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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书言将双脚放进盆里,笑道:“这才像一个家,家人都在。” 赵嘉儿听他语气伤感,默默垂下了头。她往盆里撒了几把浴盐,起身挨着他坐在床沿,笑着将自己的双脚也放进了盆里。 她的脚冰凉,用脚趾轻轻碰着他的脚背,似在故意逗着他。 廖书言抬脚将她的双脚夹在双脚间,她顿时动弹不得,尝试着挣脱,却溅了一地的水花。 “嘉儿,你又调皮了……”廖书言抓住她扣着床沿的双手,笑道,“你溅了一地的水,万一摔了,可不是小事。” 赵嘉儿将头轻轻靠在他肩上,微微弯起嘴角笑道:“我就是太高兴了!” 廖书言抬手,指尖轻轻抚着她的眉眼,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我也很高兴。” 赵嘉儿抬头,房间的灯光落在她眼里,聚成一点温暖璀璨的光,直直地照进了廖书言的心田。 他微微低头,缓缓向她靠近,在赵嘉儿闭上眼的那一刻,他便轻轻吻住了她。 灯光微暖,照着深情亲吻的两人,一圈圈光晕将两人笼罩。 窗外,藏在云层里的月亮也慢慢露了出来,静静俯瞰着人间的一切。 “现在该告诉我,在我回宜宾的火车上,您撤回的消息是什么了吧?” 第59章 第26章 云中月(3) 在得知赵嘉儿心脏早衰时,廖书言便让医生为他与赵嘉儿的心脏做了配对,正好合适。 她的病情若真的恶化到需要做心脏移植手术的地步,除他之外,找不到合适的配对心脏,他不介意冒着生命危险,拿自己的心去换她的心。 赵贤儿能完全放心将赵嘉儿交给他,也许是当时被他的话语和决心震撼到了吧。 但是,面对赵嘉儿,时机未到,他还不能将她的心脏隐疾透露出来,更不能将他的决定说出来。 赵嘉儿许久不见廖书言回答自己,拉住他的胳膊,催道:“言言,告诉我嘛!到底撤回了什么?您说过会当面和我说的!” 廖书言望着她,目光深沉,低声说道:“我是想和你说,从今往后,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包括我的命。” 赵嘉儿听得心惊rou跳,鼓着嘴瞪着他:“言言在说什么呢!我才不要您的命呢!您只要一直留在我身边就好啦!” 廖书言深吸一口气,沉沉地点了点头。 赵嘉儿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摆出一副严肃正经的模样,双手轻轻捧起他的脸,凑过脸在他嘴上浅浅地啄了一口,低低地哀求道:“言言开心点嘛!明天就是除夕了,要开开心心的!笑一个!” 她轻轻扯着他的嘴角,廖书言被她逗得哭笑不得,抓住她在他脸上胡乱动作的双手,轻声提醒道:“水凉了。” 他弯腰擦干自己的脚,又蹲下身,握住她光滑白皙的脚掌,用毛巾仔仔细细地擦拭着她的脚心脚背。 “地上有水,你先别下地,我拖一拖。” 赵嘉儿光着脚丫子,老老实实地趴在床沿,撑着下颚,笑眼弯弯地看着廖书言倒水、拖地,只觉心里服服帖帖的,格外舒心。 她赖在床上不肯起身,廖书言无法,只能抱起她穿着厚厚睡衣的身子,问道:“你的房间在哪里?” 赵嘉儿笑答:“出门左拐,再右拐。” 客房与赵家姐妹俩的两间卧室隔了一条窄窄的走道,廖书言在赵嘉儿的指示下,将她抱进卧室时,看到满屋子的阿狸,不由自主地在门外顿住了脚步。 墙上的贴画,床上的床单、抱枕,全都是阿狸。 廖书言在门外停留了片刻,进房间为她盖上被子之际,感慨了一句:“看来,我得买一套阿狸的画本来看看了。” 赵嘉儿道:“房间的书柜里就有全套的,言言可以拿去看。” “那一套你自己留着,我再买。” 他要起身,手腕却被赵嘉儿死死地拽住,回头见她可怜兮兮的眼神,不禁笑问:“怎么了?” “冷……”赵嘉儿眨巴着眼,一脸希冀地看着他,“被子里很冷,言言帮我暖床。” 廖书言心口猛地一跳,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压低声音说道:“嘉儿,这是你家,我不能和你一起睡……” 赵嘉儿不松手,咬着唇,眨了眨眼,眼眶里似有泪要流出来。 她低声恳求道:“我还不想和您分开,您在被子里和我说一会儿话就好。” 廖书言使劲摁着眉心,紧张得浑身动弹不得。 这几天以来,他见不到她的面,日日夜夜都想着她,每天能在她楼下透着窗子看到她娇小瘦弱的身影,他已经很满足了。 眼下,她就在身边,他很想如从前一样,拥着她入睡。 可是,他不能。 楼下有她的父母和祖父母,隔壁房间睡着她的jiejie,他不敢逾矩。 他好不容易让她父母对他的印象有了一点改观,不能因此而功亏一篑。 “嘉儿,”廖书言深吸一口气,将声音压得极低,“我就在这儿守着,等你睡下了再走,行么?” 赵嘉儿松了手,朝他吐了吐舌尖,调皮地笑道:“我逗您玩呢!您不用守着我,早点回房睡吧!” 廖书言拧眉,又恼又窘:“嘉儿你真是……” “言言晚安!”赵嘉儿将下半张脸缩进了被子里,一对月牙似的眼里闪烁着两点光芒,亮亮的,带着狡黠与欣喜。 廖书言回到客房,将充满电的手机开了机,看着廖书眉发过来的微信,给她回了一条信息,将自己如今的情况简单说明了一下。 没多久,廖书眉便给了他回复:爸爸让我们年后去一趟巴黎。 廖书言皱了皱眉,左手拇指慢慢地敲击着手机屏幕。 言:什么时候? 廖书眉:都行。 言:好。 凡是与父亲有关的一切,令他期待,又令他苦闷。 赵嘉儿带给他的所有好心情,瞬间化为乌有,剩下的只有无法言说的孤独与酸涩。 出门在外,他多是住酒店,从不会留宿在别家。 然而,第一次,他便留宿在了心爱女孩的家里,紧张得整夜都睡不好。 赵嘉儿一觉睡到自然醒,睡眼惺忪地在被窝里赖了一会儿,忽然闻到饭菜的香味,她不禁皱了皱鼻子,胃里一阵翻腾。 她强忍着胃里的不适,扯过床头的一件羽绒服穿上,迅速打开房门,一路冲到了洗手间。 正与赵父在楼下客厅里喝早茶的廖书言见到赵嘉儿急急忙忙奔跑的身影,起身朝赵父说道:“我去看看。” 他跨过茶几,几步爬上了楼,大步朝洗手间走去。 还未走近,他便听到洗手间里哗哗的水流声,其中还夹杂着赵嘉儿干呕的声音。 赵嘉儿感觉自己的心肺都要被吐出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