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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 崔琰心中骇然,心中已然赞同了郭嘉的话,自己或许有些冲动了,或许他真的被人推出来当作了冲锋陷阵试探曹公的棋子。 崔琰感激说道:“我已知晓其中关窍,还要多少郭贤弟提醒,否则以后我都不知会死在何处。” 郭嘉举起酒杯:“崔兄心性赤诚,一心为民,是为民做主的青天好官,嘉敬崔兄一杯。” 崔琰被捧地脸上发烫,他喝下了酒,欣然叹道:“当不得贤弟夸赞。” “崔兄在冀州威望盛大,人们都以你的言语来行动,你也应当以身作则,来带他们做善事才是,若是崔兄受小人挑唆而受到影响,岂不是趁了小人心意?”郭嘉关心道。 崔琰说道:“为兄惭愧,只是征兵一事,实在是有伤主公仁政之风,哎。我若不站出来说,又有谁能说呢?” “为何崔大人会认为征兵会伤害到主公仁政的风评呢?”郭嘉示意张春华说话。 崔琰闻言,不解道:“将百姓家中壮丁征辟而来,家中没了男丁,没了劳力,百姓们又当如何生活?妻子没了丈夫,孩子没了父亲,将有多少百姓人家受苦受难?” 戏忠指导张春华如何嘴炮崔琰:“崔琰脸颊坨红,双目泛红,已是半醉,此时他神智恍惚,却记忆犹新,是最适合说服他的时机。” 于是张春华按照戏忠说的,对崔琰说道:“崔大人,北面的乌桓将要联合匈奴人进攻我们了!袁绍两子投奔了蹋顿,助长了蹋顿入侵关中的野心,到时候抵挡不住匈奴的铁骑,百姓流离失所,战乱纷繁发生在冀州,将有多少人为此丧命啊!” 崔琰反驳道:“胡说,曹公有大军镇守一方,自能抵挡得住乌桓入侵。” “可大军又能有多少呢?冀州原先被袁绍两子折腾得一团糟,与曹公交战死了不少兵力,这些空缺都没能补上,又要迎来新的战乱,这次是异族人的入侵了,异族与我们中原汉人可不同,他们野性十足,凶残嗜杀,所过之处生灵涂炭,血流成河,难道大人愿意让大军在境内交战吗?”张春华自己也是醉了酒,脑子混混沌沌,只能跟着戏忠说的话来重复。 崔琰又饮了一杯,对他们说道:“怎么才能不在冀州交战呢?冀州战乱太久了,再打下去,百姓们可就十不存一了啊!”他愁眉苦脸,心思忧愁烦恼。 郭嘉又给他倒了一杯,蛊惑道:“既然如此,那就将战场定在外头,才能保冀州平安。” “将战场定在外头?”崔琰喃喃说道:“是要去打乌桓吗?乌桓有十几万众,主公兵力定是不够的,不还是得征兵么!” “征兵有何不好的呢?主公对帐下士兵宽容大方,参军后于田税上家人能够获益,军饷丰厚还能吃饱,便是要上战场,以主公现在的实力,牺牲的几率也是极小的。等他们有了战功归来,就都是光宗耀祖的人物了,孩子们自豪自己有这样的父亲,妻子爱慕英武的夫君......” 郭嘉惊讶望向侃侃而谈的张春华,却见她突然之间打了个酒嗝,咂咂嘴,似乎是有些口干舌燥,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 戏忠鬼魂无奈劝道:“别再喝了,你已经醉了。” “我,我没醉呢,我就是口干。”张春华委屈说道,说完又倒了一杯。 酒过三巡,他们二人都已经喝醉了,尤其是来莺儿今日拿来招待崔琰的酒可是她珍藏的大补品,郭嘉喝了几杯都已经不胜酒力,只是一味地劝崔琰喝酒。 崔琰大半坛酒下肚,已是两眼泛花,神智糊涂,稀里糊涂就承诺下会率先向主公屈服投诚的话。 张春华刚开始只碰了一杯,就已经脸颊泛红,双目迷离,她打了个酒嗝,又觉得口渴,于是一杯接着一杯喝去,越喝越渴,越渴越想喝。 郭嘉听张春华说胡话,又看崔琰已经不省人事,对张春华说道:“志才莫要在有人的时候与秋实说话了,她醉糊涂了可掩饰不住。” 戏忠鬼魂闻言点头:“放心。” 他一想不对,奉孝此时可看不见自己,于是对张春华说道:“将军还是早些与奉孝回家去,春风楼中夜里有焚香,闻了有催/情的效果,于你来说终究不好,太不安全。” 可张春华已经不说话了,一直念着口渴,又给倒了杯酒喝下肚里。 郭嘉忙抢过她手中的酒杯,无奈说道:“这酒大补之物太多,男人喝了可是会热血上涌,你还是小喝些吧,省得还得招花娘来给你灭火。” 张春华听不进这些,就是口喝得不行,郭嘉给她倒了杯茶,可算是将她安抚下来了。 张春华又觉得热,还是不断地喊热。 她正襟危坐,小脸严肃,盯着郭嘉:“先生,我热。” 郭嘉扶额,又想敲他栗子了:“你小子,也不知道节制一些,喝那么多做什么。” 聊至半夜,来莺儿前来问他们,在场的只剩下郭嘉一人清醒,他洒脱淡定,随口说道:“伺候好崔兄即可,我这位小友醉了,找个花娘带他去厢房安置一下。” 郭嘉无奈摇头,对来莺儿吩咐道:“记得找个干净的花娘。” 来莺儿应下,又问起郭嘉来:“您打算宿在哪里?” “给我个空厢房就行了,把香炉灭了,这天下来怪累得,我得好好睡一觉。” 来莺儿颔首,领命吩咐而去,唤来了此前陪张春华玩过的花娘去伺候,而花娘自知是来jiejie给她机会,感激谢过。 这位小公子出手阔绰,此前陪玩都能给她足以抵得上娘子陪寝一夜的数目,若今夜能伺候好他,明日重赏自是不提。 花娘将张春华带往右厢房,又点上了特殊的熏香,闻着小公子一身nongnong的酒气,花娘悄悄红了脸...... 然后,就到了司马懿看到得一幕,被喝令退下后,花娘好生遗憾,毕竟小公子一看就是个会疼人的,最主要的是他有钱。 花娘不敢得罪贵人,却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离开之前她看到这位贵人往床边而去,被那醉醺醺的小公子一把拉着倒向了床内。 小公子双目迷离地看看贵人,歪歪头:“原来是仲达啊!” 似乎是确认了是可信任之人,小公子再不防备,顺从本能攀上了贵人。 退出去即将关上门的花娘险些惊呼出声,她忙捂着嘴,匆忙掩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