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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恋倾城(1.5)

    作者:西水东流2020年5月3日黑暗的长廊上是如此的寂静,就连在角落中漫无目的的蚊子不停振动翅膀的声音在此刻都是显得这样的扰人心境。刘天宇早已将手从岳母的俏脸上抽回,可那还残留的丝丝余温还不断从敏感的指尖传入刘天宇此刻早已混乱不堪的大脑,刘天宇感觉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的——妻子不知为何而患上了再生障碍性贫血,可能就此失去妻子的不安一直萦绕在心头,而指尖的那种柔软舒适的触感却将她烦躁忧虑的心缓缓平复,像是一个母亲在孩子彷徨无助时的默默守护。

    都说女人的第六感是如此的准确。一旁的柳若秦似是感受到了女婿如同做错坏事的孩子班的强烈不安。黑暗中的柳若秦轻轻抿了抿唇,眼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仿佛将柳若秦内心积蓄已久的对女婿的欲望无限的放大了。不知何时,只要是女婿脸上一点微妙的表情,不经意间说过的每一句话语,在柳若秦看来都是如此的可爱。其实柳若秦现在也已经看不清女婿在自己内心深处是一个什么样的形象了——是自己在空虚寂寞时的性幻想对象?是自己宝贝女儿温柔的丈夫?是一个可以让自己安心依靠的男人?亦或者是一个还需要母亲来照顾的懵懂孩子?柳若秦的脑海中接连不断地浮现出女婿的音容笑貌,又想到了几次自己穿着裸露是女婿看自己的痴呆眼神,不禁“噗嗤”地笑出了声,在黑暗的遮蔽下悄悄将手伸到了女婿自然垂放的手臂边上,还没等牵住,就感受到前方的与周围的冰冷截然不同的温暖……还在回味着之前抚摸岳母脸颊,感受到岳母俏脸肌肤的光滑水嫩的刘天宇只感觉在黑暗之中旁边突然伸出了一只手,轻轻地握住了自己的手掌。这只手是这样的柔软,一瞬间将刘天宇从无尽的幻想中拉回了现实——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寂静无声的长廊上只有自己与岳母两个人并排站在一起,握住自己手掌的柔胰的主人不言而喻。

    “妈?”刘天宇的声音略微显得激动和疑惑。

    “嗯?怎么了?走吧,检验单应该……出来了……”尽管柳若秦拼命地压抑着此刻自己的心情,可那点点羞涩与不知所措还是透过柳若秦微微颤抖的声线传了出来,甚至握住刘天宇的手心已渗出微微的汗水,那湿漉漉的感觉令刘天宇别提有多舒服了。

    刘天宇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身侧的岳母的羞涩。不过此刻的刘天宇什么也不想多想,手中的滑嫩柔软的肌肤令他的心中一阵荡漾。站在身旁将小手轻轻握着他的仿佛已不是自己平日高高在上的岳母,而是一个坠入恋爱甜蜜陷阱中的害羞的小女人。

    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微妙,仿佛连空气带点甜腻。刘天宇反手握住岳母的小手,两人就这样大手牵小手,互相拉扯着对方向前方的光明处走去……“啊!”一瞬间由黑暗变为明亮,医院大厅的白色灯光照得柳若秦极为不适,忍不住用令一只手遮住了头顶刺得她眼皮发疼的光线,轻轻娇呼出了声。而这声娇呼在这清冷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落地时发出的清脆响声的大厅显得是多么的突兀,使得周围的病人与家属们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转向了声源处。

    刘若秦被周围赤裸裸盯着自己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然,又忽然想到自己就这样被女婿牵着手走了一路,而且之前又是自己主动去牵了女婿。一想到这,两颊飞起两片绯红,轻轻挣了挣女婿仍握住自己的手掌。

    身边的刘天宇可不依,察觉到了岳母的小心思,手掌微微用力紧了紧。柳若秦此刻的甜蜜其实更比羞涩,也就继续这样任由女婿将自己的手牵着。

    不知是不是这种类似于偷情的感觉不断乱颤着柳若秦的芳心,柳若秦走路的时候都仿佛是在踩着天上的浮云,到处都找不到着力点,整个人都半倚在刘天宇的身上。要不是有女婿的大手牵着她,柳若秦都怀疑自己下一刻会不会就这么踉跄着扑倒在地上。

    “老板,老夫人,夫人的身体可还好吗?”等在大厅许久的张明远一眼便注意到了手牵着手从黑暗中缓缓走出来的刘天宇与柳若秦,赶忙上前关心地问候道,眼睛也在两人十指相连,纠缠相连的手上停留了片刻。

    “嗯……等结果。”刘天宇的声音又恢复了生硬冰冷。刘天宇此刻一点都不想打破与岳母之间微妙的气氛,甚至可以说还有些乐在其中。而张明远的这声问候无疑是唤起了刘天宇掩藏在心底深处的痛苦——一想到妻子的病,刘天宇整颗心就瞬间跌入谷底,旖旎的想法顿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话语中自然就透露出了一丝不爽。

    “哦……”张明远有些委屈地应了大老板一声,不明白自己的话是哪里又惹得上司不高兴了。

    “宇儿,你让小张帮忙去取曼曼的化验报告吧,咱们先回车上坐着,妈有些累了。”柳若秦敏锐地发现了女婿有些低落的心情,用手扯了扯女婿,又对着面前的张明远眨了眨大眼睛。

    “嗯。”刘天宇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说话的语气有些不太合适,自己的下属毕竟也是关心自己,可又不好意思拉下脸去向下属道歉,只是低低地应看一声后就拉着岳母坐进车子里。

    ——分割线——张明远被刘若秦眨眼的俏皮动作电得在原地发了好一会儿的楞,好不容易缓过神来,脑海中竟闪过柳若秦正全身不着寸缕,一丝不挂,两条白花花的大腿交叠在一起,一只玉手护住酥胸前最高耸的两点,另一只雪臂紧紧遮住这的粉嫩嫩的yinchun,几根黝黑发亮的阴毛从指缝中探出,大眼睛水灵灵地仿佛能说话似的向自己眨巴眨巴,在空中连续放出一长串的电花……突然,张明远觉得下面瘫软的小兄弟竟然有抬头的趋势,怕在大庭广众下出丑,连忙强压下心头闪过的香艳画面。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让小兄弟放松,然后就屁颠屁颠地跑向窗口前取单子。可之前柳若秦那妩媚动人的眼神却时不时地涌上心头。张明远不得不不承认自己对老板的丈母娘动了不该有的心思,而这种心思可能在初见柳若秦的那一刻就已将种子深深地埋入心底了。

    ——分割线——“妈,怎么了?又在想曼曼的事?”一回到车上,柳若秦就将手从刘天宇的大手中挣脱出来,然后就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座位上,也不开口说话,就这么两眼直愣愣的透过窗子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与行色匆匆的行人。

    “妈,我不是说了吗,曼曼一定不会有事的。你要相信我,别把自己的身子弄垮了呀!”刘天宇见岳母不理自己,仍自顾自地看着窗外那无聊单调的时间流动线,便往岳母的身边靠了靠,以为岳母是在为自己宝贝女儿的病担心。刘天宇有点不忍心看着岳母如此的忧虑,便出言安慰道。

    感觉到身体一侧的空气变得有些灼热,柳若秦下意识地挪了挪身子。她现在的心很乱——与女婿之间的暧昧不清让她觉得非常对不起自己那深爱着丈夫的宝贝女儿,也苦恼于自己与女婿当下微妙的关系。虽然女婿和自己都默契的没有说什么,但柳若秦知道他们之间已经不是单纯的丈母娘与女婿之间的关系了。

    她知道自己对女婿产生除长辈之外的想法是有背伦理道德的,更是为世俗所不允许的,但是有时候自己就是把持不住自己那颗蠢蠢欲动的心。自从丈夫无情的离自己而去后柳若秦就没有再找过任何一个男人,柳若秦曾经也不是没有想过随便在追求自己的一堆男人当中找个嫁了,可柳若秦也知道那些追求自己的男人无不都是看中了自己的美貌,一心想要占有自己的身体。经历过一次严重伤害的心是如此的脆弱,柳若秦不想也不敢就这么将就。她怕自己将余生全部都付诸在某个男人身上时,那个男人会再一次的伤害自己。可现在呢?现在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这样一个可以让自己安心的港湾,好不容易遇见了这个让自己有了重回初恋感觉的男人,可这样优秀的男人却偏偏是自己的好女婿,这对于一个孤苦无依的女人来说是件多么讽刺,多么悲哀的事情啊!

    “自己已经爱上女婿了。”柳若秦确信。刘天宇那近似前夫年轻时的容貌,那沉稳的气质,还有那根让自己日日夜夜都想要亲身体验一回的大roubang,都令这具空虚寂寞的心深深为之沉醉。若是放在以前,柳若秦或许还会以世俗的看法禁锢自己本就不该出现的想法,可现在女儿患上了白血病,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样子是多么令这具心碎。而在此时,就只有女婿能够同她一起面对前方的艰难险阻,本就随着与女婿相处的时间越久久越是躁动的内心在此刻仿佛达到了一个临界点,爆发的热情令柳若秦自己都是如此的害怕,所以一上车,柳若秦便将女婿的手掌挣脱,独自躲到车子的一个角落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呆,努力梳理这自己纷杂的心绪。

    刘天宇此刻已经感觉到了岳母对自己的亲近变得有所抗拒,对妻子的愧疚与担忧使得刘天宇只能尴尬地坐在一边,说也不是,起身也不是——车内的气氛随着两人的沉默而愈发的凝固…………后来的事刘天宇也记得不太清了,只是在努力回忆的时候隐约地记得当张明远将柳曼云的病检报告单取来递到岳母手中时,柳若秦又开始低低地抽泣,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而惊扰到了其他人。刘天宇也只是伸出自己的手将岳母的手紧紧握住,想给予岳母这最后一点的温暖。

    ——分割线——时间就是一台永不停息的机器,只有在墙壁上左右摆动的摆锤不停地晃动,告诉地面上的凡人们日子正在一天天的过去。柳曼云日渐消瘦的身子,不再红润的脸蛋也在不断催促着刘天宇和柳若秦二人——能留给他们寻找合适骨髓的时间已经变得越来越少了,死神正一步一步不断向柳曼云逼近。

    现在每一天早上柳若秦都要很早就起来,在寺庙里对着几尊菩萨拜上几拜,以求自己的女儿能够早日的康复,希望上天能怜悯她们母女俩。可直到如今,骨髓的合适配型仍旧没有找到,柳若秦已是天天以泪洗面——她不能相信自己的女儿现在正躺在病床上日日夜夜受着病痛地折磨,也不敢去想象可能会有一天死神突然降临将女儿从自己的身边夺走。

    刘天宇现在对也是自己妻子脆弱的身体情况一筹莫展。网上只要是有关白血病治疗的资料几乎都被浏览遍了,也问过了好些医学界的专家,大学的同学。反正只要是有关妻子的病症的资料刘天宇都了解了个透,可是一次次的希望之后的失望不断地打击着刘天宇故作坚强的内心。这种病症想要完全康复除了骨髓移植之外就别无他法,平常的输血仅仅只能将妻子体内坏死的血细胞给替换掉,只能有所延长妻子的生命,终究是治标不治本。况且这换血的过程也是相当的痛苦,刘天宇根本不想用这种治标不治本的方法让本就被病痛折磨的死去活来的妻子更加的痛苦,换来的却只是短短几个小时的生命。

    ——分割线——柳曼云是在被送进普通病发的第二天夜里醒转的。刚清醒过来的柳曼云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已不再是自己的一般——只有意识却无法掌握对自己身体动作的支配权。这种痛苦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当柳曼云睁开了紧闭的双眸,原本在黑夜中都闪着点点星光的眸子都是这样的黯淡。微微张了张嘴巴,连口水吞咽下去都是这样的苦涩。柳曼云对于自己还能够清醒过来是感到无比的庆幸的,她一点都不想离开深爱的丈夫,不论是在昏迷的前一刻还是昏睡中脑海中闪现的都是和丈夫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其实在这之前柳曼云有清醒过一次。那次在恍惚中清醒过来的她还虚弱的无法睁开眼睛,只能听着周围的声音。都说上帝在关了一扇窗的同时,也为你打开了另一扇窗户。柳曼云觉得自己的耳朵能够听到大自然中很微弱的声响,自己的母亲与丈夫很远的交谈声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她听到了丈夫安慰母亲说一切都会有解决的办法的,听到母亲低低的抽泣声,更为奇妙的是,自己竟能够感受到丈夫与母亲两人有力的心脏跳动的声音。

    不知为何,听着那强而有力的心脏在耳边轻轻地跳动,柳曼云的脑海中竟浮现出了自己的丈夫正将母亲轻轻地拥入怀中,而母亲也顺从地将头靠着丈夫的肩膀,双手穿过丈夫的手臂揽住丈夫的后腰,将脸整个都埋在原本只属于自己的宽阔的胸膛,不断地哭诉着……或许在以往柳曼云肯定不会听着丈夫与母亲的对话就能联想到这种画面。可当时丈夫磁性低沉的嗓音与母亲死死压抑着的哭声——又或许又是女人的那种特殊的第六感在作祟,还在混沌之中的柳曼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如此。只不过柳曼云的心异常的平静,只是在不断地呢喃着一句话:“妈,老公,祝你们幸福……妈,老公,祝你们幸福……”

    一滴不知是心酸还是幸福的泪珠在柳曼云的眼角静静地滑落,打湿了白色的枕巾。接着,便又是漫长而又孤寂的无尽的黑暗……随着柳曼云的渐渐醒转,意识重新回拢大脑,柳曼云对自己身体的感知也变得更加的清晰起来。她只感觉到身体每一处都是如此的酸软,仿佛有万千只蚂蚁在不断地啃噬着自己的骨头。可柳曼云此时一动也不想动,她的脑海中又闪现之前自己在恍惚中听着母亲与丈夫的对话臆想出来的亲热的画面。没有谁比柳曼云更加清楚自己的身体是有多么破败不堪了!

    柳曼云在昏迷之中能感觉到母亲与丈夫对自己病症的焦虑与无可奈何,再结合自己此刻感知到的。“或许我的时日已经无多了,可是我不想救这样离开啊!

    如果能让妈好好陪着天宇对大家来说应该都是好事!”

    对于柳曼云来说,母亲与丈夫就是她的全部,自己失去什么都可以,唯独这两人不行!母亲含辛茹苦的将自己养大成人,将青春全部都投入到自己的身上。

    同为女人,柳曼云其实对于母亲深夜的空虚与寂寞都是知晓的,只可惜以往对于母亲的这种情况身为女儿的她却一直感到无可奈何——心疼母亲的同时却又不想母亲去找其他任何一个男人。柳曼云也为此苦苦寻求着解决问题的办法。

    只不过现在,这个在柳曼云心中困扰许久的难题似乎随着自己先前产生的臆想而迎来了春暖花开的季节。丈夫是她生命中的另一片天,是自己累了随时都能够停靠小船的温暖港湾。丈夫对她的爱不同于母亲给予她的爱。与丈夫的爱和性结合的快感使柳曼云为之深深地迷醉,每当丈夫用自己的手掌抚遍自己身体的每一处地方时,柳曼云都能感到丈夫的手掌中蕴藏着某种说不出的,但是极度甜蜜的温度,每次轻柔地抚弄都能牵动自己每一处的神经。

    “这也许就是所谓的性爱的力量吧!”当柳曼云与丈夫翻云覆雨过后,柳曼云直直地躺在床上总会在心底感叹上这么一句。

    “要是我能够让母亲在我走之前彻底的将心交付给老公,也不算是愧对老公对自己的一片深沉的爱了吧!而且同意再怎么说也是我的老公,本来就是一家人,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谁也不知道,在这漆黑的寂静黑夜中,一名深爱着丈夫与母亲的女子做出了一个艰难而又伟大的决定。

    ……夜越来越深,窗外的虫子不知是否也感到了彻夜鸣叫的疲倦,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柳曼云躺在病床上,却感觉不到一丝病痛后的酸疼,只是在愈来愈沉重的眼皮地催促下重新沉入了梦香。只不过,这名面容尧好,脸色苍白的少妇的嘴角微微上扬在皎洁的月光地照耀下显得是如此的圣洁、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