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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王妃在天上看着主子您出落得这般优异,自是欣慰的。” 云恸落寞的笑笑,并不附和,默默的在墓前烧着纸钱,清贵俊逸的面容有些伤感,笑意略苦。 “主子,王妃当年产后血崩,神仙难救。”云九立于一旁,也小心宽慰,“若非如此,王妃是定然不愿舍下主子你撒手人寰的。” “……九叔,您不必宽慰于我,我没事。” 母妃当年是殉情,心力交瘁之下才出现的产后血崩,他一直都知道。 “主子……”云九看着他落寞的笑,心猛然揪紧。 “母妃不舍父王独自一人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不怪她。” 他知道,可是他不怪母亲,从来没有怪过,也没有怨过。只是偶尔想起这么多年来自己—个人孑然一身,有些伤感罢了。 这世间,他至亲之人早已逝去,府中抚育他长大的众人就是他的亲人是他的家人, 却始终没有找到那种归属感。 这么多年来,他终归如浮萍,无托无寄。 第四十章 老子跟你有仇? 稀薄的光洒落雪地,照亮着漫山遍野的白透印天地,晃得人几乎挣不开眼睛。 “好些了吗?”云德小心翼翼得取下云恸脸上的黑色眼布,“看得清吗?” 云恸眨了眨眼,半响才渐渐看清眼前的事物,只是还有些黑影在轻晃。 “无碍。” 听见他这惯常安慰人的二字,云德自己心里多少有数,“那再闭眼歇一会儿眼吧,待会回去让肖大夫仔细瞧瞧,可千万别伤着了。” “德叔不必担忧,我心中有数,并无大碍。”揉揉眉骨缓释眼睛的酸胀,云恸宽慰他道。 “柳军医早就嘱咐过您,您这眼一定要好好养着,千万大意不得,得小心再小心,您还怎么年纪轻轻,如若真出了岔子,以后可如何是好?”云德有些忧虑,“我昨夜就该想到的!我这粗心大意的德行!”云德差点给自己一巴掌。 昨日主子受了凉,他就该有所防范的,可是他满腹心思都绕着昨晚上下榻王府的皇帝身上去了,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不说,今晨明知道主子受了凉,他竟然还是粗心大意的忽略了! “德叔,不会有事的,你不必自责。”云恸摇摇头道。 “主子,咱们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未雨绸缪是好事儿,这道理还是您教老奴的。” 云恸这次倒是没有反驳,沉吟片刻之后说道,“德叔,京中人多眼杂,形势也不比西北,此事切勿声张。” “老奴懂。”局势尚未明朗,以云家现目前的形势来看,本就已经处于风口浪尖,再有任何风吹草动,对云家对主子来说,都并不是好事。 一旦此事被宣扬开去,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趁此机会低毁主子! “p电。” “回城还有一段路程,您再闭眼歇息一会儿,到了老奴唤您。” 掩好马车的车帘,挡住车厢内的光,云德悄悄退出了车厢。 云德刚一下车,脚都还没落地,就被人一把抓拽了过去。 “云德!”着急上火的云九一把揪过云德的衣襟,“小主子的眼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云德没有准备,被这一拉一拽间,差点没跌得一个狗啃屎”还没等他缓过神来,那拳头就差点挥到他的鼻头之上了。 “哎哟,老九,你这是作甚?!”云德忙抬手抵住他的手,咋咋呼呼的嚷嚷,“你老小子长进了啊?!敢跟你老哥哥我动手了?!小子,皮痒了还是骨头痒了?” “你别给我打马虎眼!到底怎么回事儿!?”对于云德这咋咋呼呼企图混淆视听的反应,云九豁然大怒。 刚刚在墓地,小主子好端端的扫墓祭拜,在他父王母妃的墓前跪了小半个时辰,之后他独自一人去林中小待了半个时辰散心,下山途中,路程还没走到一半,却突然之间眼不能视物,脚下踏空,如若不是他反应得快,人可能已经从山道上滚下去了丨 他以为是突发之症,几乎懵了,可是却看到云德驾轻就熟的扯下主子身上的黑色衣袍系在 眼上遮挡亮光,然后背着人就冲下山,把人往马车上一放,将周围掩盖得严严实实的,过了好半响,就是眼前这情形了! 如此举动,他还能相信这是突发之症吗?这根本就是先前曾发的旧疾! “你说不说!?”云九顾忌着主子在车里,他拽着云德往一旁拉了一把,退开了三步之远,才压低了嗓门低吼,虽不是勃然大怒的咆哮嘶吼,但是那从牙缝中一字一句挤出来的话语却更让云德双股湛湛。 说实话,他胆子确实不小,可是对上这个一向遵循君子动口不动手的云九,平常也就罢了,可是真惹急了,他还真的有些招架不住! “云德,我给说门亲事如何?”云九恶狠狠的扯了扯嘴角,露不出来的却不是笑意,反而是渗人心肺的冷肃之意。 “啥?!” “你今年四十有三了,也该娶房媳妇儿生个娃享享清福了!”云九皮笑rou不笑的说道,那清福俩字微微抬了一些声儿,说得十分刻意。 “云九,老子和有你有仇?”云德反手一把抓过云九的衣襟,将人往自个儿面前一扯,森森的嗤笑了一声,眉眼间全是凶残的暴躁。 “没仇。”面对面目突然变得这般穷凶恶极的云德,云九眉头都没有动一下,定力之强,堪比一般。 “没仇你这样不待见老子?”云德冷森森的笑,“当年王妃托孤之时,将府中托于你,主子托于我,所以这些年,你主府中大小事宜,我主照料主子,你我早有共识,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如今老子的事儿,轮得到你小子做主?你以为你是谁?” “井水不犯河水?”云九嘲弄的道,“主子姓什么?” 云德眯了眯眼,没出声。 云九笑得就更加讽刺,“无论你还记不记得,我都在提醒你一次,主子姓云,我主这府中大小事宜所为之主就是主子,当年主子年幼,形势特殊,迫不得已将主子送出京城。他身旁需要人照料,府中也需要人看顾,不得不分为而主事,如今主子长大成人,也即将承继王位,这井水喝水势必要合拢一处。你我皆为府中之仆,所为的都是云家之主。” 云九突然勾起唇角笑,“这么多年,我主府中并无丝毫差错,你照料主子,主子却出了事儿,难道你觉得我不该过问?还是我没权利过问?你不要忘了,当年王妃托孤之时,是将‘云家’托付于‘你我二人’,主子出了事儿,我难道没有质问你的权利?” 云德脸色越发难看。 “你照料主子不周,我动手结果了你,那也是理所应当的你信不信?” 云德看了他一眼,“那你动手吧。” 云九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