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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观察遍了陆雪时的全身上下,没有找到一丝一毫与从前相像的地方。 人家在这里兄弟情深,他杵在这儿像个电灯泡似的。 江谣心中泛苦,正要走,偏偏沈念挺热情,要他们留下来一块儿玩,说这样热闹。 这有什么热闹?江谣在心里反驳, 这小孩儿是真缺心眼儿还是天真, 陆衍之就站在这里, 能热闹什么?不打起来就是塑料兄弟情比较深厚了。 陆衍之的视线看过来,落到江谣身上,他微微一笑。 江谣懒得理他, 直接对郑景行开口:“我不会打,你们玩儿吧。” 郑景行笑道:“我教你怎么样?” 江谣摆手:“不怎么样。” 他的长相本来就格外美艳,不做生意不狗腿的时候,骨子里的张扬跋扈显露出来,像朵生长在荆棘丛里的玫瑰花,浑身都带刺。 郑景行就喜欢他这个模样,生动活泼,有着惊人的生命力,征服起来那才叫痛快。 江谣往橘子汽水里面插了根吸管,咬着吸管瞥了眼陆衍之。 陆衍之正好也看着他,两人的目光短暂的交锋,江谣便“嗤”了一声。 比起带坏他家小辞的沈念,他更讨厌这个抢了他位置的陆衍之。 江谣一直以来都知道他有个大哥,也知道陆衍之的存在。 但是从来没想过,两个人会以这种方式相遇。 更没想过,小辞会当着他的面管别人喊“哥哥”。 这小子不会记仇吧? 江谣酸啾啾地回想,把自己生平做的对不起小辞的事情全都给翻出来整理了一遍。 追溯到十年前刚见面的时候,他确实踹了小辞一脚,后来似乎对他也不怎么好……越想越心惊,江谣连忙把这些幻想出来的泡泡给拍灭。 他跟个娇娇公主似的坐了会儿,身体就开始到处酸痛,江谣揉了揉肩膀,郑景行看见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他从位置上拉起来。 江谣被他拽的不舒服:“干什么?” 他刚才企图用眼神把陆衍之杀死。 郑景行:“我看你都坐的腰酸背痛,起来活动活动。” 高尔夫球杆被塞进江谣怀里,江谣抱怨:“我都说了我不会打。” 郑景行和他一起拿着杆子:“我教你。” 话音刚落,陆衍之的高尔夫球进洞了。 江谣忍不住看过去,陆雪时跟沈念都很给面子的夸赞两句,主要是陆雪时夸那两句让江谣心里不舒服,他心想:有什么激动的?不就是把球打进洞里吗? 他觑着眼睛看了眼球洞,不错,他点头,是完全看不到的程度。 江谣不愿意被陆衍之压一头,抢过球杆,推开郑景行:“我自己来。” 郑景行挑眉:“你不是不会吗?” 江谣呵呵一声:“男人能说不会?” 郑景行做了个请字,沈念看江谣,忽然乐了一声:“要不然我们来比赛吧?” 江谣:…… 能让他好好打个球吗? 沈念自顾自说:“就这么打也无聊,不然我们压个注怎么样?” 江谣:“沈先生……” 沈念:“江谣,你赌不起吗?是不是男人啊?” 直男最受不得这种“是不是男人”的挑衅。 沈念一说出来,江谣就火了:“赌什么?” 沈念把球杆拿起来,做了个打枪的手势,杆子对准了江谣食指上的戒指:“赌这个。” 江谣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行。” 沈念:“为什么不行?” 江谣吐槽:看得出来,这小子对这枚戒指念念不忘的很。 上回在宴会里他就想要,江谣回去还特意研究了一下,这戒指平平无奇,还是十年前的老款,有什么值得沈念惦记的? 他不给也有他的理由,戒指是小辞送给他的,一共是一对,另一个被他读高中的时候就挂在店里卖出去了,手上这个是最后一个。 意义非凡,当然不能用来做赌注。 沈念嘟着嘴不高兴。 他长得清秀,嘟嘴时也不会让人觉得油腻,反而有几分可爱。 陆衍之开口:“既然如此,那加我一个怎么样?” 江谣诧异的望着他,陆衍之笑道:“我就赌——” 陆衍之的视线落在江谣身上:“你的时间怎么样?” 陆雪时的脸色终于变了。 陆衍之当做没看见,笑着跟江谣聊天:“如果我赢了,你给我三天时间,如何?” 江谣万万没想到陆衍之会说这话,老实说他有点儿震惊。 “我?”江谣开口,“我跟陆先生素未谋面,这个要求不太合理吧。” 陆衍之:“见面了就是朋友,再说,你不是小沈的朋友吗?” ……我什么时候又成了沈念的朋友了? 江谣没来得及吐槽,陆衍之跟沈念就立刻决定了这一场比赛。 万恶的资本主义,江谣腹诽一句,想撂杆子不干,结果又想不出什么好的对策,只好硬着头皮上。 陆衍之跟沈念这样的少爷,对高尔夫这项小资本主义运动是得心应手。 江谣就心有余而力不足了,连个拿高尔夫杆的姿势都不对。 他瞄准了半天没打下去,沈念忍不住在一旁嘲笑他,这个嘲笑没有恶意,但是江谣性格就听傲的,听着不舒服,便越想打好。 偏偏四肢都不协调,他干着急了一会儿,郑景行看不下去,上前准备帮江谣一把,还没碰到江谣,就被陆雪时捷足先登了。 沈念的笑意戛然而止,换做了一副震惊的模样。 陆雪时站在江谣后面,教他怎么握住球杆,看上去就像是把他搂在怀里一样。 和他同样震惊的还有江谣,陆雪时就在他身后,两人的身体贴的很近,对方身上的热度都传了过来。 江谣扭头:“你……你干嘛?” 陆雪时在他耳边叫了一声:“哥哥。” 江谣瞬间愣住了,陆雪时这一声叫的很委屈,背对着陆衍之他们,在江谣的身边幽怨地看了一眼郑景行,“你还是跟他在一起……” “你、你等等——”江谣回过神,却不料陆雪时已经握住他的手,比以前更加清冷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你这样握不对。” 沈念憋了一句话出来:“雪时,你什么时候跟江谣关系这么好了?” 江谣动了一下,陆雪时没理会沈念,低声道:“哥哥,你要用指头去握杆,杆子直着压过靠掌的指节上,一定要握在手掌之外。” 江谣忽然没心情听他在这儿讲解,这还是他回国遇见小辞之后,他第一次跟自己说话。 他已经来不及去分辨两个人这个暧昧姿势说话正不正常,一旦打开了话匣子,他想问的东西就多了。 为什么一开始不理他,为什么装不熟,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在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