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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出脚,力道给足了五成,直接将立于让身前的高大男人给踹出去一丈之远,摔在雪地上,偌大的一声闷响。 他傲然而立,冷冷勾起唇角,“你以为我不敢?” 此等莽夫,他到底是为何容忍他至此? “九叔。” 车厢中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此事不管德叔之事。” “就他这死不认错的德行,就欠打!”云九抖了抖袍角,冷哼了一声,转身钻上了马车。“滚过来驾车。” 云德咧咧歪歪的从地上爬起来,呲牙咧嘴的蹒跚走回马车旁,乖乖的爬上了车辕赶车。他知道这小子不是个好东西,可是这般动手这些来到真的是第一次。 * 马车刚在府门前停稳,迎上来的仆役就告知宫中太医院太医在府中久候多时了。 云恸携着一身风寒之意踏进正堂,看见坐在堂中的孙敬时,微愣了片刻。 “孙大人。” “世子殿下。”孙敬忙起身,拱手揖拜。 “孙大人请坐。”云恸颔首领了他的揖拜,客气请他就坐。 “还请殿下见谅,陛下吩咐下官来替殿下请脉,请脉之后即刻便要进宫复命。” 云恸听闻,只得撩起袖子道,“那孙大人请。” “下官冒昧。”孙敬躬身揖拜之后,从药箱中取出脉枕,待云恸将手腕放置其上之后,他才在一旁的小杌子上落座诊脉。 仔细的诊查半响,望闻问切,一项不拉的复诊到位,他才收回手。 “敢问殿下,近日来眼睛是否有些微的不适之处?” 云恸眼底薄光一闪,面上不动声色,“是有些许的不适。” “那就对了。” “这是何意?”云恸状做不解。 “下官发现殿下肝气微有不舒,俗话说肝开窍于目,这二者之间自然是相关联的。” “原来日此。” “风寒之症并无大碍,下官今晨开的方子还请殿下再服两贴,待殿下您这风寒之症痊愈之后,下官再开一副方子替您调养一下肝气,数日之内便无不适之处了。” “那就有劳孙大人。”云恸应下。 “殿下客气,这是下官的职责所在。”收起脉枕,孙敬起身,“殿下您已无大碍,下官这就回宫去回稟陛下。” “孙大人皇命在身,那云恸就不多留了。” 云恸抬手示意候在刚刚踏进堂中来的云九,“九叔,你替我送送孙大人。” “那世子殿下,下官就告退了。” “大人慢走。” “世子您请留步,仔细外间雪风。” 将人送到正堂门口,孙敬忙不迭的推辞将云恸阻在堂中,无论如何也不敢让他相送出门,这位世子殿下在陛下跟前的分量那是一等一的重,他一个小小的太医院提点,哪敢劳他亲自相 送? 云九前脚送着孙敬出门,云德后脚就进了堂中来。 “主子,西北来消息了。” “何时?” “吴老将军已将主子您要的人家寻到了。” “议亲之人?” “是。” 殊不知,他只愿是一步退让之棋,想要让皇家看到他从无不臣之心的退步之意,却掀起了惊天骇浪,从此颠覆了他全部的人生。 一时之念,却将宿命绞缠,自此,一生。 第四十一章 雷霆之怒 “奏表?”玄湛抿了一口茶水,自己抬手解了身上的衮服,“何人所奏? 封笔之后,除非是军国大事,否则奏本是一律不进宫门的,这是规矩。 “是礼部于成忠大人呈上的,他说是前日接到的,整理的人将其跟其他的奏本掺杂在一起了,昨日整理出来时,他昨夜晚些时候才看见,因为下了宫禁,因为想着不是紧急事务,他也就没有即刻上呈。” “礼部的折子?”褪下朝服庄重威严的外袍,抬手示意全安将折子呈上。 全安赶紧将折子呈上。 玄湛正好褪下外袍,在中衣外着了简单的轻薄常服,殿内烧有地龙,轻薄的直襟长袍长及鞋面,石青色长袍下摆绣有写意金龙,行走间,那袍角的金龙恍若即将腾飞九霄一般。 玄湛接过奏折,边走边翻阅,行走才两步,却豁然顿住! 全安躬着腰走在其后,没留神注意前面的情况,也没想到走在前面的主子会突然顿住,他直接就撞了上去。待他察觉到他这是撞上行至身前的皇帝陛下时,吓得心都直接蹿到嗓子眼儿。 “奴才该死!”他猛退一步,直接就跪了下去。 他伏跪于地半响,却没等到立于身前的皇帝陛下有任何反应。 全安疑惑,低垂的视线中,那石青色的袍角久久静止不动。 全安咽了咽唾液,虽然不知为何好端端的陛下突然成了这般,但是伺候多年,他多少还是知道,越是这个越不能主动上去触霉头。 “全安。” 耳畔突然之间响起的声音嘶哑难辨,仿佛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那声音也仿佛是从喉头深处费力发出,全安心头猛的一下巨跳,慢了片刻才分辨出那是皇帝陛下的声音,“……奴才在!” “世子呢?” 再出声,那诡异的嘶哑淡了一些,但是那其中的压抑之意却更加厚重,让人闻之便骤感心惊rou跳。 全安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甚至来不及深思为何此时此刻陛下会问起世子,想也没想的道,“世子……世子早间去…祭祖扫墓,此时,应是回城了……” 回了话之后,全安惊吓过度的脑子才渐渐转动起来,这是礼部上呈的折子,陛下怎会是这般反常之态,还提及世子?! 这其中到底—— 全安略一深思,背脊之上的冷汗瞬息淋漓而落。 礼部呈上的折子,陛下好端端的竟会这般反常,又事关世子,难道——难道是有关王位一事?! 可是这也不应该呀,陛下不是早有将王位封还之意吗?还亲自命尚衣局缝制了族新的王袍,甚至昨日还对世子当面言及封还一事,断不可能今日就因此事而这般失了冷静啊1 玄湛紧紧攥住掌中奏本,惊人的赤红几乎是瞬息之间就弥漫上了整个眼眸,那深沉的难耐的痛意在眼底赤-裸散落。 不是没有料想过这一日迟早会来,不是不知道世事有常,甚至昨夜,拥着那人入睡之时他都还在想,如若这一日真的到来,他该如何自处。 可是为何,竟是这般快? 快到他甚至连试着说服自己不可强求的时间都没留?就这般突兀得犹如噩耗一般的摆在了他面前,迫着他毫无转圜的余地便要他做出一个抉择来? 他如何不知,他那难以启齿的爱是违背伦常,有违世俗,为世人所不齿的?他又如何不知,那人是他终其一生都求而不得的?即便他身为帝王,九五至