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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没到舌头打结神志不清的地步。”顾淮笙道。 乔仁义的确是个好酒的,且还是个少有的海量,说是来蹭酒还真不待虚的。菜没吃多少,酒却是喝了个一滴不剩,就算是这样,离开的时候也脚步稳当,连晃荡都不带晃荡一下的。 “这乔公子可真能喝。”果壳儿收拾的时候看到空掉的酒坛,也忍不住吐槽:“还真是来蹭酒的,原本还以为是说笑的呢!” “果壳儿。”顾淮笙正拿着东西朝里间走,听到这话停下脚步,微微侧头训斥:“不可胡言。” “哦。”果壳儿吐了吐舌:“知道了少爷。” 顾淮笙摇了摇头,方才朝里间走去。直到走到屏风后停下,才扬了扬手里的木匣子。 “出来吧。”顾淮笙转身走到床沿坐了下来:“你是云夜还是云墨?或者都在?” 话音刚落,云墨就推窗跳进了屋。 顾淮笙看到人勾了勾嘴角,把木匣递过去:“把这个给烎王带去,让他明日早朝上用,涉事之人一个不保,不留。” 云墨也不问,接过匣子往怀里一藏,冲顾淮笙抱了抱拳,便麻利转身从窗口跳了出去。几乎是他前脚跳出去,顾淮笙后脚过去看,人已经没了影。 “动作还真快。”伸了个懒腰,顾淮笙扬声喊道:“备热水,沐浴!” “就来!”门外,想起果壳儿的应和声。 …… 入夜,顾淮笙正睡的香甜,就被被窝里突然探进的手给惊醒了过来,睁眼借着月光辨认了好一会儿,才看出来床沿坐着的,那黑糊糊一坨的是赵越。 “烎王,您怎么来了?”顾淮笙坐起身来,怎么看赵越怎么稀奇:“难得啊,烎王也学会夜来私会了,说吧,您坐这看了臣多久呢?” “我来是有正经事要与你谈。”赵越眼神不闪不避,直直地看着黑暗阴影中的顾淮笙,将一直拿在手里的木匣递出来:“这个是什么?” “王爷没看?”顾淮笙纳闷儿。 “看了。”赵越道。 顾淮笙纵肩:“那您还问我,花名册该是看得懂吧?” “自然。”顿了顿,赵越道:“你知道我来找你所谓何事?” “这些都是春闱舞弊收受贿赂的证据,录入很全,不止涉事人员名单,便是连金额数目都一清二楚。”顾淮笙靠着床头:“王爷只需明日早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出面当众揭发即可。” “这些,都是父……” “正是因为这些人曾经是你父亲的拥趸者,才更该由你连揭发,这样才能完全把自己给拆出去。”顾淮笙偏头看着赵越:“而这件事,也只能由您来激发,换了任何人都不行,这事迟早会爆出来,所以,不想被牵连,就得先下手为强,而您亲口揭发,看似断自己人脉后路,实则是让那位放心。” 赵越沉眸静等下文。 “这只是一步。”顾淮笙接着道:“而后手,就交给我,六部洗牌,对我们来说,才是真正的契机,只有经过咱们的手亲自布局,才是真正的助力。” 第31章 闭嘴 第31章 闭嘴 顾淮笙说完,半天也没听到赵越的回应,眨了眨眼转头看去,就发现对方正看着自己,四目相对,空气都随之凝固了般。 “王爷?”顾淮笙抬手按了按被对方眼神悸到的心口,忽然扬起混不吝的笑:“黑灯瞎火的,又坐着我床沿,您猜,继续这样含情脉脉对视下去,我们会不会擦火?” “说正事呢。”赵越转开视线,盯着自己的膝头,须臾抬起头来看向屏风方向:“你就不能正经一点?” “可王爷大半夜不声不响坐人床头,就已经很不正经啦。”瞅着赵越冰冷臭屁的脸色,顾淮笙故意往人身前凑了凑:“王爷,您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你明知……” “知了知了。”一看赵越要发火,顾淮笙赶紧顺毛:“白日耳目过多,夜里方便隐匿行事。”随即又压低气息:“可是烎王,我刚好像做梦,梦到您手伸我被子里,摸我了。” 赵越闻言,半点没慌,倒是上上下下将顾淮笙好一顿打量:“本王不瞎,顾大人是男是女还是分得清的,你又不是大姑娘,我摸你做什么?” 顾淮笙一脸庆幸地拍胸口:“别说,我还就梦到大姑娘钻我被窝来着,可是给吓坏了,臣可是立誓要为王爷守身如玉的,若是被个大姑娘给玷污了,那可如何是好,到时候是娶还是不娶啊?” “顾淮笙你……” “春闱舞弊的事已经谈妥了,王爷可还有旁的事?”顾淮笙手肘一撑躺了回去,拉了拉被子:“若是没有,夜路难行,那王爷还是早些回吧,只是臣都睡下了,就不起身相送了,左右你我这份儿交情,想来王爷是不会与我见外怪罪的。” 话都让顾淮笙说了,赵越还能说什么,冷冷瞪了他一眼,愤然起身。 “哎等等!”顾淮笙想起一事又坐了起来,待赵越回过头来才问:“户部尚书一职可定了?” “这职位可是个肥差,各方都在活动,意图往里塞人,赵邑原本是中意你的,可你拒绝了……”赵越顿了顿:“所以,他只能令择他选。” “谁?”顾淮笙别了下掉下来扫到脸的头发。 “查良镛。”赵越道。 “哦?”顾淮笙嘴角就勾了起来。 “据说,是大理寺少卿刘成给引荐的。”赵越又坐了下来:“刘成跟萧家素来交往过甚,查良镛虽说也是老师门生,但为人圆滑,长袖善舞,看似谁都不站,却与谁都待留三分薄面,这样的人,反而比狗更放心,那赵邑会选他,想来也是因为这点。” “挺好。”顾淮笙拍了拍被面。 “没有意外的话,明日早朝,就会提到明面上来说。”赵越的视线不自觉跟着顾淮笙的手游走,意识到后又忙收了回来,却有些无可安放,只能再一次死盯屏风:“明日便是半月一次的大朝会,你去么?” 顾淮笙手就没安分的停一会儿过,拍完大腿又捻起被面花样玩儿:“就我这品级,去了也进不了殿啊,所以去不去,其实没多大关系,左右还是得靠王爷。” “嗯。”赵越站起身来:“你睡吧,我回了。” “王爷慢走。”顾淮笙欠了欠腰,也没起身去送,直到目送赵越怎么来的怎么离开,才对着大敞的窗户摇了摇头,躺下闭上了眼睛。 早朝总是顾淮笙最烦的存在,因为天不见亮就得打着哈欠起来,到宫门口等上半天,若是夏季和晴天还好,冬季多雨时节那才一个遭罪。所以小朝会顾淮笙一向是懒得去的,左右也进不去大殿,但这半月一次的大朝会,却是避无可避,必须得去。 不过,顾淮笙从来不是一个会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