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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都说帮你去了,你就别这么纠结了。” 沈辰:“……” 沈辰:“我知道了。” 董秘书听见这话,以为沈总最后还是决定去杜总那里,旋转方向盘,准备左转。 沈辰:“去公司。” 此言一出,车中三人都同时愣住。 董秘书忍不住问:“沈总,去公司是吗。” “需要我重复第二遍吗。”沈辰蹙眉。 董秘书慌张应道:“我、我知道了。” 最终,在与杜佑住宅仅剩几百米的距离时,车头调转了方向,驶上大路,往市中心飞驰而去。 车窗外的风景糊成一片。 沈辰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处理邮件。关于刚才董秘书告知的消息,部门经理也已经将相关情况发到了邮件上。 他草草扫了一眼,思索片刻,便在回信中打下文字。 不能选择个人感情。 如果这么做了,就又好像回到了几个月以前。他因为过度在意肖田田的事,而将工作放任不管,导致所有事都一塌糊涂。 . 结果那天沈辰没有来。杜佑接到联络,对方将事情简要说了一遍,说是公司那头突然出了问题。 杜佑表示知道了。 “抱歉。”电话那头语带歉意,“明明是我这边主动联系你。” 杜佑:“没关系。” 男人顿了顿,道:“甜品券,我事后会派人送去你的公司。有空的时候,联系我吧。” . 很快便到了晚上。 夜晚,空气里浸着水汽,略带一些冷意。 杜佑躺在床上,做了一个梦。梦见还在末世时候的事。 自从遇见秦戈以后,他便不断回想起从前的记忆。那些片段如潮水般涌来,像是一片片拼图,将空白的过去不断填充,直至完整。 杜佑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天花板,干燥而柔软的棉被盖在身上。 不同于记忆中那常年刺目的光线。这个世界的日常光,十分温和。 他不由坐了起来,棉被也顺之滑下。 屋里很安静,只听得见时钟指针一格一格往前走动,发出机械的咔哒声。现在已将近凌晨,楼下传来汽车轰鸣的声响。 杜佑感到口渴,下了床。床头柜上放了一杯水,没盖盖,已经凉了。 他拿起喝了一口。系统在休眠中,没有半点声音。 引擎的轰鸣声没有停止,似乎伫在了楼下。杜佑走到窗旁,窗帘半敞着。那辆汽车停在了中间大路上,有人走了下来。 少顷,车开走了。没了刺眼的车灯,光线一下子变得很暗,只剩几米远处的路灯映着亮光。 青年没有立即回家,反倒是察觉到了视线,抬眼望了过来。 杜佑站在二楼窗旁,与之四目相对。 秦戈的身影隐于暗色之中,表情捉摸不透。穿着与发色颜色相似的长风衣,双手抄在口袋中。 杜佑刚才做的梦,是两人分离前的最后一刻——这是他身为人类最后的记忆。 或许说是人类还不太准确。身为实验体,永远不会被承认“人类”的身份。 梦中少年的身影与底下的青年重合了几分。 屋里没有开灯,因此楼下按理说只能看见一道人影,并看不清是谁。但秦戈却仿佛猜到了他是谁,抬手指了指上空,做了一个口型。 杜佑没看懂。 接着,房间里突然传来“嘀嘀”声。手机响了。 手机放在了床头柜,振动着往外滑动。杜佑走过去拿了起来,来电人是秦戈。 杜佑接通,放到了耳旁。 “晚上好,还没睡吗。” 对方温润的声音透过手机传了过来,仿佛贴在耳畔说话。 杜佑重新走到窗边,对方仍站在原地,手里拿着手机,眼睛却望着这边。 两人就这么相互对视着,隔空通过手机交谈。 杜佑:“刚才醒了。”顿了一下,问,“你才回来吗。” 电话那头轻笑了一声:“哥哥是在关心我?” 杜佑只是在寒暄。 没听见回应,秦戈也没介意,回答道:“今天被教授留下来了,帮忙他的课题。” 杜佑“喔”了一声:“早点休息吧。” 秦戈沉默了一会儿,道:“那个人还在你家吗。” 杜佑:“?” “我那天晚上看见了,哥哥的‘男朋友’。” 秦戈抬头望着窗边的黑影,眉眼微弯,却不见笑意。 杜佑:“还在。” 秦戈再度陷入沉默。良久,才道:“为什么要跟那个人交往。” 这句话与前一句比起来,语气并没有太大差别。 杜佑:“……因为约定。” 不过被沈辰教育过后,他也明白这么做不太好。 秦戈没有说话。 他看过监控,自然清楚事情的经过。哥哥向来是个被动的人,而那家伙出手太过强硬,才会让哥哥糊里糊涂答应这件事。 秦戈:“无论对象是谁,哥哥都会答应?” 杜佑:“什么?” “如果我向哥哥提出这个要求,也会答应吗。”声音听不出情绪。 嗯? 杜佑没太明白。 秦戈的意思,是想向他提出交往的请求?可这不是恋人之间才会做的事。 但他跟秦戈是兄弟——至少在秦戈看来,他是“哥哥”。一般而言,“弟弟”会对“哥哥”提出这种请求吗。 杜佑:“为什么。” 然而,秦戈没有回答他原因。 杜佑透过窗户望了出去。对方低下了头,从这个角度,看不见表情。 电话那头一直没说话。若不是楼下的人没走,杜佑要以为电话已经挂断了。 就在他想要开口询问时,终于听见了声音。 “下来一趟好么。”说话的语调有些奇怪。好像往常那般温柔,又似乎是伪装出来的一般,十分僵硬。 “我想见你,哥哥。” . 电话那头传来忙音。 几分钟后,杜佑来到了楼下。身上还穿着睡衣,只披了一件薄外套。 这段时间他和秦戈都会在公司见面,对方态度也没表现出太大的区别。 所以突然说起刚才那个问题,杜佑只觉得突然,不懂秦戈究竟在想什么。 他向来不懂。 打开门,对方正站在路中间,身旁是欧式古典路灯。 淡淡的清辉洒下,落在青年微蜷的发丝。偶尔有清风拂过,便连带着头发轻微扬起,又缓缓垂下。 开门的时候,对方视线落在了地面上,不知在看什么。听见声音,抬头望了过来。 秦戈似乎没有进来的意思,杜佑便走了出去,在面前站定。 “冷不冷。”秦戈看着他。 相比白天,晚上温度的确要低上不少,但没到冷的程度。穿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