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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有子嗣了,这会得偿所愿,你居然说你不高兴?” “谁说我不高兴?”萧冠泓觉得很冤枉:“我只不过是觉得这消息很不真实,有点头重脚轻。” 明月在一旁大着胆子道:“王爷,你可不能昏过去,昏过去了王妃怎么办?肚子里的小王爷怎么办?咱们府里的老人要是知道这喜迅,怕不是要喜疯了,俱是望眼欲穿了。” “切不可外传!”萧冠泓立即清醒了,满面庄严地道:“还不到三个月,奶娘说要先捂着。” 明月搔搔头,讪讪地道:“那就先捂着吧,总归是对王妃和小王爷有好处。” 柳生这时有点明白王爷的心情了,可能是紧张过度,便安慰道:“王妃的身体很好,虽说不知是小王爷或是……小女王爷,但有属下在,大人小孩子定会平安无事的,只是有许多要注意的事项,属下等会例个单子,王爷过过目,心里也好有个数。” 萧冠泓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笑意,深遂的凤眸里都带着笑:“借你吉言,统统都厚赏。” “谢王爷。”见众人都是一脸喜气洋洋,他又是愉快的一笑,拉着柳生不厌其烦的问东问西。 半晌之后,他再次回到内室,却见若樱已经醒过来,看样子显然知道自己有身子了,正在和眼眶红红的楚嬷嬷说话。 他挥了挥手,示意满面欢喜却又电楚嬷嬷带着人退出去,故作镇定的行至榻边,尔后缓缓开口,声音却分外好听,也分外的小心:“你以后就是要当娘的人了,万事要小心,切不可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乱蹦乱跳。” 若樱比他轻松多了,无所谓地道:“知道,不就是肚子里有一个小包子嘛,楚嬷嬷一直说他是个小王爷,我快笑死了,还在肚子里呢,谁知道是男是女啊?”若樱觉得这很正常,自己的身体早就好了,补药也吃了不少,再则萧冠泓日夜不辍的发情,没有小包子才怪呢! 萧冠泓在床沿坐下,轻轻将她揽进怀里,下巴顶在她头上,低低地道:“我可是盼了一年有余,这一天真正来到,却又仿佛在梦中,就在刚才,我不但有妻还有儿了,很奇妙的感觉。” 他又喃喃地道:“你说他会喜欢我这个做父亲的吗?他长什么样啊?” 若樱这时倒笑了起来,拉着他的手抚了抚自己的肚子:“我肚子又没变大,都不知道他她在哪里躲着,我也感觉不到,这么小的东西,哪会知道什么喜不喜欢啊,更不可能知道他模样啊!” 萧冠泓这时心情也平静下来,有了实实在在的感觉,脸上也笑意满满:“是我不够沉稳,往后再不能这样了,等会要去祭告祖宗,楚家的也要祭,告知楚家和萧家有后了。” 说着说着,声音渐渐豪气顿生,脸上也神采奕奕起来。 若樱也抿唇而笑,她只知道很高兴,其实还分不清自己的心情是什么。 两个人在屋里说着话,絮絮叨叨,没完没了,要注意的,不要注意的都混说一气,新官上任尚且三把火,新升级做父母的人难免兴奋了些。 而外屋站在鹦鹉架子下的小宛姑娘心里却百味陈杂,苦涩难言。王妃居然有身孕,虽然王爷不许往外传,可秋水居里里外外俱都是晓得的。 这本是个大喜事,好歹她如今也算是侍候王妃的人,主子有喜,丫鬟们脸上都跟着沾光,从小桂等人春风满面就可以看出她们是多么的高兴。 只是小宛却半点也高兴不起来,相反还心情烦躁。 她也是个沉得住气的人,来秋水居月余了,却一直表现的不显山不露水,既不作张作姿的谈笑风声,反而常常保持缄默,显得很低调。因她的到来,婴鸟果然慢慢恢复了正常,现在每天飞出去都会自己飞回来。 纵然小宛是照料它的人,可经常陪着它玩和说话的却是若樱,小动物都精怪,谁耐心的陪着它,一心一意的对它好,它便和谁最亲,所以它依旧最粘着若樱。小桂她们都教它喊“王妃”,嘴巴都念干了,它却坚持要喊“若若”,有个性的狠。 小宛志不在鹦鹉,只要它不出事,她便不花多余的心力,故对这样的情况反而乐见其成。她是有空闲就琢磨怎么样引起王爷的注意——当然是要不着痕迹,自然而然的让王爷注意到自己,不然她大可以喊:“王爷你看过来!” 她对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是个男子看到自己都会多瞄上一两眼吧,可打她第一天来到秋水居,王爷分明看到她,却只是用眼角扫了一下,尔后便目不斜视的进屋子了。仿佛她这么个大美人在他眼里跟个木头没区别,你说怄人不怄人。 而后这么长日子,王爷看到她就像没看到一样了,偶尔王妃来逗鹦鸟,王爷既使陪着来,也是一眼也不扫她,反倒是王妃还会问她几句话,跟她聊上几句。 “若若有喜鸟,若若有喜鸟!”蓦然,婴鸟飞回来了,站在架子上就开始说话。小宛被它吓了一大跳,恨恨的瞪了它两眼,却又不敢得罪它,赶紧拿了葵花籽喂它。 这厮可不是只好鸟,即刻歪着脑袋瞪回去,还使劲扑楞了两下翅膀,威胁的意味十足。 小宛被它气的火冒三丈,诸事不顺,心情本来就不好,一只破鸟也来欺负人。遂压低声音骂道:“死鸟,狗仗人势,你等着,等我被王爷看中了,马上就把你炖了。” 小桂远远的就听到了婴鸟的鸟语,忍不住走过来逗它:“婴鸟,你怎么知道王妃有喜了,听谁说的?” 婴鸟抬高小脑袋望天,装高深莫测,若是它的两个翅膀能活动,说不定就是抱胸望天,片刻之后,它又高声道:“若若有喜了,王妃有喜了。” 小桂见它拽的不得了,哧笑了一声,拿花生喂它:“真是只精怪,也不知谁跟它说的,婴鸟,你听谁说的?”转头又问小宛:“小宛你跟它说的吗?” 小宛赶紧笑了一下,低下头乖巧地道:“看小桂jiejie说的,我怎会告诉它呢,它一个畜牲,不过就是个玩意儿,能懂什么啊?” 婴鸟用弯弯的喙啄开花生壳,吃完花生rou,忍了半晌,终于叫道:“明月,小王爷。” “明白了,是明月侍卫说的吧?”小桂又奖了一个果子给它,笑骂:“你倒是个听壁根的,分明是只鸟,倒长了个顺风耳。” 就在这时,萧冠泓的低沉好听的声音突然响起:“小桂,王妃问婴鸟回来没有?往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