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無姊證明題（2）：兩位莎樂美的誘惑
第十五回 無姊證明題（2）：兩位莎樂美的誘惑
中午過後，阮銘添有氣無力在學區附近發送補習班的招生傳單，今天是綠色女中的新生報到日。和他同年紀的女孩個個充滿活力，準備探索新的人生階段，期待校園戀情的到來，甚至是偷嚐禁果的刺激歡愉。 一位可愛的女生在他面前駐足了幾秒，主動向阮銘添索取補習班傳單，他卻絲毫沒有發現對方好似對他一見鍾情，恍神之下，錯失忘掉姊姊身體的大好機會。 「欸，可以笑一下嗎？你這樣會嚇跑女生。」蔡正兀的新女友余巧芯用手肘頂了阮銘添說道：「剛才那位女孩好像對你有好感，你這木頭人都沒發現？」 阮銘添垮著臉搖頭，嘗試掛上假面笑顏，遞出了兩張馬上會被扔進垃圾桶的傳單。 余巧芯不久前才和補習班同學蔡正兀交往，她考上了還不錯的黃色女中，今天乃頂替心虛不敢現身的男友來打工。 據蔡正兀單方面的說詞，他是勉強和特殊五頭身的巧芯交往，雙方目前連Kiss也沒有，更遑論趁機愛愛。 阮銘添認為這些都是虛偽供詞，不足採信。 好色又飢不擇食的蔡正兀一定早就把余巧芯給生吞活剝，共赴九霄雲外的極樂境界。 綠色女中的校門口轂擊肩摩，熙來攘往，青春洋溢的氛圍讓人精神也為之一振。 一位氣質樣貌出眾，美目盼兮，齒如含貝，身材穠纖合度，外表如清純偶像的正妹踏出了校門口，旋即引起補習班打工男生們的注意，春心蕩漾的臭男生們，搶著遞出寫有自己社群網路帳號的傳單，希望博得正妹青睞，全都遭到無視。 氣質正妹自信滿滿走到垂頭喪氣的阮銘添面前：「你的呢？」 輕柔中帶有傲氣的語調，飛入失神落魄的阮銘添耳中，他一時間會意不過來：「什麼？」 「難道你不給我嗎？」正妹的眼神堅定，比著他手上的傳單。 阮銘添發現對方眉宇間有著和姊姊類似的氣場，如莎樂美般的致命氣息彷彿圍繞周身，令人想接近卻又心生膽怯。 以仙女自居的余巧芯在一旁用鼻孔發出不悅聲，絲毫無法引起注意。 阮銘添直視對方說：「妳太危險了，會讓男同學上課時分心，還是算了，去拿殷非非那家的傳單吧。」 正妹愣了一下，粲然一笑說：「如果你不給我，那就換我給你。」 她優雅地輕撥及肩秀髮，散發一縷體香和雜洗髮精的香氣，從包包中取出淡淡清香的便條紙，從容寫上姓名及通訊軟體帳號，大方地塞給阮銘添。 「我叫郁玟，將來想當頂尖的新聞主播。」 「可是我對妳的未來一點興趣也沒有。」 郁玟故意湊近阮銘添耳畔：「現在呢？」 「啊？」 清新氣質正妹露出慧黠的笑靨，抽走阮銘添手中的傳單，果敢邁步向前，彷彿在預先練習綠色女中的樂儀隊步伐，美麗倩影即將消失在書店街的轉角。 其他補習班的打工男生紛紛對阮銘添投以憤恨眼光，巴不得他立刻被街上的腳踏車給輾斃。 恍神的阮銘添凝視著瞬間洛陽紙貴的便條紙，散發的香氣和姊姊所用的香水幾乎一模一樣─那款香水名叫”Love Me”。 「馬的，賤人就是矯情。居然主動搭訕男生，以後絕對是個靠身體吃飯的死婊子，女生最討厭這種人了。」口出惡言的余巧芯朝郁玟背影比出中指後問：「你會和這位郁玟小婊子聯絡嗎？」 阮銘添收起便條後回答：「我不知道。」 他訝異自己竟然沒有否決這種想法，姊姊阮曉薇的身影伴隨熟悉香氣，好似疊合在高傲小美女的背影之上，讓自己的眼神頓時失焦。 「氣死我了，祝她三年後七分落榜大學。」余巧芯不停跺腳，差點引發地震。 打工完畢後，阮銘添帶著逃避的心態，不願提早返家，於是應余巧芯之約，也免費試聽補習班的英文課程，上課期間余巧芯不斷試圖和他搭話，令他感到十分不耐，於是他打算讓對方徹底閉嘴。 「巧芯，妳和蔡正兀做過了嗎？」 「討厭，好害羞唷。」余巧芯雙手托腮，故作嬌羞狀回答：「我們只有牽手和親臉頰，連接吻都沒有呢，我媽說結婚之前都不可以做那件事，不然將來會不幸福。」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合不合得來？許多數學公式都是透過累積錯誤而來，就連1 1=2也是繁複證明而得。」 余巧芯含情脈脈看著阮銘添：「好像挺有道理，你有過了嗎？」 弄巧成拙的阮銘添輕咳一聲，望向前方的英文講師後說：「喏，那才是我喜歡的類型。」 新來的英文講師甫從研究所畢業，紮起俏麗高馬尾，七分袖襯衫下有著婀娜身材，面容清麗可人，性格活潑開朗，是吸引學生上這門課的誘因。 「搞屁啊，原來你不喜歡像我這樣的可愛羅莉？」五頭身的巧芯怨聲載道：「那種御姊私底下都是他馬的騷貨。」 此時，英文講師在黑板上寫下”LUST”─性慾。 「同學，Lust之後就是Must，記起來了嗎？」 講師記單字的方式引起全班哄堂大笑，阮銘添無動於衷，毫無表情及反應。 產生性慾之後，真的可以如願以償嗎？ 阮銘添想起姊姊的濕熱下體，緊實又刺激的吸附感，讓他分裂出更多更強的慾望，彷彿要吸出他的脆弱靈魂。 阮銘添在講義上用力寫下Lust─yin念，在想像中替美麗將講師調整馬尾角度，默默計算馬尾和頸部之間的空隙面積，隔絕所有外在的聲響。 他閉上雙眼，腦中驀然浮現姊姊一絲不掛的形貌，身邊躺著一名男子卻看不清臉孔。阮銘添急忙睜開眼，他不想知道姊姊的枕邊人究竟是誰？ 眼球重新接觸到光線的瞬間，傲氣中帶有嫵媚的郁玟身影好似敲打著視網膜，鼻息中有著熟悉氣味的擾動，打亂他心中的既定方程式─無姊證明題究竟能否獲致唯一的答案？ ＊＊＊＊ 「姊，我買奇異果回來了，對付感冒病毒很有效。」阮銘添興高采烈踏入家門後喊著，卻沒有收到預期中的回音。 時間是晚上十點，縱使阮曉薇個性不羈，活潑又外向，性生活有點亂，可是卻鮮少在外過夜。 頓感失落的阮銘添只想早點洗洗睡，利用連續打工日來忘卻不快及鬱悶；然而越是想入睡，就越容易失眠，這是千古不變的莫非定律。 「姊如果今晚不回家，是否代表在生氣？她知不知道我偷偷做的事？」 阮銘添望著天花板上的陳年黃漬而自言自語。右手伸進褲襠內，三秒後便放棄了自慰念頭。 心煩意亂的他取出那張便條紙，這次的香味不再令他想起姊姊身影及有點三八的笑顏。 他毫不猶豫在手機輸入通訊軟體帳號，一分鐘過後，兔子送飛吻的動態貼圖映入眼簾。 阮銘添緊張地嚥下口水，等待新的未知數進入自己的人生公式。 『嗨，你不先自我介紹嗎？』 『阮銘添，和妳年紀一樣，學校在綠色女中附近。』 『哈哈，軟明天，那今天呢？』 阮銘添經常被男生取笑他的名字，沒料到一位黃花閨女竟也先聲奪人，毫不避諱說出曖昧雙關語。 他只回覆了一個生氣的表情貼圖，繼續等待對方出招。 『別生氣喔，今天晚上應該會很硬。』 『什麼？』 『只要你一直想著我。』 阮銘添不甘示弱地回擊。 『哈，笑死人，妳的奶都還沒發育完全，哪有可能硬啊！』 『你又知道，要看嗎？』 見到郁玟的回覆訊息時，阮銘添的下巴差點脫臼，然而心跳速度在不知不覺中逐漸加速。 一位高一女孩如此豪放，與柔媚氣質外表形成高反差，但是卻和姊姊頗為類似。 『想看嗎？』 『我不想看A罩杯，請饒了我。』 『這是變相的激將法嗎？』 阮銘添還來不及回應，一張睡衣下的美乳照片，襯著半張郁玟的靚麗臉孔，深深地打在他的意識深處，喚醒了沉睡的莎樂美。 『目前是C，高二應該就會變成D Cup囉，喔耶！』 『老實說，看不出來有C。』 『你有姊姊嗎？有比我的大嗎？』 『沒有。』 阮銘添居然下意識說出了謊言，心跳越來越快，下體開始有了衝動反應。 『有反應了嗎？』 『完全沒有，這麼小哪會有反應？』 『你一定是口是心非，需不需要拿掉胸部上的小愛心？』 阮銘添慌張了起來，他不知郁玟心中有何盤算，未成年的懷春少女千萬惹不得。 『不用了，我是開玩笑的。沒想到郁玟的身材這麼棒，嚇了我一跳。』 『這樣才是乖孩子，一直說謊的話，會變成小木偶皮諾丘，可是那裡不會變長。』 『妳想看嗎？又粗又大喔，絕對讓妳目瞪口呆。』 『好哇！快一點。』 騎虎難下的阮銘添自知做了蠢事，只好勉強傳出鼻頭及大拇指的照片敷衍。 『死騙子，真是沒種，小雞雞像螞蟻一樣。』 『拜託你淑女一點，和外表看起來差很多。』 『你喜歡氣質正妹？』 『哪個男生不喜歡？』 『你就偏偏喜歡很風騷的女孩喲？』 『郁玟，妳是嗎？』 阮銘添的直球對決再次落空，對方很有技巧地回傳一顆紫色愛心，避開敏感問題，而且遭對方反將一軍。 『快點說一句甜言蜜語給我聽。』 『世界那麼大，人生那麼長，總會有一個人，讓你想要溫柔地對待。』 阮銘添把想要對姊姊說的內心話，轉傳給充滿誘惑力的郁玟，那是引用自宮崎駿動漫《霍爾的移動城堡》名句。 自小爸媽就對他們姊弟毫不溫柔，這個世界充滿冷漠惡意，他想要親自帶給姊姊無盡溫柔，愛撫她身上每個被刺傷的疤痕，不再受盡苦楚，就像進入姊姊身體後的律動，讓姊姊在酣夢中露出甜美笑靨。 『喔喔，那個人一定就是我。乖弟弟，我要睡了，明天還要早起呢。』 『Good night！』 『對了，推薦一首歌當作晚安曲。』 阮銘添不假思索，複製貼上了在記事本中的德文。 『Tanz der sieben Schleier aus Salome』 『這是什麼？』 『歌劇《莎樂美》的七紗之舞。』 『哇，這麼有學問。周末約見面喔！』 『嗯，晚安。』 出乎意料的訊息對談，反而讓阮銘添更加輾轉反側，夜不能寐；姊姊遲遲未歸，卻意外蹦出了一位郁玟打亂了節奏。 他打開手機，點下歌劇《莎樂美》的影音連結，聽不懂的德文歌詞與氣勢磅礡的交響樂，無法蓋過迴盪在房內的強烈心跳聲。 茫然的阮銘添闔上雙眼，回憶起姊姊入睡後的容顏及白嫩雪乳的觸感，頸部與髮梢末端傳來的香氣，在層層誘惑下，自己忍不住進入姊姊體內後的炙熱包覆感，散發說不出的安心，到現在仍舊燃燒著他的慾望。 倏然，浪蕩的莎樂美蒙住臉部，發出yin穢笑聲，在阮銘添的身邊大膽跳起豔舞，用酥胸磨蹭他的身軀，挑逗他的不成熟情慾，脫下一件又一件的薄紗，只剩最後一件衣服時，阮銘添伸手摘下莎樂美的面紗，稚氣的郁玟噘起粉嫩雙唇，朝他展露性感甜美的笑容。 身邊好似有數不盡的觀眾齊聲高唱：”Wie sch?n ist die Prinzessin Salome heute nacht！”（今夜的莎樂美公主多麼美麗啊！） 阮銘添在《莎樂美》的面前脫下褲子，下體變得粗硬，尖端部位濕潤無比，悄然散發出一股思念的氣味。 他開始高速搓弄壯硬的陽具，姊姊及郁玟的裸體身影反覆交錯，兩人發出歡笑與性愛呻吟，宛如兩位莎樂美伴在身邊而翩翩起舞，最後含住他勃起下體的莎樂美，卻難以看清面貌，只聽見陣陣誘人的吸吮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