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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他晚,七点下班,又得走半个小时才能到家。 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彭靖已经坐在床上了,彭靖手里正拿着那个打火机,神情复杂。 “你…”彭靖犹豫着开口,“你还是不要买那个,挺浪费钱的。” 沈凌志一头雾水:“不浪费啊,挺划算的。” 彭靖撇撇嘴,接着说:“对身体不好啊,还那么贵。” “蚊香对身体不好吗?”沈凌志还真没想到这个,他着急地去拿地上的蚊香,“那我现在出去退掉。” “啊?”彭靖傻眼了,站起来把蚊香抢过来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你怎么不说你买的是蚊香啊,我还以为你…抽烟呢。” 打火机惹的祸。 沈凌志被彭靖逗笑了,他开口解释:“我看你总被蚊子咬,买蚊香来熏。” 彭靖不好意思了,他先是小声地说了谢谢,又去看蚊香的价格:“多少钱啊?到时候我给你呀。” “不用,”沈凌志把蚊香拆开,放进蚊香盘里,“我的就是你的。” 可是你之前才说要还我姑妈给的钱呢,彭靖动动嘴,却没开口,沈凌志这句话让他心里暗暗高兴,甚至品出点甜意来。 “去洗澡吧,给你留了水,”沈凌志点燃蚊香,站起来揉彭靖的头发,“今晚不会被蚊子咬了。” 他们躺在床上聊了会天彭靖就困了,沈凌志见他眼睛都有点睁不开,也闭上嘴,翻了个身,一翻身牵动的肌rou酸痛得不行,沈凌志倒吸一口气,把闷哼憋回去。 但还是被彭靖听见了。 彭靖揉揉眼睛,睡意朦胧地问沈凌志:“怎么了?哪里疼吗?” “没事,”沈凌志揉了揉肩膀,“今天理货,身上有点酸。” “那怎么行呀,”彭靖一骨碌爬起来,语气担心,“明天肯定更酸。” “要不你给我按按吧,”沈凌志也怕明天更酸,他看了眼彭靖,小心翼翼地问,“你还困吗?我自己活动活动也行。” 彭靖摇摇头,答应得很快:“不困了,我给你按吧。” “行。” 沈凌志也坐起来,把上衣迅速脱掉,这个举动把彭靖吓了一跳,他眼神闪躲,不去看面前散发着蓬勃荷尔蒙的身体,支支吾吾:“你…你干嘛脱衣服啊?” “隔着衣服不好按啊,”沈凌志理直气壮,“隔着层布怎么按得到。” 彭靖想不出拒绝的理由了,他看着沈凌志翻了个身,面朝下地趴在床上,手臂打开,精壮上身大方地展露在彭靖面前。 身材还挺好的,彭靖心想,他跪坐在床上,手握成拳头,轻轻锤在沈凌志拱起的背肌上。 富有弹性的肌rou往下陷了一小点,又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沈凌志偏头认真发问,“你是不是还困着啊?” 彭靖气鼓鼓地瞪他:“醒着呢!” 给你按还嫌人力气小,彭靖下了狠手,他锤在沈凌志厚实的背上,换来沈凌志一声舒服的闷哼,这声闷哼低沉又有磁性,彭靖听得面红耳赤,尚未离开背肌的手还感受到前面胸腔的震动。 “就这样,”沈凌志满意了,“力度挺好的。” 连着锤了十几下,彭靖觉得手震得有点难受,甩甩手刚打算继续锤,又听到沈凌志说话:“要是手累了就捏会,轻点没事。” 捏就更惹火了,彭靖看着黑暗中这具精壮的身体,颤着手去捏那些紧致的块状肌rou,从肩部斜方肌那一路捏下去,他甚至能摸到沈凌志又深又直的脊柱沟,还有腰侧发达的腹肌边缘,彭靖停在腰侧,他不敢往下弄了,再往下弄今晚遭罪的又是他。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只有手部皮肤和紧致肌rou相互摩擦的声音,还有彭靖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他收回手,尽量让语气正常:“还酸吗?” “不酸了。” 沈凌志翻过身,侧卧着看彭靖。 两个人的目光在黑暗里相撞,彭靖慌得想躲,明明黑得什么也看不清,但他就是想躲,脑袋里乱成一团,眼角余光瞥见蚊香的一点橙色星火,心里那股怪异感觉更明显了。 沈凌志伸手环住他的手腕,用力把他拽倒在床上,彭靖吓了一跳,感觉到沈凌志呼吸出的热气就在面前,他更加不敢动了。 好在沈凌志往后退了点,他也困了,拍了拍彭靖的手,声音低沉。 “睡吧。” 啤酒·九 啤酒 他们是同一天拿到自己的第一份工资的。 晚上两个人洗完澡坐在床上就开始数钱,彭靖把八张红色一百翻来覆去数了好几遍,看到沈凌志面前整整齐齐放了十张大红钞票,又真心实意地为他高兴起来。 “你比我还多两百呢,”彭靖把钱重新装进那个土黄色的信封里,又用手指仔仔细细捻了一遍才放到枕头下藏着,“看来我还要更努力才行。” 沈凌志刚把钱重新拢好,转头看一眼彭靖,彭靖正盘着腿坐在床里边,双手搭在细瘦的脚踝上,笑嘻嘻的。 他又从十张里抽了一张递给彭靖,努努嘴:“给你,这样我们就都是九百了。” 彭靖吓了一跳,又不敢伸手去接。 他听沈凌志说过,他在便利店里站一个小时才四块多一毛,一百块差不多就是二十五个小时,把一百块递在他面前,彭靖总觉得沈凌志手里捧着的不是一张纸币,是二十五个小时。 那就更贵重了,不能收。 彭靖把钱推回去,一本正经:“这是你辛辛苦苦才赚来的钱,我不要。” 在一起住了这么久,沈凌志大概也摸清了彭靖的脾气,虽说人看着瘦小,但决定的事就咬紧了要做,比如坚决不让沈凌志晚上不穿上衣睡觉,因为这件事他们还小吵了一会,沈凌志嘴笨,说不过彭靖,最后只能老老实实捡起刚脱下的背心套上,翻了个身背对着彭靖睡,可晚上睡到一半,彭靖又一个劲地蹭他,沈凌志只好转过身去,小心地把人的脑袋抬到自己的胳膊上。 他拿彭靖没有办法,在大部分时候。 沈凌志下床把灯关了,又认真检查了一次阳台的那扇破旧木门有没有关紧,之前有一次他忘记关紧,结果晚上飞进了不少蚊子,早上起来彭靖把脖子抓得通红一片,沈凌志又愧疚又心疼。 夏天除了闷热和蚊子,其他的都很好。 距离他们俩六月初出狱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小县城彻底进入了盛夏,太阳整日整日地挂在天上,用白光扫射了整座城市,热气只分为少和多,不存在消失这件事。 每天早上起床后沈凌志都有点厌烦呼吸这件必备之事,因为房子实在是太小,空气流通不畅,整间屋子的空气都像是黏稠的油漆,缓慢地凝固,沈凌志只要轻轻抽动鼻子就能感觉到肺部灌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