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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似低低的委婉的叹息,如玉的面孔上,甚至出现了几分赧然。 易轻寒却没有将太子的不安与羞赧放在心上,她想到的是,这个被太子屡屡提及的莫烈国小王子。 难道,他也和她一样,是个千年之后的幽魂? 怔忡之间,易轻寒突然发现那扇厚重的大门开启了,一个清瘦修长的身影从那扇门中慢慢踱过,然后,不过一晃眼间,他已经几起几落,来到易轻寒面前。 他低着头,恭恭敬敬的单膝跪地,声音清朗而富有磁性:“小姐,太子,万安。” 小姐?太子? 他怎么会这样参见自己的主人呢? 难道,他就是太子口中那个等她的人? 可他的声音,一点也不像太监啊! “永远都是你家小姐在前孤在后,永远都是几个字打发请安,”太子淡淡的笑容中透出一种寒冷与嘲讽,“你还真是死性不改啊!” 此人不分辨不解释,只是沉默不语。 易轻寒仔细看着他,突然觉得他的身形轮廓十分眼熟,就连那头飘逸的长发也似曾相识。 看着他的头发,易轻寒心中一动。 这个人发长三尺,漆黑如墨,只有额前几缕是淡淡的白金色,优雅中透出三分冷酷,易轻寒认识的人里,只有一个是这样的头发,就是那个削去假易轻寒脸皮的断锋。 眼前这个人,会是这个世界的断锋吗? 这时,太子对她说道:“这便是那个等你的人了,从你一嫁进来就跟着你的贴身侍卫,断锋。” 断锋?! 他,也叫断锋! 易轻寒震惊之余又有些激动,那个世界的断锋,对她对易家都是忠心耿耿,却不知这个世界的断锋是否如此。 易轻寒面上仍旧淡若晨岚,清清浅浅的笑道:“断锋,你抬起头来。” 他依言抬起头,目光与易轻寒相接时,易轻寒分明感受到了他强自压抑的激动。 他一定和太子府的人一样,对她的恢复感到震惊,更多的,也许是一种庆幸,欣慰。 易轻寒比他更激动。 因为,此断锋即彼断锋,至少,在容貌上是完全相同的。 唯一不同的是,这个断锋的眉心,有一处黑色的篆字刺青----“易”。 这个字说明,他是真真正正的易家人,也是她的心腹死士。 那一世,火决明,断锋,所有的易家男人,身上都有篆字刺青,断锋的刺青,是纹在胸口那条墨龙纹身的眼睛里,而不是像这个断锋纹在了最显眼的眉心处。 原来,易家的这个习惯一直保持到千年以后…… 原来,从千年之前,他们就在守护我了…… 易轻寒淡淡的笑容里流露出暖意:“断锋,你起来。” 他仍旧不说话,默默起身,然后站在易轻寒身边,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神情冷漠的好似万年冰山,刚才那一瞬间的激动,似乎只是易轻寒的错觉。 于是易轻寒又找到这个断锋与那个断锋不同的地方,性格。 一个冷若冰霜,一个热情似火。 一个沉默寡言,一个聒噪似鸦。 两个极端,却是同一张脸。 也许,还有同样的忠心。 至少目前看来是这样。 因为,他只认易轻寒为主,即使太子也要排在他家小姐之后。 还有一点也让易轻寒觉得有趣,他不叫她太子妃,只叫她小姐。 这也就是在告诉众人,易轻寒永远是易家的大小姐,是他忠诚守护的小姐,他只听命于易轻寒,他不会听别人的话,包括太子。 踩着并不陌生的花间石径,他们回到室内。 一室的古色古香,雍容优雅至极。 侍从婢女跪倒了一片,给他们请安。 太子挥退了仆人,单留断锋一人伺候。 易轻寒却突然有些烦躁。 明明外面看上去是一样的,里面却差这么多。 她就像个离家太久,回来后发现自己的家被折腾的乱七八糟的女主人,她开始看什么都不顺眼。 但,这是千年之后的另一个空间,她根本无力改变什么,除非…… 除非找到那位莫烈国的小王子。 也许,他有办法搞到那些现代化的家具家居用品吧…… 易轻寒决定,什么时候去会一会这位小王子。 “轻寒,”太子看着她有些烦躁的样子,便轻拍着她的肩头安抚她,“这些摆设你不喜欢吗?” 易轻寒摇头:“没有不喜欢,不过,太子哥哥,”她对太子换了一个亲昵的称谓,并且甜甜的笑着握住他的手,眼里却是可怜巴巴的乞求之色:“那位莫烈小王子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宝贝,能不能问问他,有没有什么舒适的家具?” “说来说去,还是不喜欢这些啊,”太子一下就笑了,易轻寒那句“太子哥哥”让他美的快飘起来了,他伸手捏了你易轻寒挺秀的鼻尖,眼里满是溺爱的温柔,“好,我去帮你问,务必把这家伙的宝贝全部搜刮来给你,好不好?” “那就谢谢太子哥哥了!”易轻寒莞尔一笑,眼波流转处,风华无限。 太子心里痒痒的,浑身的骨头好似酥了一般,“不过,我也要拿些好处是不是?” 易轻寒无辜的睁大眼睛,说不出的娇媚动人:“太子哥哥,我的一切都是你给我的,我能给你什么好处呢?” “这好处么……”太子拉长了声调,目光灼灼的看着易轻寒,突然将她抱进怀中,柔润的唇贴着她的耳廓轻轻游走,“自然就是让我体会你的妙处了……” 话音未落,他的手已经伸进了易轻寒的胸襟之中,握住那团绵软却极富弹性的雪球儿或轻或重的揉捏,他的眼睛,却看着肃立一旁的断锋,颇有挑衅示威之意。 断锋还是那副万年冰山的样子,只是周身的寒意更加刺骨逼人。 易轻寒欲拒还迎的挣扎着,“不要这样……有人在啊……” “有人怕什么?”太子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动作亦变得粗鲁,“我们是夫妻,他是奴才,再怎么亲热都不用避讳!” “可是……”易轻寒仍旧挣扎着,无论做了多么坏的打算,她也没有想过在别人面前表演那些私密之事,更何况,这个人是她的守护者。 太子的动作却突然停下来了,因为,不知何时,一把寒气森森的短剑已经抵在他的后心,剑尖穿透了他的衣服,金属的寒意刺的他全身发冷,他脸上却还是极为镇定,甚至有些不怒自威:“断锋,敢拿剑指着孤,你想造反吗?” “放开。”断锋只是冷冰冰的说了两个字,与此同时,剑尖已经刺进了太子背心的皮下,鲜血慢慢渗了出来,将太子的淡金色华服晕染出猩红的色彩。 易轻寒没有想到断锋会用剑指向太子,可她更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