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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话题。 “那你渴望什么样的爱情,”他趴在枕头上的脸蛋儿向里揉了揉,眼睛望着我————这样子的男孩子,这样说着“爱情”两个字,是充满诱惑的。对任何女人而言。 食指抹了抹唇边的薯片儿屑,我一边扎着薯片袋子,瞟了眼男孩儿,“看过吗,” 男孩儿点点头,“超经典,我喜欢阿佳尼那足以让摄象机为之疯狂碎裂的目光,”眼睛晶晶亮,男孩儿不知道,他的目光有时候不经意时,也能有阿佳尼的效果, “有品位,”我扎好袋子放在一边,笑着坐直睨着他,象个教小孩子的先生,“我喜欢她里面一句台词,‘穿越千山万水,从旧世界到新世界与你相会,这一切只有我能做到———’她眼里燃烧着对爱情的狂热,其实,这个女子爱上的,只是爱情本身,那种炙烈,那种激情。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渴望这样,不过觉得,真正的爱情里面应该是有些疯狂的吧,” 男孩儿笑而不语,垂下眼。我抚上他的眼,也沉沉地笑了,“怎么办,你知道了我太多的秘密,” 男孩儿的笑容更灿烂了,脸直往枕头里藏——— “吱——”病房的门可能要上油了,推开时总会发出声音。我回过头, 门口站着一个陌生人,戴着黑色的墨镜,是个外国男人———却在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时,对方拔出了腰间的手枪, “枷叶!”我反射性护住床上趴着的男孩儿, 眼见着男人已经双手持枪,一手指着我们,一手指着想要有所行动的李新, “砰!”子弹闷闷出膛的声音。指向李新的灭音手枪已经擦着李新的身体发出一颗子弹,打进那边的沙发里。李新再不敢移动,俱紧张地望着来者。这不是个一般的杀手,始终,他连一眼都没有看向李新。 尽管他戴着墨镜,可我能强烈的感受到那道视线,是————对我身后的枷叶———— 男人开了口,却是英语。 他似乎在急切寻找着什么,很痛苦。 我听不懂他到底在说什么,可是,我却能感受到,那里面仿若有股撕心裂肺的焦急与————绝望—— 我不自觉缓缓看向我身后的枷叶,男孩儿一直是怯怯的注视——— 而对面的男人,似乎越说越激动,逐渐,指着我们持着枪的手都在战抖,他在嘶吼什么。我紧张地更护住了我身后的枷叶——- 男人似乎已经陷入疯狂,趁此不备,李新突然起身扑向那个男子,门这时也被撞开——— 李新的另外一位同事王志冲了进来, “砰!”混乱中,我再次听见了扣动扳机的声音,全身紧绷至极点——— “李新,没事儿吧,” “没事儿,快通知房队!” 我呆呆地看着他们翻动开已经身亡的男人,小心翼翼揭开那男人的墨镜: 睁大着的双眼,里面,是深深的绝望。 死不瞑目———是这样吗? 2 “咳,这小子真职业,进来那一枪擦着身就过去了,” “你们看见没有,枪是M9的,” “啧,这案子悬,” 那边李新他们几个刑警小声议论着。我垂下眼,听进心里。 我也是警校毕业的,也上过军械课,M9就是伯莱塔92F型手枪,它被美军选为新一代制式军用手枪,重新命名为M9。凶手使用的两把手枪,俱是M9,且上面明晰有美军军用标志,这个外国人的身份——— 医院发生枪案,足以惊动高层,且这又是个外国人,身份扑朔迷离——现在不用我紧张,枷叶已经被严格保护起来,局长亲自带队成立了专案组。不过,由于凶手使用了消音装置,枪案并没有在大范围内引起关注,一切处理过程都在小面积内紧张而有序的进行着。 “荣局,”我站起来。他朝我压压手,“坐,坐。小唐啊,”他面有难色, “这案子挺棘手。你应该清楚,这个凶手是个外国人,现在又发现他的枪是——当然,枪上面有枪号,我们可以通过公安部联络美国军方,这个人的身份应该不难知道。至于这孩子,他的情况我们也有了了解,那样的背景,咳,也难为你照顾了,只是,这个案子如果真和那孩子的家庭往事扯上,就不是我们的力量能够处理的了,这案子可能会往上交,不过,你放心,我们会全力保证他此后的安全。” “谢谢您,您说的这些我知道,只是这孩子目前的安全真要麻烦大家了,”我感激地点点头。现在我清楚,这案子怎么个破法真不是我能cao心来的,只是,枷叶的安全一定要有保障。 枷叶已经转入了特护病房,我进去时,他正看着窗外,面无表情。 心一紧,有些难过:这么个美好的孩子,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一切,却依然逃不开继续的伤害。 “我刚才确实很害怕,”没有看我,他淡淡的开口,微微皱起眉头,“不是因为那把枪,也不是因为那个人。枪指着我的时候只是让我想起了mama。我看过尸检报告,她身中十五枪,” “枷叶,”我心疼地走过去,轻轻揽住他的肩膀, “她是个戏剧科的教师,和你一样喜欢看电影,”男孩儿微弯着唇看着我,苍白的脸颊,让人心疼的笑容————伤心的孩子啊, 我把他揽进怀里,垂下眼喃喃着, “会好起来的,都会好起来的——-” 窗外,是没有生气的冷阳,暖不上人心。 杀人的理由有很多种,爱和被爱,占有和抛弃,忠贞和背叛,而最直接的理由只有一种:为了活下去。 可,只有这些吗? 我不由自主又想到那双绝望的眼,是什么能让一个人情绪如此激愤,甚至要用谋夺他人的生命来换取? 欲望啊,对,还有无休止的欲望,枷叶胸口的那枚钥匙,是祸端吧。 揉着眉心,我推开了门,这一天的惊险让我不堪负荷, “雁子,你终于回来了,给你打手机又没人接,快,罗主任一直在上面等着你,还有那个什么组织部的冯副部长——-” 一进去,人都没站稳,就被张阿姨焦急的抓住手臂,“他们等了你好一会儿了,好象有很急的事儿,催了几遍,” 我皱着眉头点点头,上了楼。二楼的小客厅里,两个男人一看见我,都焦急地站了起来, “雁子,出大事了,首长他——被隔离审查了。” 2 尼采曾说,只有下过地狱的人,才有能力建造天堂。100多年后,德国人用电影别出心裁地演示了先哲的矛盾理论:这个天堂,由一个旷世香水天才所建,他提炼的终极香水,令所有闻过它的人如沐天堂春风,而这种香水的造价,是12位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