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着迷（微h）

    穿过内城河上的拱桥来到河岸对面，经过一个岔路口两人拾阶而上走进一家火锅店。

    游莱没有单独走过离青旅这么远的距。远眺河岸的喧嚣才发现这片是有名的网红酒吧聚集地。两人拿出手机各自扫码点单，片晌后默契地抬头。他问“够了吗？”游莱点了点头，将手机搁在一边。

    印象里她还是第一次和陌生人一起吃火锅。她的男友周钺是个极注重场合氛围的人，两人的约会地点大多是低调优雅的西餐厅，或是高档私家菜馆的包厢里，从未出现过火锅店、路边摊。

    铜锅里的汤汁咕噜咕噜地翻滚着，红油在表面漾开一圈圈涟漪，像极了夕阳下的湖面。花椒和辣椒在沸腾的汤底中起起落落，时而浮出水面，时而沉入锅底。浓香钻进鼻腔，她被勾起馋欲。

    食色性也，人之常情。

    清汤锅先沸腾了，邵景泽夹起一片薄如蝉翼的鲜切羊rou，在沸腾的汤面上轻轻一涮，rou片瞬间卷曲。

    “你不能吃辣？”

    听出对方的挪揄，邵景泽别扭地说：“白人饭吃多了，现在确实不太能吃辣。”

    仿佛不经意间捕捉到他的弱点，她正想着如何捉弄他一番，一旁的手机忽然在桌面上震动起来，不断闪烁的屏光昭示着来电人的锲而不舍。

    这声音愈发刺耳，她只觉得难以忍受。直接按了挂断将手机关机，总算世界清明。

    无法忽视她的异样，邵景泽还是问出口：“刚刚那是你男朋友？”目光略过手机上的名字，和先前的来电是同一个人。

    话题跳跃地太快，游莱一时没反应过来。声音沉闷地回了句“嗯”。

    铜锅里的热气涌了上来，邵景泽执筷的手还停留在锅边，一不小心被guntang的水蒸气灼痛。

    “那怎么不接电话？”

    “现在不方便。”她没有多说。直接挂断只会透露她的心迹，现在实属无奈之举。

    邵景泽停下低头咀嚼的动作，忽然觉得周围嘈杂声音被屏蔽了，心跳漏了一拍。

    游莱无奈地摇了摇头，切断他泛滥的思绪，“其实我们吵架了，我还没想好说什么。”

    空气里裹挟着红油的香气。锅里的汤汁愈发欢腾，蒸汽氤氲而上，她看着两人之间升腾起来的白雾，心里泛起一阵苦涩。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隔着水汽，他的声音也变得雾蒙蒙。

    没想到他会对这感兴趣，挑起筷子搅弄着碗里的调料，游莱思索着说，“不过是最普通的校园恋爱。”从一开始她作为院系辩论队的新生代表与他在辩论赛上相遇，作为正反两方经过一番激烈的辩论，最终游莱所在的院系惜败。

    但她却获得本场的最佳辩手。聚餐的时候周钺记住了这个赛场上沉着据理力争，台下却清冷沉静的女孩。再后来——他向她告白。

    牵手、吃饭、散步、旅行，在感情里周钺总是事无巨细，体贴入微，他们成为了校园里一对普通但令人艳羡的情侣。她像是在复述别人的故事，平静又客观。

    可是随着关系的深入她渐渐察觉出他身上掌控的欲望，被掌控的感觉对她而言像是一种熟悉的惯性，她也一度安慰自己这不过是爱的一种形式。

    直到她开始为自己做决定没有与他商量，尝试短暂的抽离挣脱禁锢。周钺感到被欺骗，他们之间的争吵逐渐增多。

    究竟是怕他担心才不肯开口还是潜意识的隐瞒，游莱自己也不敢向内探寻答案。

    此刻却没由来地释出想法，“很多事情我不想告诉他。”难道情侣之间什么事情都需要坦白吗？爱不应该是包容和理解吗？为什么她总是感到压抑和负担呢？

    “没关系。”

    他不假思索地说：“人总要有秘密，生活才能过得去。”

    爱不是无时无刻的捆绑，也需要水面般的自由。当双方都能在关系中自如地“潜水”与“换气”，这段感情才能像深海鱼一样，既适应高压，又保持生命力。

    “那你呢……你和你女朋友之间有秘密吗？”游莱终于还是决定将心里的那根针拔出来，稍许有些锋利地刺向他。

    出乎意料地被反将一军，邵景泽放下筷子抬头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告诉她：“当然，每个人都有秘密。

    ***

    初夏的夜晚依旧闷热，她脱下针织衫搭在手臂上，半仰着头听他说话。

    邵景泽跟她讲起自己在英国实习的他的上司是个古板的英国老头，平时风度翩翩，生气的时候会胡子飞翘，把手杖杵在地上撞的咚咚响。两人的笑声融进夜色里，定格在身后被路灯拉长交叠在一起的影子上。

    在距离青旅最近的一个岔路口，她指给他看，告诉他那是自己来到这里第一晚迷路的巷口。

    邵景泽顿住脚步，灼热的目光定在她脸上，然后牵起她的手快步走进昏暗的小巷。游莱从他紧贴着侧耳的地方感觉到他心跳的加快——那心跳从他的身体传过来，变成了她的。

    她下意识挣脱，他却依旧将她拥在怀里不放手。

    食指划过他的掌心轻轻勾住他的拇指，下一秒她回握他的手。越轨的距离只需迈出这一步，身心都开始急速沉沦。

    既然笃定会和他共度一遭，不如就在此刻。

    如流星下坠般急促的吻落在她的唇上。他的舌头钻进口腔肆意搅动。察觉出她的主动他便更放肆，吊带白裙裸露大片雪白的肌肤，摩挲着她的后颈逐渐往下，从脊背到腰身来回抚摸带动她的火热。

    她愈发躁动，攀着他的肩热烈回应，舌尖抵住他的上颚又被勾走来回打转。隔着布料抚摸他的薄肌，游莱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以及裤链处的紧绷。

    “啊……”察觉到他指尖的动作，她惊呼地出声。

    胸前两团娇嫩的绵软跟着颤动，他的手指却有意无意地隔着内裤在那处轻轻触摸。

    “这么敏感？嗯？”低沉的嗓音传进鼓膜浑身触电般的酥软，她快要下坠。

    此刻，她是被海妖蛊惑的小美人鱼，倾吐出实话，“我跟他很久没做过了。”

    被禁锢在狭窄的空间无处可躲，偏偏又沉溺在这春情里。

    望进她眼里渴求的情欲，小腹处的紧绷更加耸立。

    两指轻夹她的阴蒂，加速揉搓动作愈加粗暴。怀里的人彻底投降，任他摆布。血液涌动之下她感到大脑一片空白，身下的清泉交织、汇流迸发出来。yin水顺着她的大腿流淌，滴落在地上。

    “帮我。”他的口吻带着命令，不容拒绝。拉开裤链，牵引着她抚弄他的硬物，由他把控着节奏，roubang在她手中愈发坚挺。上上下下循环往复，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从顶端的小孔处迸发出冲动。持续的喷射，黏腻的体液留在她的掌心里，灼热、浓烈。

    他们相互倚靠着喘息，手上还残留着彼此的气味。

    “喵——”听见耳边的声音，游莱下意识地颤栗。

    “别怕，只是一只猫。”他安抚似地亲了亲她的额头，将她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

    一只橘猫从房檐上跃了下来，睁着懵懂的眼睛看了他们两秒，便一溜烟儿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