要知道下月便是七月七,宫内会举办乞巧宴,届时女主将因一曲艳惊四座,从而在被暴君强迫时得苏仲朝所救,自此对九千岁一往情深矢志不渝。 若剧情在某些细节上兜兜转转又会回到原地,那让女主出宫必然困难重重。 桥雀敛眉沉思许久。 心不在焉的听完小曲后,他这次没再和哑巴琴师闲聊宫中的趣闻,而是匆匆告别回到文烟宫,派秋多邀云妃前来。 宫内分位阶级鲜明,他却是个例外。 殷朔连着几月宿在他宫内,奇珍异宝不要钱似的往他小金库里砸,初见时冷冷清清的文烟宫很快就变的精致奢华,若非殷朔私下里爱极了唤他‘美人’,恐怕他早就升至妃位,引来前朝的注目。 后宫的小姑娘们身处第一线,倒是早早就改口叫他jiejie,平日里想见他了,也是逮着殷朔不在的时候暗搓搓求见,前几日他心血来潮去御花园采荷花,一路上撞见七八个弹琴吟诗的妹子,被莺莺燕燕围绕的满脸懵逼时,还是被气势汹汹赶来的云妃解救的。 虽然知道后妃们是肯定了他的潜在身价、在不动声色的讨好他,但桥雀午夜梦醒时盯着殷朔看了半天,还是觉的自己拿的才是风流皇帝的剧本。 云妃来的很快。 进门后先是抬高脑袋,作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随后快步凑到他身边,傲娇道:“本宫出行向来带七八个宫女,你这次让本宫独自前来,莫非是想对、想对本宫做些什么?!” 她说着说着就脸红了,哼哼唧唧道:“我告诉你,本宫乃云府嫡女,你若是想做坏事……必须让本宫在上面!” 桥雀:“……不,我不想。” 云妃怒瞪他,瞪了半晌泄气的坐到旁边,哼声道:“既不是开窍了,那你找我来做什么?” 桥雀斟酌道:“我有个朋友……” 云妃古怪的看他。 桥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