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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成大事!” 林玉彤眼里飞快闪过一丝恶毒,她连忙膝行到宁婉婉脚下,拽住她的衣裳,泪流满面道:“jiejie,我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你啊,你那么讨厌韶音郡主,还说她竟然还敢跟你争太子殿下,我这才想着帮你教训一下她啊……” 宁婉婉愣了一下,没想到都到这个时候了,林玉彤竟然还不忘记攀咬她一口。 林玉彤是她的庶妹,加上她之前很是疼爱林玉彤,几乎整个汴都城的人都知道她们姐妹关系很好,所以林玉彤受她指使,或者为她抱打不平,去谋害韶音郡主,那就显得理所当然了。 果然,终于抓到把柄的韶音顿时跳了出来,指着宁婉婉喊道:“宁婉婉,果然是你想害我!” 宁婉婉睨着韶音,镇定自若道:“韶音郡主,你好歹比芸香大两岁,当是能明辨是非了,若我想害你,方才我就应该马蹄子踩下去才对。” 她这话半是提醒,半是警告,听得韶音浑身一哆嗦,方才那马蹄悬于头上的后怕顿时又冒了上来,她立即闭嘴躲在侯爵娘子身后。 宁婉婉低下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面色有些扭曲的林玉彤,扯唇似笑非笑道:“meimei,你这移祸江东的本事,可真是一点都没丢呢。” 此时此刻,林玉彤心知,任何对宁婉婉的陷害都是徒劳了,宁婉婉远比她想象的更要强大,眼里的妒恨因此毫不掩饰地扑了出来。 宁婉婉缓缓直起身子,转身面向皇后拱手,面无表情道:“一切,但凭娘娘处置。” 皇后早就看不惯这个林玉彤了,又有宁婉婉首肯,她自然是立马对下人命令道:“把人拖下去,挑断手脚筋后送回去给林老爷,顺便替本宫带句话,就说他的爱女本宫替为管教了,若是有什么不满,尽管来找本宫。” 林玉彤一听,绝望地跌坐在地上,她知道,此刻求谁都没用了。 “是。”。 * 宁国公府,庭芳阁。 宁婉婉想着林玉彤被皇后下令挑断手脚筋送了回来,并出言警告了父亲,相信用不了多久,林玉彤就会被父亲送出宁国公府。 毕竟姐妹一场,她觉得至少应该在林玉彤离开之前去看看她。 庭芳阁的下人们已经被打发走了。 一进院子里,满目萧索,看来人心易散,人走茶凉就如这萧瑟的冬日一般,冷得毫不留情。 “爹!我不要回庐陵老家!”刚走到门外,宁婉婉就听见屋里传来林玉彤歇斯底里的哭声。 林正阳怒道:“不回庐陵,你难道还打算留在这汴都城里丢人现眼?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 “我变成这样都是宁婉婉害的!” 林正阳大发雷霆道:“还在怪你jiejie?你以为这么多年你和你娘做的那些勾当,我当真不知道?” 林玉彤气息一滞,闭了嘴。 过了会儿,林正阳又道:“你现在变得如此娇纵任性,心狠手辣,都是你娘给惯坏的。” 林玉彤辩解道:“我和我娘这么做也都是为了爹着想,为了光大林家的门楣。” “林家的门楣我自会想办法光大,不需要你们母女瞎cao心。” “瞎cao心?”林玉彤冷笑了一声,“哼,爹莫不是还指望宁婉婉替你光大林家门楣不成?爹可别忘了,她姓宁,无论以后她再如何荣耀,都跟我们姓林的没有半点关系!” 宁婉婉转过身,对拂衣轻轻地说了一句,“走吧。” 原来这么多年来,林正阳之所以偏心林玉彤,只因为林玉彤姓林,而她姓宁。 * 宁婉婉和拂衣刚到出云苑的大门,就撞见永昌候府的下人迎面走了出来。 “郡主娘娘万福,我们家夫人命我们把马球赛的彩头给送来了,刚交给了沾香姑娘。” 宁婉婉颔首,“有劳了。” 说完,就迫不及待地进了屋,果见大理石黄梨木圆桌上放着一个红木漆盒。 “姑娘回来了,方才永昌候府的人把马球赛的彩头给送来了,就在桌子上。”沾香走过来道。 宁婉婉疾步走到圆桌旁,伸手打开了红木漆盒。 只见盒子里面躺着一块千年菩提木,木头上长着一颗硕大的火红色灵芝,其形如云,其色如火,边缘是一圈黄灿灿的带状,难怪会叫火灵芝。 “沾香,拿匕首过来。” 沾香不明白宁婉婉要匕首做甚,但还是听话地欸了一声,就去找匕首了。 过了一会儿,沾香拿着一把镶着红色玛瑙石的精巧小匕首过来,捧在手心递给了宁婉婉。 宁婉婉拿起匕首,二话不说,就朝着自己的左手手心划了一刀,沾香和拂衣二人吓了一大跳。 “姑娘!” “姑娘!你这是在做甚?”拂衣忙要去拉宁婉婉的手检查。 宁婉婉却抬起右手挡开了拂衣,左手赶紧握成拳,“你们别动,我正在用血养灵芝。” 说着,将拳头悬在了火灵芝的正上方,一用力,血哗啦啦地淋在了火灵芝上。 那火灵芝真是个稀奇物,血刚沾在上面就被它迅速吸收了,旋即,颜色变得越发红了。 拂衣和沾香双双伸出手,异口同声地喊道:“用奴婢的血!” 拂衣抢着道:“姑娘身娇玉贵的,又大病初愈,怎地能用自己的血来养这灵芝,还是用奴婢的吧。” 沾香忙道:“还是用我的,我的血多。” “你们俩别争了,这是我的心意,只能用我的血,而且只是养个灵芝而已,用不了多少血。” 拂衣知道,这大概又是为了逸王殿下吧,她便不再多言,急忙去寻绷带和止血药去了。 “沾香,去寻一个琉璃瓶子过来。” 沾香知道姑娘性子倔,一旦决定的事情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她只好去寻了一个拳头大的琉璃瓶子过来。 宁婉婉浇完了火灵芝后,便将琉璃瓶打开,对着瓶口放血,很快接了大半瓶子血。 拂衣瞧着宁婉婉开始发白的唇色,心疼道:“姑娘,这血不能再放了。” 宁婉婉点了点头,把瓶子递给沾香,虚弱地嘱咐道:“这些血应该够了,以后每日浇灌,连浇七日,务必小心照料这火灵芝。” 沾香抱着瓶子,眼睛都湿了,连连点头,信誓旦旦地说:“姑娘放心罢。” 拂衣赶紧扯过宁婉婉的左手一看,手心里赫然划了一道触目惊心的口子,心疼地她眼泪啪嗒啪嗒直掉,她一边往伤口上撒止血药,一边嗔怪道:“姑娘为了……” 她语气一顿,没挑明,“也太不爱惜自个儿的身体了。” 宁婉婉无力地笑了笑,“只是一点血而已,吃点好的就补回来了,无需担心。” 拂衣不说话了,只是低着头细心地上完药,将纱布绷带一层层地缠好,才道:“姑娘自个儿知道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