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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个大姑娘。然而下一秒她就恢复了本性,调皮的眨了眨眼就,“正好这个游戏我也玩腻了......” 徐明朗和周雪荣对视一眼,眼底都迸发出希望的光芒。 “你们可别得意。我不是因为你们赢了我,才放你们回去的。是因为我玩够了。” 徐明朗连连点头。 奥莉维亚又看向周雪荣:“我们创办过数不尽的游戏,而你是我见过最执着的人类了。有时我不知道这是一种有趣,还是一种无聊。但不管怎样,谢谢你的精彩演出,我看得很开心。”她说完做了一个屈膝礼。 周雪荣轻轻颔首,再一抬头,昏暗的密室里哪里还有奥莉维亚的影子。 两个人谁都来不及有动作,整个人就好像失重一般,接着什么东西闯进了他们身体似的,逼得他们向后躲避,一股无形的冲击力让两人以为自己会被轰到墙上,本能的逼近双眼等待疼痛的降临。 一秒、两秒过去。 徐明朗好像听到嘈杂的人声,冷冽而新鲜的空气让他打了个寒颤,日光穿透眼睑,在脑海中铭刻下火红的烙印,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闭着眼笑得多开心。 他怀揣期待和不安,慢慢睁开眼,眼前不再是昏暗的处刑密室,而是人来人往的接道。他无视路人古怪的目光,贪婪的大口呼吸着,伸出手去感受阳光,用嗅觉受体捕捉冷空气中的草香,就连光秃秃的梧桐树都足以让他目光流连。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向四周看去,却不见周雪荣的影子。恐惧冲垮了这份短暂的喜悦,他像个疯子一样在人群中穿梭,无视那些惊呼和咒骂,只是向前疾走,渴盼找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人群多如满涨的河水,大多人行色匆匆,并无什么不同。徐明朗被人群裹挟着向前走,却感觉自己都要消融在其中。 脑海中过筛了所有糟糕的可能,他努力拾回信心,却被满目的人潮再次吞没。徐明朗费力把自己从中挤出,耳边却还是能听到吵闹声,一瞬间所有气恼都涌上喉头,抵在牙关上。 他扭过头去,忍不住想怒吼! 遥遥隔着一条马路,嘈杂的人群拥簇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几个女孩举着手机,热切的挽着他的手臂说要拍视频。 徐明朗呆怔着,半晌才找回声音,呢喃道:“......小雪......” 那人好像能听到似的,慢慢转过身来。 周雪荣身上还是穿着警服,头发蓬乱着,眼神却亮了起来。众人不解的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路对面,每个人都是一头雾水。 两人遥遥相望,都像忘了来往车辆,在无数喇叭蜂鸣和谩骂中朝彼此走过去。 他们戏剧化的装扮引来了路人的关注,已经有人围了上来,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拿出手机拍摄。可是他们全然没有注意,只是望着彼此,慢慢地走向对方。 就好像世间万物消融在彼此眼眸,天地间只应存在彼此。 二月寒风中,在宽坦的马路中央,在所有嬉笑和玩味的注视下,他们誓死般的拥吻着,好像明天就是世界末日。 番外卷 第150章 番外一 徐明朗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还穿着黄马甲,手腕上缠着沉重冰冷的手铐。面前的法官低着头,手举木锤,等待判决他的命运。 他隐约觉得古怪,心想自己不是已经逃出来了吗。身后突然的一句吼声,让他迷惑的回过头。 周雪荣从审判席里冲了出来,满脸挂着泪水,嘴里却说着最决绝的话。 “你有什么资格替我去死!你知不知道我就是在玩你!” 眼前的青年明明是在恸哭咒骂,在徐明朗眼里却如羽毛般轻柔温顺。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怎么会不知道周雪荣的那些小毛病。从小到大,他从未戳穿周雪荣,这个孩子最擅长的就是破开伤疤给他看,满脸写着“可怜可怜我吧”的样子,让人痛惜他的孱弱,又同情他的过去,好像不同他好就是欺负可怜孩子。 无论是小时候玩游戏卡,还是他最初答应和周雪荣处对象,这一招总是屡试不爽。 这个比他小上两岁的青年在感情上看似愚钝,其实一惯最擅长柔情陷阱。 只是他没想到,原来青年玩起强攻手段也这么厉害......这么痛...... 任凭咒骂声不断,徐明朗心意已决,合眼说:“随便你怎么说,我心意已决。这次也该我了,不是只有你会为爱付出一切的。” 他回过头看着跪倒在地的周雪荣,神情似有恍惚,他好像又回到了那年冬天,那个大院。 剃着光头的男孩瘦弱中带着病容,眼神却很倔强,就那样站在石阶下,抬头看他。 初见不过是寻常人生百态中的一幕,谁会料到那之后又会引发怎样的纠葛? 比如不知何时而终的等待,又或是无可奈何的告别。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一世未完,却已叠积太多因缘,得不到结局,不够完满。 不如用一句告别,为一切画上句点。 徐明朗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他埋头一笑,再抬头时已恢复常色。 周围的一切嘈杂仿佛都已静默,可徐明朗唯独不能忽略周雪荣的恸哭。 死小孩还是那么会拿人,知道他哪里软就往上戳。 但这次他不会再心软。 长呼一口,他故作轻松的说:“早知道那天就听你的,在家待着,哪也不去。横竖就一把破琴呗,哪天取不是取......” 周雪荣哭着摇头:“不不,哥你别这么说......” “所以,都是哥不好。哥不该不听你的,要是听你的待在家,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的。” “答应我,好好活下去。我知道你很坚强。” “不!!我不许!!!” 法官的木锤重重落下,判处徐明朗死刑。 时间已到,两个警官架着徐明朗往屋子里走。 “不!!你们放开他!!谁都不许动他!!!” “朗哥!朗哥你回来啊!!!回来啊......” 周雪荣瘫坐在地上,看着徐明朗的身影越变越小,消失在大门后,气若游丝的喃喃着。 “我一点也不坚强.....” 徐明朗猛地睁开眼,雪白的天花板上只有吊灯与他面面相觑,床边空无一人。他忽的坐起,走到客厅,桌子上干干净净的。他又去了厨房和卫生间找了一圈,可哪里都没有周雪荣的身影。 他一阵天旋地转,顾不上穿外衣,一身睡衣踩着棉拖就往门外跑。跑出小区大概有几百米,正赶上清晨班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