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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吃的喝的,全都不放过,他还……还强占过黄花闺女!” 这话倒是奇怪,把贺栖洲都听笑了:“所以这狐狸,还是个花了心的多情公狐狸?” 男子也跟着笑:“是是是,公狐狸,您也知道,狐狸这东西媚得很,又善勾人,竹溪村里多少姑娘都是被这畜生糟蹋了!天理难容啊!我这不是……我这不是大晚上的,想着趁中元节,阴气最盛的时候,上山来把这畜生抓住,一网打尽,给受他所害的村民们报仇!” 贺栖洲“哦”了一声,看向他手里所剩不多的农产,点点头:“所以这狐狸,该是被你消灭了,你才能从他那抢到这么多战利品。” 男子愣了愣,赶忙用空的那只手一拍大腿,顺着他的话就往下接:“对对对……” 贺栖洲又道:“所以你穿这一身……是以自身美色所诱,骗那狐狸上钩,让他来糟蹋你,你好趁其不备,要他性命,是不是?” 男子脸色一僵,却还是笑着脸,猛地点头:“是!没错!” 贺栖洲脸色柔和,他轻轻拍了拍眼前人的肩膀,对他说:“刚才,我在山里练剑,不小心飞出一张符,正好飞到兄台你的身上,你看看转个身,让我帮你把符扯下来?” 男子堆着笑,毫不犹豫地转过了身。 贺栖洲扯下他背上的符纸,略有些失望,符纸上只剩一丝淡薄的鬼气,而面前的人,却是个货真价实的大活人。这就说明符纸一开始并不在他的身上在他们追来的途中,被什么东西迅速掉了包。他花费一整夜的功夫,却一无所获。 这竹溪山,还真是卧虎藏龙。 男子只觉背上一轻,笑着转过身来,可这一转身,迎接他的却不是和善有礼的贺栖洲,而是一张半眯着眼,眼里还灌满了怒意的笑脸。这实打实的贴近着实吓了男子一跳,少年与他贴得极近,两人却互相僵持,好几秒过去了,谁也没吱出一声。 男子终于憋不住,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小孩子家家,大半夜别在这吓人,还穿一身裙子……” 话音未落,男子就被少年当胸踹了一脚,这一脚活活将他从山间的竹林掀下缓坡。 男子身形圆润,这下更是球似的滚下坡去,他连惊带吓,一路惨叫,最后竟带着一身稀碎枯黄的竹叶,直直冲破了山下不知谁家的篱笆,一个四脚朝天的仰躺,这才止住了翻滚的步伐。 可少年比他更快,就像知道他会滚到这来,在他落地之前,已经停在这候着他了。 他一躺,还没“哎哟”上呢,少年的腿一横,干脆利落地踏在了他的胸口上。 “偷鸡摸狗,无恶不作,糟蹋黄花闺女,还想糟蹋你?”少年气得笑了出来,厉声喝道,“你家里没镜子没水缸!门前难道连条河都没有吗?我糟蹋你?我瞎了?!” 竹影喧扰梦惊狐语 第四章·竹影喧扰梦惊狐语 这震天的动静,把沿路房屋的门都闹开了。 一听屋外是人声,几个胆子大些的村民走出家门,正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村里的两位不速之客。这时辰,天才全黑没多久,根本没到睡觉的时候,可村民害怕传言,根本不敢在夜里出门,整个竹溪村寂静无声,仿佛陷入了沉睡之中。 他们只看到一大片打作一团的红。 地上的红衣人摔得够呛,正仰躺在地,叫苦不迭。而站着的那位身形修长,年岁也不大,下脚却一下比一下狠,恨不能把地上那人踢出个好歹来。随着男子一声高一声低的叫唤,出门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他们渐渐围成一圈,看着跟前的两人,谁也不敢吱声。 “什么情况啊这是?”一个含混不清的男声突然响起,围作一团的村民立马缺出个口子,这口子里钻出一个男子,穿着一身绸衣,在一众穿着粗布衣服的村民中格外显眼。这人个子不高,一张圆脸,手里攥着一把花生,踱步挤进人群时,他还不忘慢悠悠地剥开果仁往嘴里扔。 一听有人开了腔,村民们也议论起来。 “不知道啊……我刚开门,就看见这两人打在一起!” “竹生,你快去找你叔父,这儿有人打起来了!” “啊!我家的篱笆!”一众议论里,突然炸出一个尖锐的女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她一声惊呼,投向了被砸出一个大洞的篱笆,竹篱笆本就防不了冲撞,这男子身形圆润,从山上一路滚下来,竟把篱笆压塌了大半。这妇人张大了嘴,还没来得及心疼自己辛苦搭建的篱笆,目光就被满院空落落的竹架吸引,她的嘴张开又闭上,哽了半晌,终于爆发出更为凄惨的哭喊:“我的……我的萝卜干啊!我的萝卜干怎么都没了啊!” 被她这一喊,所有村民都惊醒过来,不好,那藏在山上的鬼魅又来讨要贡品了! 刚刚还围坐一团的人,顿时作鸟兽散,各自回了自家院子,不过片刻,此起彼伏的哭喊声一串接一串地冒了出来。 “我的腊rou怎么也没了!” “我晒在这的玉米呢,我那么大一串玉米棒子呢!” “啊!我的衣服!我的衣服也没了!” 于是当贺栖洲抱着一大包收拾好的农产,缓缓滑下坡,又慢吞吞踏着崩落一地的竹篱笆片走进竹溪村时,见到的就是一副鸡飞狗跳,混乱不堪的场面。 “请问……”他试着开口,地上的红衣男子被少年一脚踢得滚了三圈,发出了中气十足杀猪般的嚎叫。 “那个……”他再次尝试开口,一个妇人从他面前飞快跑过,手里还抱着一筐新鲜的竹笋,嘴里不住念叨“不成不成,快藏起来,鬼又来偷东西了”。 他定在原地,足足半晌,竟没能找到一刻插嘴的机会。终于,贺栖洲忍无可忍,拼出了练功时举起大鼎的力道,举起手里的包裹,大喊道:“这一大包腊rou玉米萝卜干小鱼虾**菜头……”话到这,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大喝一声:“都是谁的——!” 打架的停手了,奔跑的停脚了,哭篱笆的也闭嘴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下一秒,黑压压的村民如潮水向他涌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他们片刻不停的嘴—— “我的!我的我的!我的萝卜干!” “我的青菜!我的青菜头!给我给我!” “救命恩人啊!我的玉米棒子!我活着就指望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