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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接一下。” 徐明朗心中一喜,一来是确定了周雪荣的安全,另一面又打了身边这人的脸。他懒得再呛声,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二人于是合力把煤气罐连带绳子一块取了下来。 不过一会儿,周雪荣也安全着陆。 赵东祥止不住的惊叹,大家伙儿也都心情愉悦,称赞周雪荣的声音轻快而真诚,不难想象他们此时的心境,还有什么比即将逃出生天更让人放松的呢。 有了煤气罐,新的难题又出现了。 赵东祥拍了拍罐子说:“煤气罐是有了,但怎么才能把墙炸开啊?这医院的墙估计都很结实的......” 于浩怀答:“煤气罐爆炸的威力相当于150公斤TNT炸药。” “TNT炸药是什么啊?” “这么说吧,一公斤TNT炸药,足以炸毁两层楼房。”于浩怀转而说,“所以说,现在要担心的不是墙炸不透,而是怎么才能保证自己不被炸死。” 徐明朗想到了太平间。 “或许,我们可以躲到冷藏柜里?” 几人听到冷藏柜几个字,都是一阵恶寒。 “哇不是吧,那儿放死人的啊,大哥。”苗放说。 赵东祥说:“哎特殊时刻,特殊对策,我倒不嫌弃挤在死人盒子里,就是之前有点吓到了......冷藏柜里那么黑,又是放死人的,谁知道还会不会有什么脏东西啊......” 赵东祥好不容易熬到这一步,这一晚的恐怖回忆足够他创后应激了,现在缩手缩脚的也能理解。 苗放嘀嘀咕咕:“说那么多,还不是怕。怂。” 徐明朗对其他人说:“好了,别说话了。都过来帮忙。” 苗放问:“怎么帮?” “怎么帮?当然是搬到墙边上了,不然炸你自己?”于浩怀回。 手电光照了一圈四周,四个男人合力将煤气罐搬到了离停尸房最远的墙边,徐明朗又有担忧了。 这里毕竟是地下,会不会爆破引起楼房坍塌?虽然他们可以躲在冷藏柜里,可如果真的发生坍塌,他们搞不好就真的可以躺在冷藏柜里一辈子了。 事到如今,他们唯有放手一搏。 可最关键的一点是,谁来引爆煤气罐呢? 徐明朗第一个想到自己,倒不是他真的大无畏,只是他怕周雪荣又抢在前头。在所有人当中,周雪荣的体力消耗最大,引爆煤气罐的事又那么危险,所以这次换他...... 众人走进停尸房,黑暗给原本就充斥着死气的房间带来更深的恐惧。冷藏柜里的抽屉都是打开的,上面什么都没有,有种诡异的仪式感。 叶嘉雯两手合十,小声念叨“无意打扰”。苗放嘴上说着“封建迷信要不得”,但听他颤抖到九曲十八弯的声音,也是在强撑。 所有人走到柜子旁,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散发寒光的冷藏柜抽屉,让人不难想象躺在上面的感觉。 冰冷、坚硬。 死去的感觉是否就是这样? “那,我先吧。”叶嘉雯说着,竟坐在了金属板上,转动身体,躺了下去。 苗放不甘示弱,躺在了叶嘉雯旁边的的板子上。赵东祥唯恐自己留下来引爆煤气罐,这会儿也忘了害怕,躺了上去。 徐明朗这时出声:“引爆的事,就交给我吧。”说完要走,被周雪荣扣住了手腕。 “哥,别......” “我说了这次换我......” 于浩怀无奈说:“这次我来吧。” 徐明朗都要怀疑自己听错了,问:“你?” “你俩腻腻歪歪的有完没?再说了,一点常识也没有,引爆煤气罐又不是点鞭炮,一点就着。”于好坏一摊手,对徐明朗说,“打火机给我。” 徐明朗摸出打火机交出去,在诧异当中看着于浩怀走出房。他选了对面的一个冷柜,躺了下去。 周雪荣开始一个个将人推进柜子里,叶嘉雯发出恐惧的呻吟,因为隔着个铁盒子,所以听起来闷闷的。苗放乱叫道:“叶嘉雯,你别大喘气啊,里面空气不干净,躺过尸体的。” 三人全被推了进去,说话声却变得密切,多半是因为不安,想用言语交流增加安全感。 终于轮到徐明朗。 身下冰冷的钢板穿透棉服,带来冰冷的气息。他等了好半天,周雪荣一动不动。他能感到对方在注视自己,于是他出声提醒。 “周雪荣。” 接着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他脸颊。 那个身影倾覆下来,有干燥温热的东西覆盖塞他的双唇,挪动时甚至带给他刺痛。 那算不上是吻,只是两片干燥的粘膜贴合在一起。 当徐明朗冒出这个念头时,对方却像故意打破这个念想一样,那个吻 很快变得濡湿 而急迫,舌头钻进了他的口,他因为过于震惊而没做反应,任由自己的嘴唇被肆意碾压掠夺。 徐明朗终于意识到对方在和自己舌吻 ,想要闭上嘴却已来不及,他的脸颊被对方用手钳制着,被迫张开口,与对方交换唾液,口腔里被异物探索的感觉非常不真实,他能闻到头顶领口里散发的复杂味道,让他瞬间感觉自己是在原始森林,他们都是某种动物,不需要语言,也不需要思考。 单单听从本能。 听从本能的去厮杀,去活下去。 徐明朗舌侧的疮口被舔 弄的越发疼,他疼得直哼哼,却诱发了对方骨子里的施虐欲,疮口被加大力度的顶 弄,反复缠绕着,他双臂被禁锢在柜子里,没办法抽出手推开周雪荣,只能奋力把头扭到一边,表达对这种“酷刑”的不满。 “你们都躺进去了吗?我突然有点害怕了,朗哥,你在吗?”叶嘉雯的声音从柜子里传出来。 苗放也跟着抱怨。 徐明朗耻感爆表,无奈的想“在一片漆黑的停尸房里做这种事,真的不会遭报应吗?” 周雪荣停下对疮面折磨,改成吮吸徐明朗的下唇,直到徐明朗自己都能感觉得到,嘴唇被唾液浸润透了,对方才终于肯停下来。 “总感觉,这样好像......哥真的已经死了一样。” 这是徐明朗被推进去前,所听到的最后一句。 很久之后,徐明朗终于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只恨自己没能回应那个吻,又或是挽留对方,说上一句“我一直都在”。 第75章 爆破 经历过那次煤气爆炸,徐明朗才知道“爆炸”并非一个瞬间动词,而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谁能想到,废弃医院的地下停尸房里,正躺着六个大活人。尤其他们躺在冷藏柜里,讨论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