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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那儿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儿,她便稍稍处于下风,总该给我一个解释的!” 然,茉心与她都知道这是自欺欺人。 那位主儿一向自傲自矜于自己的身份,又怎会同她解释? ** 后宫暗流涌动,富察舜华却是稳得很。 这事儿啊,甭管当初佟佳贵妃是如何说的,但只要消息是从她宫中传出来的,在乌雅贵人那儿就讨不得好。 硬扣,多了个给身世高贵的妃嫔晋升这口锅,佟佳贵妃也得背上。 若要解释?一个小贵人,为何要她堂堂贵妃派人与其解释? 如此这般,就不是处境落了下乘,而是气势落了下风。 就让这两人先互相猜忌,狗咬狗去吧! 真以为她会乖乖站着不动被人恶心? 那她们真是对自己太自信了。 真以为他们富察氏一族好欺负? 吩咐墨竹道:“你去宁寿宫一趟,告诉博尔济吉特庶妃,接下来,她什么事情都不要插手了,免得被发现端倪,被佟佳贵妃把钉子拔了!你拎着新做的牛乳藕粉糕,还有鸳鸯卷去!还有我吩咐御膳房按着我给的方子做的辣椒油,也给她送去一罐!” 这段时间,自打第一次见面,她们二人就不时往来,宫中人都见怪不怪。 再者,不论如何,佟佳贵妃乌雅贵人二人都视她为眼中钉rou中刺,纵然迁居景阳宫一事,了解内情之人甚少,可这档子事儿一出,不免也会怀疑她。 她们还是活动一切如常、稍稍收敛些好。 “再就是,去叫廖凡,今儿想用米粉了,叫师傅把料加足了,至于调料,其余不变,至于糖和醋,照旧是两勺糖,三大勺醋,至于辣椒油,我这儿自有!” “再来几样爽口小菜,糟货,最近樱桃也下来了吧?再叫他们给做个樱桃rou好了,再来一个干煸豆角,就这样!” 丛双记了下来,退了出去。 墨竹走了进来,托盘上是一个青瓷小碗,里面装着褐色的药汁子。 她乍一进来,富察舜华就闻到了nongnong的药味儿。 “小主,这是今儿的药,趁热喝了,奴婢瞧着,这药喝了两个月多,还是见效了的,往常您就是夏日里,手脚也是冰凉的,明明手凉得不行,手心还出虚汗,最近,这两个毛病可是好了许多呢!” “太医院的院使,果真是医术更为精湛些!” 闻言,富察舜华叹气。 还真是,不说别的,用这个药,效果还是不错的。 到底是自己身子,当然要精细保养,为此,喝点黄连水一样的苦药又算什么?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端起药碗,面上带着如慷慨赴义般地凛然,仰头,一口灌了下去,何尽后,还打了个满是药味儿的嗝儿。 秋云又呈上清水,还有蜜饯,如此反复三次,才压了下去。 “这一碗药灌下去,胃里都被填满了一半儿,一会儿的晚膳,还真不一定能用进去多少!” 富察舜华苦着脸揉着肚子道。 秋云犹豫着出主意道:“那……奴婢二人扶着主子出去走走,散散步?正好咱们景阳宫离着御花园倒是近,如今夏日里,花园里正热闹呢!” 一听秋云这般说,她不禁有些意动。 来了这皇宫这么久,她也就去过御花园三次,平均每月一次,寻常时候,就是自己在宫里呆着,或者去找博尔济吉特庶妃玩。 又坐在梳妆镜前,用了一些唇脂,看着气色好了些,拿着银珐琅梳子梳梳头发,扶了扶簪子,这才朝着御花园去了。 可显然,她的运气不大好,刚一进御花园,就遇到了时而对她横眉冷对,时而对她出言讥讽、处处挑刺儿的僖嫔。 富察舜华心累,这一趟,还是出来错了。 本来到这绛雪轩,是因想要看看这儿青果累累的景象。 现今,美景没见着,意料之外的美人……也见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左改右改,自己都要绕懵了…… 第13章 僖嫔 富察舜华上前行礼,“见过僖嫔娘娘。” 僖嫔微微颔首,眼神睥睨,语气傲慢,“meimei快起吧,你也是来这儿散心赏景的?” 富察舜华微笑着回道:“meimei错过了花期,无缘得见盛景,便想着来这儿坐坐也是好的。” “都说花无百日红,meimei下次,可要记得花期,及时赶上啊!”她轻笑着,“这宫里头的花儿,有的,还没有百日花期呢。” “看看这海棠,也还罢了,好歹还有果子可结,”她意味深长地瞧了眼富察舜华,“有的,只会享受雨露光照,最后却一无所获。” 富察舜华笑意不变,微微蹲身道:“多谢僖嫔jiejie……提醒了我,若是想要有一年三百六十日花可瞧,我是该去内务府要几盆西府海棠和茉莉了!交替着看,春兰秋菊各有特色,这两样,一个灿若朝霞,一个清雅秀逸,也是各有千秋了,虽不如海棠树可观赏可结果也没关系,能叫人看着赏心悦目就行了,左右开花不结果的,多了去了。” 翻译来讲,就是:感谢您现身说法,让我知道你已是昨日黄花了;另外,不必担心我,就算是朵花,我也肯定比你长久;你自己都没结果,就别笑话我了! 闻言,僖嫔面色一变,显然明白了她话中之意。 冷笑道:“富察贵人当真是好雅兴!就是不知道这等兴致,又能维持到几时!” 待到来日失宠,怕是想要有这样的兴致都不能了。 得,连meimei都不叫了。 闻言,富察舜华面上的笑意越发真切了,她扶了扶发间的羊脂白玉兰花簪子,“不瞒jiejie说,家里打小培养我花艺香道琴棋书画等,这些年啊,早已习惯了,若说雅兴,倒也勉强,我并非其中大家,这些,也不过是拿来消遣的。” “meimei不曾有过这等好兴致,也别提维持下去了。” 说罢,她又浅笑着道:“叫jiejie……见笑了。” 僖嫔已是快要维持不住面上的笑意,眼底的冷意几乎要迸发出来,仿佛下一刻就要铺天盖地地射出冰碴子,将面前之人砸死一般。 “有什么可见笑的,如meimei所言,不过就是打发时间的玩意儿罢了!哪里又值当多费心思呢?” “如你所言,春兰秋菊,夏荷冬梅,宫中的花儿千姿百态,meimei可别看花眼了才是!” 说罢,转身离去,瞧这方向,是要回去长春宫。 没了僖嫔在这儿给她添堵,富察舜华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嗤笑,这才进了绛雪轩,擦擦额际冒出的汗珠,“真是太热了,冒了一身汗,一会儿回去,命人烧水,我要沐浴,再把头发洗了!” 秋云小心道:“您的头发浓密不说,还特别长,只怕一会儿洗了,不好干不说,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