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言情小说 - 失忆后的夫人又软又甜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

    沈纵点了点头,让几个太医今晚在王府留宿,以便观察病情,又吩咐下人拿着方子去煎药。处理完一切,进屋去看明芙。

    明芙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脸上失了血气,只剩下惨淡的白。沈纵以前从未仔细留意过,如今才发现明芙真的很瘦。整个身子单薄得仿佛风一吹就会散架。

    她病成这副样子,能不能挺过来还是未知数。若是能好,自然皆大欢喜。若是好不了,他便将她厚葬了,也算全了他们这三年浅薄的夫妻情分。

    过了一会儿,月半端着熬好的药进来,喂给明芙喝。不过因为明芙昏迷张不开嘴,而且月半身形肥大动作不利索,喂的药有一半撒在了外面。

    深红色的药汁顺着明芙的脸颊往下,全部滴在了洁白的枕巾上。

    沈纵盯着脏了的枕巾直皱眉,他平生最无法忍受的就是洁白的东西上有红色污点。洁白东西上的红色污点总会让他想起他母妃去世前,挂在床边的那块沾满血渍的白色帐幔。林管事见状赶紧让人把枕巾换了。

    沈纵伸手抢过月半手里的药碗,不耐道:“我来喂,你去拿个小勺子过来。”

    月半不敢多话,忙去厨房找了小勺给沈纵。

    沈纵接过指甲盖大的小勺,一点一点地把药汁喂给明芙。

    几个时辰过去,天快亮了,明芙依然没有苏醒的迹象。月半又煎了副药端过来。

    太医号过脉,摇了摇头,表示不用再喂药了,醒过来的机会不大了。

    沈纵没说话,只是接过月半手里的药碗,吹了吹guntang的药汁,继续用小勺一点一点地把药喂给明芙。

    他的眼神晦暗不明,小声在明芙耳边威胁:“明芙,我们还没和离,如果你现在死了,这辈子也别想甩掉我,将来还会和我葬在一起,到阴间当对死鬼夫妇。”

    不想这样的话,现在立刻马上,醒过来。

    明芙的手指动了动。

    沈纵见她有了反应,咬牙道:“如果你敢死,我不止和你葬在一起,下辈子还娶你,死也不跟你和离,生生世世都缠着你,害怕吗?”

    怕就给我起来!

    明芙醒了。

    沈纵看着醒来的明芙,心里五味杂陈,想不到跟他和离居然比死还重要。

    不过王府不用办丧事总是好的,接下来等她慢慢把身体养好再和离便是。沈纵把手里剩下的半碗药递给她:“醒了就把药喝了。”

    明芙朦胧含水的双眸直勾勾盯着沈纵,一丝红晕悄悄爬上她的脸颊。她像个要糖吃的孩子一般,轻轻张开嘴唇:“啊——”

    沈纵蹙眉不解。

    她这个“啊——”是什么意思?总不可能是在撒娇要他喂吧?

    沈纵摇头失笑,一定是他想多了。依明芙冷淡的性子,是绝对做不出这等撒娇邀宠之事的。

    她好不容易醒来,此刻怕是急着想跟他和离,好离他远远的,怎么可能要他接近?

    明芙见沈纵没有动作,委屈地瘪了瘪小嘴,把药碗塞到沈纵手里,双手紧张地抓着被子,红着脸羞答答地小声开口:“要郎君喂。”

    沈纵:???

    作者有话要说: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出自

    郎君也有指代老公的意思,不过这里做为男子的尊称。

    七夕快乐噢!

    叮,您的小甜妻阿芙已上线^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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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恋爱脑

    明芙乖巧地坐起身,挨到沈纵身边,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郎君。”

    沈纵被她的眼神一烫,撇过头避开她的视线。明芙伸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眼里添了几分委屈、不解和失落。

    这一声“郎君”叫得婉转轻柔,似撒了蜜的云层一般又甜又软。

    沈纵捧着药碗的手一僵,极其不自在地看了眼明芙,心中升起一丝疑惑。

    成亲三年,明芙对他从来都是冷淡而疏离,她习惯称他为“王爷”,平日懒得跟他客气的时候会直呼其名,刚成婚那会儿似乎也曾唤过他那么几声“夫君”。却从未听她叫过什么“郎君”,更不会这么黏黏糊糊跟他讲话。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仔细盯着明芙上下打量,却见明芙微喘着气,白皙的脸颊透着丝红晕,一双眼疲惫地睁着,身体轻轻打着寒颤。

    是了,她虽然醒了,可仍发着高热,身子疲软没有力气,说话自然是软绵绵的。

    至于“郎君”这个称呼,不过是对男子的一种尊称罢了。许是和离了,她觉得换个新称呼叫比较合适?

    另外,她病得迷迷糊糊,要他帮忙喂药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

    这番解释有点勉强,倒也不是说不通。何况这药都已经喂了一半,也不在乎把另一半也喂了。

    沈纵舀了一小勺汤药,抬手举到明芙嘴边。明芙马上张开小嘴,乖乖地把勺子上的药汁嘬掉。

    明芙刚醒没多久,额上传来阵阵莫名的刺痛感,脑袋昏昏沉沉的,周围的一切都很陌生。

    她只记得自己刚从越州来京城没几个月,祖母嫌她举止粗鄙总是学不好规矩,把她锁进了黑漆漆的祠堂。

    她怕黑,哭着求着让祖母放她出去,发誓自己一定会好好学规矩再也不敢偷懒了。可是祖母不肯,要她对着爹娘的牌位好好反省,跪到长了记性为止。

    一连被关了三天,滴水未进,她实在撑不住昏了过去。

    眼皮很沉很沉,沉到永远都不想睁开。

    她好像做了很长很长一段梦,梦见小时候无依无靠流浪街头,饿了去捡馒头被大狗追着咬得满身是血,也梦见寒冬腊月冻得实在不行,躲在越州乡间破庙的稻草堆里瑟瑟发抖,还有回京之后祖母对她永远失望的眼神和贵女们嘲讽她粗鄙时的笑声……

    本以为会一直陷在梦中,可有个声音一直在叫她。那声音低沉清冽,很熟悉也很让人心安。

    意识模糊,声音断断续续传来,他似乎在说——

    死也要和她葬在一起,要和她做一对鬼夫妻。

    下辈子要娶她。

    生生世世都要缠着她。

    “……”

    唔……好热烈。这个人怎么这么rou麻不要脸,她这辈子都还没嫁呢!就想着下辈子要娶她,还要生生世世都缠着她。

    昏睡中,明芙似乎觉得心口忽然跳得很快,原来她不是没人要的姑娘,还有人那么那么想要她。

    心间涌进一丝丝甜,嘴里却被灌进了苦苦的药汁,她好像病了,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