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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风云人物沈不凡都不认识。心妆郡主怕是在封地呆久了,跟不上京城的生活。不如哪来回哪去如何?沈大人风姿斐然,岂是郡主可以肖想。何况沈大人已经成亲。郡主不眼瞎吧?没瞧见沈大人怀里有人?” 郡主郑心妆仔细一看,果然见沈晫怀里有人。她冷哼一声:“不过是个貌丑的哥儿。” “郡主慎言。”李俪俪挑拨道,“他虽是个貌丑的哥儿,却是沈大人明媒正娶的妻子。全京城谁不知道沈大人爱妻,劝郡主莫去自讨没趣。沈大人是瞧不上郡主你的。” 身为郡主,郑心妆自有一番傲气。她拂袖走向座位:“咱们走着瞧。” 瞄一眼沈晫和乔柯,李俪俪看向离开的郑心妆不屑道:“肖想沈大人,凭她也配。” 领路的宫女并不说话,尽职尽责带路。李俪俪乃户部尚书嫡女,位置自然与父亲一起。郑心妆身为郡主,位置也在前方。她们相看两厌,都看不上对方。何况她们还是情敌。 郡主郑翩见郑心妆与李俪俪不对付,出言提醒:“心妆,我们刚到京城,不可树敌。” “jiejie说笑。”郑心妆妩媚一笑,“meimei哪有树敌。meimei是想为爹爹尽一份力。” “莫胡来。”郑翩微微皱眉,“京城不比封地,容不得你胡闹。” “是吗。”郑心妆纤手举起酒杯起身,含笑当着众人的面缓缓走向沈晫。郑汐见此,眉头一皱。李俪俪笑了,等着看好戏。已到场的大臣们互相看看,谁也不去做出头鸟。 沈不惑和沈不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有意起身去帮沈晫。沈雄才抬手,两人又坐下。 众目睽睽下,郑心妆走到沈晫面前俯身行礼。她一笑,极致魅惑:“心妆见过沈大人。” 看都懒得看郑心妆一眼,沈晫心里只想着汤什么时候上来。他家夫郎饿了。 乔柯瞄一眼郑心妆,淡淡道:“倒不知道亲王府如此贫困不济,连郡主的遮胸布都没有。前儿府里买了些布匹,郡主若喜欢不如拿去。也好做身衣裳,不至于像现在衣不蔽体。若郡主怕拿人手软不敢要,我也不好强塞。正好留下给孩子们做尿布,也不算浪费。” 此言一出,多少人偷笑。郑心妆忙捂住特意暴露的胸口,气愤不已:“你!” 沈晫并不搭理,转头问身后的高栖:“我吩咐厨房做的汤还没好?怎么这么久?” 高栖福身道:“炖汤是久一些。何况大人你要的汤得单独炖,估计排在后面。” 排在后面?御膳房都谁管事?他非得提点提点不可,没看见他家夫郎正饿着呢吗?沈晫眉头一皱,乔柯就知道在想什么。他拍拍沈晫的手:“我还不饿。今儿膳房忙,不急。” 完全没人理,郑心妆十分尴尬,只能气急败坏走开。李俪俪得意看郑心妆,眼神挑衅。郑心妆顿时更气,她死死攥住衣角,不把沈晫搞定誓不罢休。郑翩皱眉,不妙的感觉…… 大臣们全到场,不久后,皇上携皇子贵妃们到场。今天多了不少新面孔,而与皇上一同出现的谨亲王更是容光焕发。谨亲王的位置离皇上也近,可见皇上十分看中他。 今日有三位妃嫔出席年宴,楚姌楚贵妃,三皇子生母。她高贵典雅,做王妃时便全力扶持皇上,非常得人心。淑妃,六翁主生母。她温柔娴静,行事低调,一般不出席任何宴会。白眸白妃,十翁主生母。她美丽自信,虽出身商家,却并未觉得自己矮别人一头。 沈晫见到白妃身边的十翁主,指给乔柯看。乔柯看过去,倒不觉得十翁主有别不同。 旁人皆关注皇上等人,未注意到沈晫和乔柯的小动作。只有时常关注沈晫的梁喻注意到,无奈笑笑,不知道沈兄又在打什么主意。有沈兄在,今儿的年宴注定十分热闹。 孙大人坐在后面的位置,不东张西望,也不交头接耳。他初到京城,处处需谨慎。 因为沈晫胡乱坐,孔大人倒坐在沈晫前面。他时不时看沈晫,只看到秀恩爱。 玄和帝与楚贵妃正说着话,想起沈晫应该有参加年宴他却没看见,四处找。在靠门的位置找到沈晫,玄和帝一笑:“不凡啊,你怎么坐那么远。快快,坐近些,让朕看看。” “禀皇上,臣的夫郎身体不适,坐太里面不舒服。”沈晫笑笑回话,“臣就坐在这。” 听到沈晫提起夫郎,玄和帝被勾起好奇心:“不凡的夫郎来了,让朕看看。” 沈晫搀扶乔柯慢慢起身,乔柯正欲行礼。玄和帝忙打断:“你身子重,免了免了。” “谢皇上。”乔柯微微一笑。玄和帝打量乔柯,觉得乔柯看上去一点不像乡下哥儿,谈吐举止比之京城的哥儿也不遑多让。玄和帝满意点头,这沈不凡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乔柯和沈晫缓缓坐下,殿中奏起曲子。宫女太监陆陆续续上菜,别的桌菜都上齐,唯有沈晫这桌没有。高栖匆匆出去,很快端回一盅汤。高栖将汤小心放在桌上:“大人。” 沈晫打量汤,发现汤汤盅下放着盆,盆里有炭温汤,可见御膳房很有心。沈晫心情好了,掀起盖子拿勺喝一口,尝尝皱眉发现没味道。乔柯含笑拿走勺子舀一口:“是这样的。” “怀孕吃的鸡汤这样没味道?”沈晫嘴里还残留着那寡淡的味道,“难喝。” “难喝也要喝。不然孩子怎么长大。”乔柯把勺子递给沈晫。沈晫接过勺子舀汤喂乔柯。 这边两人含情脉脉,那边郑心妆起身主动献舞。玄和帝自然高兴应允,郑心妆立即下去换装。很快,郑心妆换上件有长长水袖的蓝色衣裳。音乐即刻变化,郑心妆一笑开始起舞。 水袖款款,美人盈盈,一步一腰皆美。就在众人欣赏之际,却见郑心妆媚眼如丝,快步旋身将水袖甩在沈晫身上。她轻轻拉扯水袖,那水袖仿佛柔弱无骨的手,轻轻从沈晫身上滑下。水袖滑至桌面,沈晫右手一动故意撞倒桌上的汤盅。顿时,猩红的炭滚落在地毯上。 太监们忙过来打扫,以免起火。正在众人愣神之际,沈晫捂住左手站起愤怒指责郑心妆:“下官有何得罪郡主殿下?既让郡主如此泄愤。幸好汤水洒落只烫到下官,没伤内人。” 一听此话,乔柯紧张站起。众人这才发现被沈晫捂住的左手殷红一片,明显被烫伤。 “快,快传太医!”玄和帝即刻下令。他转头眼神不善看向谨亲王,谨亲王一惊。 大臣议论纷纷,郑心妆已经傻了,完全不知事情为何会如此发展。乔柯想碰沈晫的手又不敢碰,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怎么样?是不是很痛?太医呢?太医快来啊。” 沈晫伸出右手抓住乔柯,眼神无声安慰。乔柯已经慌了,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皇上点名强调让臣参加年宴原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