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無姊證明題（1）：失控青春
第十四回 無姊證明題（1）：失控青春
柳如是興沖沖穿越過黑暗時空隧道，一溜煙鑽入了阮曉薇的身體。 「啊…好爽快，已經將近四百年沒有當人了。」柳如是開心地思忖。「咦？下面怎麼感覺在發燙？這和發燒的狀況似乎不太一樣。」 甫寄身的柳如是努力想睜開雙眼，發現全身癱軟無力，勉強從眼皮縫隙中瞧見一位笑中帶淚的青少年，正拿著毛巾，溫柔地擦拭阮曉薇的下體。 「這位小公子應該就是阮姑娘的第二個人生劫厄，也就是她的胞弟。」 她打算先按兵不動，靜觀局勢發展。 阮銘添年輕氣盛，在即將射精之際才不甘願地抽出棒棒，將愛慕之情噴灑在姊姊的平坦小腹，灌溉了嘉南平原。 當他用毛巾替姊姊擦拭時，才驚覺自己早已忍不住衝動而射在姊姊體內，他看著些許jingye從色澤漂亮的鮑魚口流出，伸手撫摸陰唇上的體液和紋路，濕滑中帶有黏稠的觸感，令他心中百感交集。 姊姊雖然氣質不佳，人前人後不一樣，也未曾特別照顧自己，然而就是有一股特殊的吸引力，不知不覺中讓人緩步靠近而無法離去，宛如每個男人心目中的「莎樂美」（Salome）。 當初阮銘添無意中在電視上看到《莎樂美》歌劇演出時，心中立刻浮現阮曉薇的樣貌。荒誕頹廢又迷人，美豔性感中，處處充滿致命危機，讓人在不知所措下而悄然愛上她─除了自負的先知約翰之外。 簡單來說，莎樂美是《聖經》裡頭的真實人物，被認為是放蕩又高傲的小公主，不過《聖經》裡本來就有許多超壞女人，用以彰顯父權主義和告誡教徒遠離情慾。 同志奧斯卡．王爾德彷彿聽見莎樂美小公主內心呼喚，發現藏在她體內的獨特情感及個性，運用唯美主義卻浪蕩不羈的骯髒手法，來描寫莎樂美周旋於希律王與單戀對象約翰之間的愛憎情慾─她的繼父希律王極度渴望得到莎樂美的愛與身體；先知約翰卻不屑一顧而淪為階下囚。 故事內容本身相當簡單，重點則是人物刻畫與王爾德獨到的用字遣詞，畫出一幅月下的慘忍之愛。 史特勞斯歌劇版本的《莎樂美》，則進一步將文本改編成適合演出與歌唱的戲劇模式，全劇高潮就是莎樂美的「七層紗之舞」：她在宴會上特地為愛慕者希律王演出歌唱舞蹈，擦槍走火下，yin蕩的莎樂美將身上的七層華紗一一褪下，變成宮廷脫衣舞，希律王見到愛女莎樂美的胴體時，再也忍不住性衝動，允諾莎樂美的任何請求，一絲不掛的小公主要求砍下約翰的項上人頭，放在銀盤之上，讓她欣賞絕無僅有的愛情，親吻約翰的血唇。 真實的歌劇演出相當困難，具有歌唱實力的女高音，多半已不再年輕貌美又具性感身材，選角本身就面臨挑戰，更何況是演出「七紗之舞」必須真脫衣，沒在騙點閱率，導致許多大牌一開始拒絕史特勞斯的邀請；等到歌劇大紅之後，才紛紛請纓上陣，為了藝術巔峰願意主動一脫。 手機震動又起，如跳蛋的震動感將思緒飄離的阮銘添給拉回現實，他心知又是蔡正兀的該死傳訊： 『我在你家門口，快幫我開門。我知道你在做壞事，不開的話，我就馬上按鈴控告。』 家境富裕的蔡正兀的腦子不好，不愛讀書，偏偏心存歹念時，腦筋特別靈活。從阮銘添回傳的訊息中覓得蛛絲馬跡，旋即趕來參加這場性愛盛宴，一嘗青春禁果。 阮銘添急忙擦掉姊姊體內滲出的jingye，替阮曉薇蓋上棉被，匆匆應門。 心急的蔡正兀猶如化身緊急搜索的檢察官，一進門便直奔阮曉薇的閨房，特殊的女人香讓他更為著迷。驚慌的阮銘添則是像個心虛嫌犯，尾隨在後，頻頻做出噤聲手勢，偷偷擦掉額上的汗珠。 蔡正兀低聲逼問：「幹，你這頭瘋狂野獸，到底在做什麼？」 「我…我根本什麼也沒做。」 蔡正兀恪遵無票搜索時的「一目瞭然原則」（plain view doctrine），輕輕掀開棉被，驚見性感的阮曉薇玉體橫陳，飽滿的雪白雙乳及下體毛髮，強力衝擊第一次親見女子裸體的好色少年。 「你這惡魔，居然這樣玩弄天使姊姊？」 阮銘添吞吞吐吐答辯：「我…我只是照姊的吩咐，替她按摩放鬆而已，其他什麼也沒做，你千萬別亂想，哪有可能做什麼奇怪的事？」 「草泥馬的，你當我是蠟筆小新喔？有眼睛的人都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蔡正兀露出猥瑣賊笑，直盯阮曉薇的粉色乳頭後叮嚀：「彼此心照不宣就好。」 檢察官蔡正兀顯然有備而來，他從褲袋中取出一顆長形白色藥物，準備塞入阮曉薇口中。 「你在做什麼？」 「好東西要和好朋友分享，這麼淺顯的道理應該懂吧？這是我爸的安眠藥，可以讓姊姊睡得更香甜。」剛尻完槍的蔡正兀依然性致勃勃，動起了犯罪的歪主意。 「她是我姊，才不是物品，更不可能和你分享。」 阮銘添趕緊替阮曉薇拉上棉被，上前嚇阻蔡正兀的舉動。 柳如是在意識模糊間，聽見兩人爭吵，卻也暫時無力做出反應。 「天啊，你姊的身材貨真價實，奶子又大又美，根本不會輸給網美或寫真女星，我快受不鳥了。」 蔡正兀隻手再次掀開棉被，不顧好友阻擋，硬是打算將安眠藥餵食給阮曉薇。 誤交損友的阮銘添拉住色胚智障後咒罵：「你這個死白癡快住手，這樣是迷姦耶！」 「幹，你自己做了什麼虧心事，不需要我多說，快滾開啦，等一下再來一次，現在讓我先來。」 「我…我…」 「說不出話來了？孔老夫子絕對會讓你一輩子交不到女友，走在路上被腳踏車撞死！」 擁有不孕體質的柳如是心想：如果讓這兩位小夥子各打一炮，問題就能迎刃而解，倒也願意順水推舟，只是許多事情並非靠性愛就能解決。 她擠出一絲氣力後猛然起身：「地震嗎？現在發生什麼事了？」 兩個被性愛沖昏頭的青少年見到裸體女神甦醒，嚇得奪門而出，猶如被警方追緝的煙毒犯；縱使蔡正兀色膽包天，也不敢霸王硬上弓。 「馬的，快逃，幸好你姊看起來神智不清，只好下次再來。」 蔡正兀倉皇逃跑依然貪戀即將到手的女體，像是個失去理智的希律王。 柳如是清潔了下體，用食指摳出殘留jingye放入嘴裡，品嘗四百年未有的特殊滋味。她輕捧渾圓雙乳，低頭看著豎起的兩點而呢喃：「我見雙峰多嫵媚，雙峰見我應如是。」 她露出莫可奈何的無聲笑容，下一瞬間便再度昏睡，直到隔天日上三竿。 以阮曉薇身軀重返陽世的柳如是起床後，暗自讚嘆阮曉薇這副性感胴體，原來腰瘦胸大是如此嬌媚誘人，Ｄ罩杯的柔軟美乳，連柳如是也愛不釋手─只是她無法相隔四百年後再度cos play男生了。 她努力學習穿戴胸罩後，套上外衣走出房間，老舊餐桌上擺著清粥小菜，上頭留有字條： 『我去打工了，去看一下醫生比較好。』 阮銘添並無提及昨天的突發狀況，柳如是不以為意，坐在老舊餐桌旁慢慢享用遲來的早餐。 「唉，沒想到四百年後第一餐又是稀飯。」 房裡的手機發出聲響，柳如是起先並無反應，只覺得房內似乎有不明噪音，後來才想起蘇小小曾提醒要注意一台名叫手機的物品，那是現代人的第二生命。她趕回房間欲接聽時，鈴響戛然而止，來電者不是別人，正是不斷裝忙的男友沈敬清。 柳如是坐在書桌前，回想此前在天庭cao作蘇小小手機的程序，回傳『想清清』的短訊，敷衍了花心男友。 她點開了手機內的行事曆，盤算著接下來的計畫。 「但願蒼天能助我和曉薇姑娘共同度過難關。」 柳如是關上家門，緩步走向她所未知的險惡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