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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是真的吧?” 球球爬上了床,霸占了里面的床位,盖好被子,山间夜晚还是很冷的:“你认为是真的就是真的, 是假的就是假的,真真假假,都在你一念之间。” 谢一烨:“……你什么时候出家了。”,他眼巴巴在床边望着球球, “你能让我睡里面吗?我现在没有安全感。” 球球想着睡外面方便上厕所,就答应让给他。 手机还在充电,没有身外之物,关了灯球球入眠的很快,可谢一烨睡不着,轻轻推他:“初啊,快跟我说说话。” 球球迷迷糊糊道:“说什么?” 谢一烨抓狂:“我好怕啊,我一闭眼全是那个鬼啊!” 球球想着他也是可怜,便打起精神陪陪他:“是不是世界观被颠覆了?” 谢一烨沉默:“其实吧,以前也接触过。” 他阳气很旺,按理来说普通鬼魂不会愿意靠近的,球球便问:“什么时候?” 谢一烨翻了个身,朦胧的月光透过窗,在黑暗中隐隐能看到他的眼眸闪亮:“你还记得高三开学的时候吗?我当时在看你,结果看着看着突然模糊了,跟近视了一样,然后我就去看黑板,过了一会儿才清晰。”他顿了顿,“我视力一直很好,眼里也没有进沙子,当时就在怀疑怎么回事,现在想想,是不是撞见东西了。”也正因为如此,他后来都没敢对球球动手动脚,规矩的很。 球球:“……”酥酥还干过这种事。 “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吧。”球球严肃道,“你可不要告诉别人。” 谢一烨:“!还真有!”他偷偷打量下四周,这才凑过去听,“什么什么?” 球球说:“我老家是东北的。” 谢一烨:“嗯嗯。” 球球:“我们那大仙不是多嘛,我们家就请了个狐仙,我到怀邑上学,狐仙不放心我,一起跟来了。” 谢一烨松了口气:“=0=原来是这样!那你家大仙这次跟来了吗!” 球球想了想:“我不知道。” 谢一烨心又提了上来:“那可怎么办?” 球球说:“你放心,会没事的。” 谢一烨期待道:“我跟着你是不是就没事了?” 球球也期待道:“跟着我,你能见到很多鬼哦。” 谢一烨缩缩脖子,翻身找墙要安全感去。 被他这么一扰,球球反而睡不着了,今晚好像真没看到几个鬼魂在游荡,这个村子也没有传说中那么可怕嘛。 不过那个小孩鬼的确凶,不是一般的恶鬼。 因为一般的恶鬼没这么讲究,还一天勾一个…… 除非那个陈艳芳的话不可信。 说起陈艳芳,会是他认识的人吗?他不大信是郁子苏,对方怎么会闲着没事扮异性呢,而且说好不要跟过来的。 * * * 第二天,几人睡到大中午才醒,匆匆冲了澡吃午饭 饭桌上,谷伯伯还关心地问他们:“你们昨晚有发现什么吗?” 副社长想了想,还是不愿意告诉他:“没有,不过田里有个动物窜出来把我兄弟吓得不轻,今天说什么都不愿意去了。” 谷伯伯笑笑:“还是要小心,以往那些嚷嚷要除鬼的,好多都被吓回去了。”他又神秘道,“我们这儿,地方虽小,人死的真不少。” 副社长知道他是为了外面的人能来村子带动副业造势,笑笑没说话。 有两个因为昨晚的事心有余悸,听他这么说,立刻问:“有小孩吗?五六岁的那种?” “你们撞到小孩了?”谷伯伯神色一变,“小孩的鬼魂怨气大,可不好惹。”他摸摸下巴上的胡渣,“小孩的话,是好些年前的事了,当时村里有个老光棍老刘娶不上老婆,就托人从外面买个媳妇回来,这媳妇是个城里人,也不闹腾,看样子是想跟老刘好好过日子,没过多久就怀了孕,老刘放心了,想着孩子生下来,这女人啊,心也就安了。十个月后,他老婆果然生了个男孩,老刘喜得合不拢嘴,不再关着她,让她出门抱着孩子串门。这女人也不是个心静的,串来串去啊,就跟村里一个后生好上了,那后生出去打工,答应等他回来有本事了,就把她娘俩儿接走,女人盼啊盼,还真把那后生盼回来了,不过后生也没混出个人样,但心里还是记挂着女人的。就在一个晚上带娘俩儿往山里跑,被老刘发现了,老刘那叫个气啊,嚷嚷醒了全村人举着火把追他们,把他们追到悬崖边,女人走投无路,带着孩子跳崖了,那后生怕死,灰溜溜被大家绑回来,教育一番放走了,然后出去再也没有回来。当时那孩子有五六岁了吧。” 说到这里,他喝了口水润润嗓子。 众人听得出了神,愤愤不平地吵起来:“太不人道了!这是拐卖人口!” 谷伯伯尴尬笑笑:“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现在没有了。说到那娘俩儿死了,老刘也很伤心,心里惦记着花钱买的媳妇儿子,便托人找回了尸骨。我当时也看到了,那摔得叫个惨,当时就有人吐了。老刘把他们埋了起来,没有葬在祖坟,随便找的地方埋的。过了两年,老刘也死了,他死的很离奇。”他瞄了眼已经不动筷子的众人,“你们猜怎么样?” “他也摔死了?”一个男生迫不及待道。 谷伯伯说:“他在屋里尸体都臭了,才被人发现的,整个人成了rou泥,看样子也没出过屋子,不知道怎么做到的。人家都说,是那对母子索命来了。” 这个结局也算是好的,众人勉强接受了。 有人问了句:“那后生怎么样了?” 谷伯伯道:“还能怎么样?男丁嘛,又不能杀了。他一次都没回来过,谁知道情况。”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那女人长得的确漂亮,谁看了都动心,那后生应该被迷住了,看上她的外表,却不想过日子。” “渣男!”大家唾弃。 球球心里一动:“女人叫什么啊?” 这个倒把人问住了,谷伯伯想了好一会儿才道:“不是很清楚。” “叫小芳。”门外蹲着吃饭的谷伯伯的老婆突然说,“我们当时都听老刘喊她小芳,就跟着喊小芳的,我印象深。” 这句话为燥热的夏天带来沁人心脾的清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