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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雪之类的天气,与此同时,令玉衍那儿的气候调节系统不知道模仿了哪个年代,昨天还在下雨,不过,倒没有这儿冷。 想到令玉衍,他打开手机,又戳了戳“恋爱百分百”。 ……还是处于占线状态? 回到家之后,夏炎反复检查了手机——比刚刚流畅了许多。系统内置的手机管家查杀了一个多小时,最终弹出“你的手机非常健康!”的提示,在详细栏目里,病毒木马程序的数量都为零。 与此同时,夏炎在电脑上调出了监控录像,上一回手机出现莫名BUG,他甚至怀疑是否鬼怪作祟精准点赞微博评论,当然,监控视频一切正常。出门前后,屋子里都没有出现过其他人,异常是他回家时显现的,当他把手机扔在床上、进浴室洗澡之后,手机自行亮了起来,某些APP打开了。 22点左右,夏炎在落地窗前喝酒。 他按下暂停键,放大放在床上的手机。 屏幕上显现出一个熟悉的APP——手机相机。 ……这事儿透着古怪。 除了偷拍和卡顿之外,手机其他部分没有任何异常。 包括夏炎的网银、支付宝和其他涉及财产——钱一分也没有少。好像这人大费周章进入他的手机,只为了帮他出柜和偷拍一张照片而已。 根据手机管家的数据,可见这张偷拍照没有被发给任何程序,没有被外传。也就是说,对方拍完照就停手了。 略一思索,夏炎把手机的程序尽数关闭了。 手机被立起来。 夏炎俯视着它,像打算从中看到什么。 “你在里面吗,”他问,“为什么?” 无人回答。 令玉衍的反应是咬了咬指尖,比上次咬得更痛一些。 为什么? 因为我想见你。 见面不好吗? 为什么不好? 【下线时间到了。】 ‘啊。’ 【检测到你的情绪波动超过了手机可承载数量。】 ‘兴奋和妒忌会导致手机爆炸吗?’ 【不,是卡顿死机。】 ‘哦,’令玉衍提出疑问,‘有什么办法能把夏炎绑到我的世界里?’ 【……】 【没有,你死心吧。】 ‘所以夏炎就在这个世界和他的复旦清纯男大学生恋人缠缠绵绵只是偶尔过来我的世界。’ ‘为什么?我也想问。’ 【你的想法很危险,请停止!】 主屏幕一片混乱,各种APP疯狂弹出又关闭,微信、微博、备忘录、相册、网银……像一桌乱战的台球。夏炎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它发疯,可是直到一切戛然而止,手机突然自动关机,他也没有得到手机的回应,什么信息也没有。 夏炎迟疑地重启了一次,手机恢复正常了。 ——只有那张偷拍的相片消失无踪。 删除时间是凌晨01:49:36。不可恢复。 第二天。 “昨晚没睡好吗?你的黑眼圈很重啊。”刘晟在自己眼睛下比划,“我见犹怜……” 令玉衍非常寡淡地应了一声“嗯”,望向窗外时,他黑白分明的眼仁转了转,无端显出一股阴郁的气质。不过话说回来,令玉衍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这样,刘晟与他相处了三年,大部分时间里,他总是不太开心,就是笑着的时候,也是心事重重的。 令玉衍是单亲家庭,母亲常年不在身边,剩下的亲人只有再婚的继父和在国外的继弟,生病住院母亲也不来探望,这种家庭怎么看都很离谱。刘晟认识他很多年了,总是对他抱有怜爱之心。 刘晟塞给他两颗糖果:“怎么啦?你今天好像心情很差。” “病了。”令玉衍垂眼,睫毛很长。 刘晟也觉得他嗓音沙哑,探出一只手摸了摸令玉衍的额头:“好像有一点儿烫?你吃过药了吗?” “没有。” 夏家的药箱不知道放在哪里,他也没有问过。 “我和你去一趟医务室吧,”刘晟抓着他胳膊,哄了哄他,“好不好?” 这时候是早读时间,刘晟与班长说了情况,与令玉衍往楼下走,医务室在文科楼隔壁,他们走左边的楼梯更近,令玉衍也是这样想的,脚尖却因为刘晟的一句提醒停下了。 “玉衍别走那条楼梯,那儿昨天出了一点事,血迹还没洗干净呢。”刘晟这样说。 “什么?”令玉衍一怔。 “是我们班的礼汭,昨天放学那会儿,不小心从楼梯上跌下去了,当时他手里拿了雨伞……雨伞捅进他肚子里去了。还好,他抢救过来了,现在在医院住院,班长说下个星期组织班干部过去看望他……玉衍?” “礼汭?”这个名字,他印象不深,“是不是坐在……” “对啊,坐在第一排唯一一个男生,朝鲜族那个。” 刘晟说,楼梯上很多血,非常吓人,让令玉衍也不要从那条楼梯过去了。 令玉衍的脸色愈发苍白了:“原来是他啊。” 昨天下午,礼汭问他,要不要借他一把伞。伞是橙色的,长柄,不是现在流行的折叠伞…… 少年的身影弱不禁风,微微一晃。 刘晟忙不迭上前一把攥住了他的胳膊:“怎么啦?要不要我背你?” 医务室。 校医取下测温计,在纸上写:“低烧,给你拿点药先对付着。你有其他病史?” “嗯。” “什么时候治愈的?” “两年前。” “你请个假吧,”医生撕下一张假条,“不放心的话到医院看一下。” 令玉衍点点头:“谢谢医生。” 出了医务室,刘晟执意送他上医院检查,被他否了。 “你快回去上课,今天讲评物理大题。” 他的声音拢在口罩里,瓮声瓮气地。 刘晟:“你打电话叫家里人来接你了吗?” “叫了,他们等会儿就过来。” “那就好,你进去空教室等一下吧,外边风大,别冻着了。”刘晟说。 昨天刚刚下了一场大暴雨,今天就放晴了。 春天乘雨而来,气温上升,现在不比从前冷了。令玉衍就穿了两件外套,因为发烧的缘故,浑身都热乎乎的。空教室很安静,上课时间没有过来这儿自习的学生,就他一个人,令玉衍眺望着窗外,发呆,也在思考礼汭的意外之伤。 这真的是一场意外吗? 令玉衍拎了书包和手机,慢吞吞往外走,门卫收了他的请假条,嘱咐他早一点回校。他在校门口站了站,等到了约来的滴滴车。 他回了自己在9区的家。 上午八点多,家里一个人也没有。 自从上一次令玉衍电联了继父,告之继父他不再回家住了,继父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他,估计这件事母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